第1章 撬个轮胎 超级英雄就像美国的希腊神话，蝙蝠侠就像是美国神话里的宙斯。 ——《纽约时报》 西好莱坞夜晚。 布鲁斯从酒吧里出来，走向自己的停车处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怔到了。 一个黑发的男孩手持撬胎棒，走近他的车要卸他的车轮胎——而黑发男孩已经卸掉了他的一个车轮胎，他是回来卸他的第二个轮胎的。多么无知又大的胆子啊，他这是在哪？！ 但布鲁斯却没有威吓出声，他下意识的发自内心的竟是笑出了声。 黑发男孩这才被布鲁斯的笑声惊动，在夜晚的黑暗中，望向布鲁斯。 布鲁斯承认他在酒吧里是饮酒了出来的，但还远没有到喝醉的程度。 “你叫什么名字？”布鲁斯问道，因为问你在做什么，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这是我的车。” “杰森。”男孩怯怯地回道，但他却没有转身就逃。 “……”布鲁斯的笑声在夜色中停下，他没有问出——你在开我玩笑吗？而是不知为何地真信了男孩所说的话，“你的名字是杰森？” “嗨，先生，我可以把你的轮胎还给你，给你看我的身份证明，然后就放过我好吗？”杰森说道，“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还年少。”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布鲁斯道，走近了杰森，在夜色中仔细看清了他的面容。 在这之前。 杰森蹿过街巷，身后跟着紧追不放的几名凶神恶煞之徒。 “给我们站住！”带头的恶徒吼道，踩烂了路上的罐子，发出怪响，“别想我们会轻易放过你小子！” 杰森却丝毫不在意身后恶徒们的威吓，轻松将他们甩开了一长段距离，他身手灵敏矫捷，杰森甚至毫不忌惮地转头看了一眼追着自己的帮派成员们，发现有几个都停下来喘息了，但身体更健壮的几名冲过了停下来的几个成员，继续追着自己不放。 杰森用手指竖在头上，轻蔑地挑衅恶徒们道：“蜗牛丑角，你们是来逗人发笑的吗？疏于锻炼的家伙们，你们该感激我给你们上了一课才是！” 杰森跑到了城市的中心，一处大厦的巨屏上正放映着一则娱乐报道——《蝙蝠侠》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将于近期进入拍摄阶段，影迷们最关心的片中反英雄，杰森·陶德一角由谁出演悬而未决，片方于今日公布正式开始海选。 杰森不禁停下了脚步，忘了自己正身处什么情况，而是望着屏幕上的这则报道看着，一时间他忽然感到一片光明照亮了他的前路。 直到追击的声音再次响起，杰森这才转了身。 “逮到你了！别以为你还能再逃走！”为首的帮派成员喊道。 杰森从口袋中掏出来了他们追着自己要的东西，三卷富兰克林，杰森一一把钱扔给了紧追自己不放的恶徒们，道：“我、不、干了。” 下一分钟，杰森跃向了身边驶过的车辆，攀住了车顶，逃逸而去。 帮派成员们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对着杰森已经驶远了的身影咆哮道：“你、你以为你在拍电影吗？！！！” 杰森回到了自己破陋的住处，打开一台老旧的电脑，上网查起了自己想要的讯息来。 杰森专心致志地做起了功课，翘着舌头，摊开一本笔记本，杰森在上面涂涂画画下悉心的笔记。 这个同名反英雄的角色非他莫属。 “我需要一个身份证明。”杰森用笔头抵着下颌自语道。 重生的坏处就是，他至今为止还是个黑户，因此不能干什么正当行业。 杰森从网上得知黑骷髅能帮自己搞定身份证明的事，当他只身光临黑骷髅的盘踞地盘时，正在喧嚣的帮派成员们看杰森就这样毫不忌惮地走进了他们的桌球馆，皆都噤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都投射到了杰森的身上，下一秒他们纷纷掏出了枪支。 “别紧张，我这次是来和你们谈交易的，我没有任何威胁性。”杰森举起双手，语气未加起伏地说道，不那么好搞定的事，这正是他上午才招惹过的帮派——和那不是唯一一次。 房东会替他接一些他能完成的委托。先前他在介入委托时，总会事先做好调查，趁恶徒们未携枪支时又有现金交易时下手，而从未出过任何意外。 一名传话人走了出来，望了望窗外，对手持枪支的成员们说道：“都收起来，你们以为这是哪？老大说要见他。” 杰森向帮派成员们挑了个眼，跟着走入了里间。 “你胆子还真是不一般的大啊，还敢和我们来谈交易？”坐在桌前的老大开口道。 “听着，我知道你们因为我损失了一些钱——那对你们而言不算什么，不过我可以十倍还你们，只要你们对我进行最后一项投资，帮我做个身份证明。”杰森的双手撑到了老大的桌前，简洁明了地说道。 老大用像看一个不可理喻的人的关爱眼神看向杰森，说道：“让我搞清楚一下，你是说你在抢了我们钱后，还要我们免费帮你做身份证明？你觉得我是什么，慈善家吗？！” “或者你想把我枪杀在这，然后你一分钱都拿不回。”杰森瞥了一眼老大放在桌上的枪道。 “你不怕死，一点都不怕，是吗？”老大倒也被杰森胆大妄为的态度激起了兴趣，毕竟他们说到底是个商业组织，而不是什么杀人团伙，眼前男孩说的话的确在理，前提是他能做到，“那让我听一下，你有什么好方法能还我们十倍损失的钱？最好足够好到能让我真的投资你做个身份证明，那可得不少钱。” “我要当电影明星。”杰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说什么？”老大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被杰森的话逗得喷笑出了声。 别的帮派成员也皆都笑出了声。 杰森环视了他们一遍，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成这样，这是什么好笑的笑话吗？ “这里是好莱坞，孩子，”老大说着想去拍杰森的脸，但被杰森敏捷地挡下了手，“如果我每听到一个人说这句话，我就能得到一块钱的话，我早能金盆洗手了！” 老大看在眼前男孩的未成年上，他的确做得已经比对待那些大人足够仁慈得多，甚至真的花时间听这个轻狂的男孩讲出了他荒谬的大话。 “我是说真的，”杰森皱了眉，不高兴道，“我有方法能做到。” 老大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抹了下笑出来的眼泪，正经端详了杰森的资质一番，“如果说真有什么能让你这句荒谬的话不那么荒谬的一点的话，那就是你的脸。” “你不相信我？”杰森天真地说道，一次演技的展示。 “你不过是个——”老大知道杰森想跟自己玩哪一套，然而他的驳斥还没说完。 下一瞬，杰森已经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枪支，旋身坐上了他的办公桌并抽起枪支用枪口抵住了老大的喉咙，这一系列的动作在所有人眨眼前已经无可挑剔地完成，待在场帮派成员反应过来拔枪对向杰森，迟了整整1.8秒。 他的演技展示分散了老大的注意力。 杰森全然未看那些不足为惧的手下们，只是坐在老大的桌前，用枪抵着泛红的喉咙道：“你应该认识到，不管我怎么做，我有能力得到十倍的钱来还你。” 老大瞪视着杰森，事实上，他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除非他想从此以后用喉麦说话——那还是往好了想。说到底，他们本质上是商业组织，没必要和十倍的补偿过不去。就像这个年轻人说的，他是来谈交易的。 老大面色不佳地向手下招了下手道：“那么我想你不介意签份协议吧？这是规矩。” “当然，我喜欢有组织纪律的人们，这让人感到信赖。”杰森不无讽刺地说道，用另一只手接过了递上来的笔。 杰森离开后，老大拍案怒问众手下道：“这小鬼到底什么来头？有什么能耐？在这世上就没有他怕的吗？！” 杰森走在路上，嘀咕了一句，“见鬼，我忘记在网上查枪怎么用的了。” 杰森做足了如何得到杰森·陶德这个角色的功课，网上说片方海选什么的不过是一种宣传策略罢了，当不得真，他们最终会从足够有人气和实力的一线新生代明星中面试出一位来签约。杰森却不以为然。 杰森找到了机会，来到了《蝙蝠侠》三部曲的导演兼制片人兼“蝙蝠侠”本身的布鲁斯车前。 布鲁斯怔怔地看着眼前名叫杰森撬了自己车轮胎的男孩，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只仿佛看见瀚斓星辰。 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 杰森复刻了漫画中布鲁斯·韦恩与杰森·陶德初遇相见的那一幕。 出现在了布鲁斯的眼前。 “你知道我是谁吗？”布鲁斯问杰森道。 杰森摇了摇头。这是真的，在做功课前的确不知道这位写得一手获奖剧本的名导是哪位影星兼制片人，拜特家族的名门总裁。 “你多大了？”布鲁斯问杰森道。 “17。” 杰森重生了，他不记得任何事，除了死过一次、获得新生的感觉，除了他的名字。 现在，除了肆意挥洒他的新生，他没什么好怕的。 第2章 深夜吸引 “你要我帮你轮胎装回去吗？先生。”杰森问道。 “什么？”像是一段旋律，杰森的每一句话都踏中最恰到适处的节奏上，布鲁斯沉浸在怔神中问道。 布鲁斯能感到眼前名叫杰森的男孩是真的不认识自己，纯粹的机缘巧遇。 “我可以帮你把轮胎装回去，除非你想步行回去？陌生人先生。”杰森置换立场地问道，好像他并没有偷轮胎，而是一位善心礼貌的年轻人。 “当然，谢谢。”布鲁斯从沉浸中回了神道，他顿了一下，然后真的说出了《蝙蝠侠档案：遇见杰森·陶德》里的情节，“你可以帮我把轮胎装回去吗？” 杰森露出了他的漂亮笑容，“我很高兴能得到你的宽容。” 杰森走向巷口的转角处，将藏起来的车轮胎滚回来，替布鲁斯将车轮胎装上。 布鲁斯看着杰森这么做着。 这就是命中注定。 杰森装好了车轮胎后，拍了拍手道：“你要带我兜个风吗？” “抱歉？”布鲁斯道。 “你的眼神在说，你想带我兜个风。”杰森自信满满道。 布鲁斯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也许他的眼神的确在这么说，但这是深夜，他不希望他像个怪人一样吓到眼前的年轻男孩，尤其是他并不认识自己。 “乐意之至，”杰森没等布鲁斯说，便自行接话道，“你可以送我回家，既然——我白忙了一趟，也许我可以不白走回家？我会很想试试这辆宝贝的热火。” 布鲁斯默不作声地启动了车，但他心中欣悦万分。 杰森打开了车门，雀跃地坐入了车内，道：“这真是辆性感的宝贝，我想去日落大道兜一圈会很不错！” 布鲁斯坐入驾驶位，递给了杰森一张名片道：“我不是陌生人先生。” 杰森接过了布鲁斯的名片，看着上面字体别致的刻写，翘了下唇角，他当然知道上面写的会是什么名字。 “杰森·伯德。”杰森说出自己的全名道，然后他如愿地看到愈加惊喜之色从布鲁斯的脸上闪现。 杰森并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他想那大概并不那么重要，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骨龄可以检测出的年龄。但制作身份证明的好处是，他可以自己为自己定一个姓氏，黑骷髅的门道利用业内人脉和系统漏洞则会为自己生成出一个真实的在美国生活了17年的身份证明。 “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布鲁斯说道，“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话，你都可以找我。” 既然一个男孩会在夜里出来偷轮胎，那一定说明他的生活中充满问题，但现在自己并没有多加 指摘和介入年轻男孩生活的资格。 “你真是个好人。”杰森真挚地说道。 布鲁斯发动了引擎，开出了街巷，夜风吹拂过杰森的脸上。 布鲁斯带着杰森驶上日落大道，夜灯旖旎拖曳如梦中霓虹世界。 杰森快悦地从车中站了起来，欢呼了一声，感受着速度中心跳亢奋的舒适。 “小心。”布鲁斯慢下了车速，扶着驾驶盘的双手，不禁离了一只去扶杰森的身侧，让他应该坐下来系好安全带。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去打破男孩的兴致。 “你应该更快点。”杰森举着他的手风中，看向布鲁斯说道，见布鲁斯并没有提速的意思，杰森摆出他祈求的动人微笑，再次道：“拜托，它可以做得更好。 布鲁斯耐不过杰森的希求，只好亦用笑意回应了男孩的希求，提速至让你感到仿佛神驰在夜空中。 当布鲁斯慢下车速，开始送杰森回家。 “你有上学吗？”布鲁斯问道。 “不。”杰森道，“这个世界可以教会我更多。” “你可以向我保证你不会再这么做吗？”布鲁斯问道，指的是撬轮胎一事，如果被逮个正着的是别人，难免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是个孤儿，我得照顾好自己。”杰森没有直接回应布鲁斯的话。 “对不起，我没想……”布鲁斯看着杰森，以为戳到了杰森的痛处，道歉道，但同时他又发现了一个杰森·伯德与杰森·陶德，与自己的共通点。 “这没什么，事实上这更自由的多。”杰森不以为然道。 “就停在这吧，”杰森道，“接下来我会自己走回去，我想你不适合再开过去。” 那是一个混乱的街区，一辆豪车的进入可未必能全身而退。 布鲁斯停下了车，以为杰森不愿告诉自己真正的住处，这很对，毕竟他们才刚相遇没多久。 就在杰森要下车时，布鲁斯叫住杰森道：“你有你的照片吗？” “给我你的手机，布鲁斯。”杰森试着，直接叫了布鲁斯的名字，而再未称呼布鲁斯为先生，这在车内私密的空间中，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感。 “？”布鲁斯将自己的手机拿给杰森。 杰森接过布鲁斯的手机，并抓过布鲁斯的食指，进行指纹解锁。 杰森打开了布鲁斯的手机，按出相机后，咔擦一声，将自己的一张自拍存入了布鲁斯的相册中。 “现在你有我的照片了。”杰森将手机递还给布鲁斯，俏皮地说道。 “晚安，谢谢，今晚我玩得很高兴，“杰森打开车门，对上布鲁斯的视线道，“说真的。” “晚安。”布鲁斯道，却没有说更多的话。 翌日。 布鲁斯走路带风地走进了华纳影业，私人助理跟在布鲁斯的身边，跟他讲着今天的日程安排。 在顶层，布鲁斯推门而入会议厅，选角评委会都已经到席，等着会议开始。 “我找到了杰森·陶德！”布鲁斯一走进会议厅便宣示道。 在座众人望了望坐在左右两边的同行，不明白布鲁斯在说什么。 布鲁斯走到了主位前，将手机放到会议桌上，用蓝牙连到了大屏幕上，双指点出了一张杰森的照片，“杰森·伯德，完美的人选。” 众人按捺着心中导演手机中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男孩的自拍照没法说出口，对布鲁斯的这一言行不知发表什么回应好。 “杰森·伯德？他是谁，有人认识吗？”会议中有成员小声向大家议论道。 “但是海选才进行了不到一半。”坐在右席首位的高层说道。 “我从来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布鲁斯对高层道，“完美的契合，杰森的角色非杰森莫属。” “他是长得不错，气质也很好，但是……”另一位高层发言道。 “我是导演，我是制片人，我是batman，我可以选自己的罗宾！”布鲁斯道，收起了手机，“还有人有异议吗？” 会议席中一片静默。 “很好，那么杰森·陶德就由杰森·伯德来担演，会议结束。”布鲁斯道，“感谢大家尊重我的决策。” 第3章 带回家 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的二代罗宾与养子，他曾被蝙蝠侠的死敌反派小丑用撬棍打到生命垂危，死于定时爆炸。蝙蝠侠没能来得及将杰森及时救于危难中，爆炸在他的眼前发生。 布鲁斯在废墟中找到了杰森，将杰森抱起，杰森穿着罗宾制服，流满鲜血。 而当杰森·陶德复活归来，爬出坟墓，拉撒路之池治愈了他的伤，他回到了哥谭，誓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复仇，他站到了蝙蝠侠的对立面，成为了游走法外的红头罩。 穿着小短裤绕着布鲁斯转的小神经。布鲁斯的神经狂野男孩。——官方中被牵连的无奈者众常这样称道。 杰森·陶德，《蝙蝠侠》三部曲中至关重要的反英雄主角，更是第一部抢夺眼球的第一反派。 布鲁斯已经写好了围绕杰森·陶德死而复生归来展开的第一部剧本。 布鲁斯坐在vip休息室里，眼睛不时地瞥着放在一边的手机。 “我真蠢。”布鲁斯低骂了一声，他竟然忘了他没杰森的联系方式。 昨夜初见，他没问杰森要联系方式这是理所当然，他也没有在昨夜就向杰森提出担演杰森·陶德一角的事宜，那很唐突，而且在开过会议确定下来之前，他也不能向杰森开一张空头支票。 现在一切都已经确定妥当，布鲁斯却才想起自己没法联系杰森，和他约谈这事。他只能等杰森打电话联系他，布鲁西心里期盼杰森还记得这事，没直接丢掉自己的名片——客观来讲，只要对这个世界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布鲁斯看到手机亮起，他立刻拿起了手机接听，快得都未来得及看来电显示。 “……不是现在！”布鲁斯皱了眉，发现不是自己等的电话后道，“晚点再谈，现在不要占我的电话线。” 说完便挂了电话。 私人助理看了布鲁斯一眼，不知道布鲁斯这是在等什么重要的电话，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来他第三次那么做了。 “boss，到时间该去出席北非新能源一事的董事会议了。”私人助理走近布鲁斯看着行程安排提醒道。 布鲁斯不太满意地走出了vip休息室，上了车。 布鲁斯把手机放在扶手箱上，思考着如果他下午还没接到杰森的联系的话，到了晚上，他也许再该去昨晚杰森说过的那个街区找一番，晚上会不那么引人注目。 布鲁斯又接到了个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不！我不需要这见鬼该死的保险！”一次次的冷水泼下去，让布鲁斯忍不住难以保持风度地对推销电话咒骂道，“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坐在前座的司机和助理皆都吓了一跳，这在布鲁斯的身上可不常见。 布鲁斯想不通了，今天怎么连推销电话都好巧不巧地趁着要紧时刻打进来了，他生怕杰森好不容易想起打他的电话，但因为他正在通话中而觉得不便再打扰他，就弃置了联系自己的念头。 布鲁斯刚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布鲁斯立刻接了电话，他脱口而出道：“感谢上帝……” “嗯？你在说什么？”杰森翘着腿坐在转椅上，把玩着转椅靠背说道。 “没什么，我这边正在谈个事。”布鲁斯掩饰自己的等待心情道。 “抱歉，我打扰你了吗？那么我——” “不，刚好已经谈完了，嗨，很高兴接到你的来电。”布鲁斯正了色，立刻转变为了有条不紊的影星素养。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我只是想我也许该就昨晚的事做一次正式道谢。”杰森手指间翻玩着布鲁斯的名片，随口诌道。像个礼仪周全的男孩。 “你打过来得正好，我恰好有事想和你谈，你现在在哪？”布鲁斯的声线在电话中充满吸引力地说道。 杰森望了望自己家徒四壁的住处，回布鲁斯的电话道：“家里。你忘了吗？我可以说是，相当的空，在白天。” 做着不好的暗示。 “很好，不啊，我是说这样你正好有空谈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布鲁斯道，“非常重要的事。” 激起着人想要拯救的心。 布鲁斯结束了和杰森的通话，让司机停车。 “董事会议？”助理提醒布鲁斯道，他们已经开到半路了。 “让雷欧替我出席，他是新能源项目的主管，他能处理好这事。”布鲁斯下了车道，招了的士。 杰森在昨晚布鲁斯停车的地方等着布鲁斯，见布鲁斯看到了自己，便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布鲁斯跟在杰森的身后，杰森和布鲁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亦没有言语。 杰森到了自己的住处门口，用钥匙开了门，道：“希望这不会让你觉得太糟糕，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我还不知道你想和我谈什么，是关于昨晚的事吗？” 杰森推门而入，走进了住所。 老旧的墙壁多处半剥落着墙漆，仅一盏从顶上悬挂下来的破碎了灯罩的挂灯，住所中的家什一眼可便可望尽，没有床架仅有一张床垫的放在地上。几张风格迥异的海报贴上墙上，从凹皱处可知是为了掩饰住所的破洞。令人绝对质疑的建筑安全性。 “这……的确很糟糕。”布鲁斯看着杰森家徒四壁的破陋的住所，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 “嗨，这是我的家，我已经尽量做得好了。”杰森捶了下布鲁斯的肩膀，“你还指望一个孤儿能住在什么好住处吗？” 布鲁斯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很无礼，补救道：“不过很整洁。” 靠在墙边的一个组合矮柜里排整齐了各种书籍，虽然未去上学却是一个好学的年轻人，可见他做的一切是真的出于生活所迫。 布鲁斯想尽快地了解杰森，因此将约谈地点定在了杰森的家中，想尽快地改善杰森的生活境况。 “你是要看我的身份证明吗？”杰森道，他昨晚说他可以给布鲁斯看自己的身份证明，但他还远未到有驾照的年龄，又没人会随身携带别的身份证明，便佯装以为布鲁斯是因为昨晚的事来找自己。 杰森从柜子中拿出来了身份证明给布鲁斯看，布鲁斯接到手中，看到上面姓名那栏写着的杰森·伯德和出生年月。 杰森没有编纂任何，但他亦从未怀疑过杰森一句，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地深信。 “不，我想和你谈的是别的事，”布鲁斯合上了杰森的出生证明道，“你知道我是谁了，是吧？” “我上网搜过了。”杰森点头道，“原谅我之前没有看电影和超级英雄漫画的爱好，因为你懂的，我有比更重要的事要专注——生存。” 布鲁斯表示理解，他还没有自负到认为全世界每个人都会认识自己，“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正在筹拍《蝙蝠侠》电影？” “是的，我也看到那个了，毕竟这是最近的热门资讯，”杰森为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仰望着布鲁斯说道，“我还看到里面有一个和我同名的叫杰森的角色，这挺有趣，是吧？” “是的！”布鲁斯紧接道，“这太不可思议又绝妙绝伦的命运巧合了，所以我想邀请你担演杰森·陶德，你愿意吗？” 杰森惊愕道：“我？一个从未上过演技学校的街头小子？” 如果杰森的面前有一块镜子的话，他便会知道他此时的演技有多生动真实，远胜于好莱坞入行几年的专业影星们。 但随即杰森又起了身，因为住所中除了他坐的这一个椅子外，再无第二个椅子，而他坐着，导演大人则站着和他说话，显得很不适宜。 布鲁斯亦注意到了杰森的这个举动，环视了杰森的住所一圈，住所中能落座的仅这一桌一椅，还有那张靠着墙壁的简陋小床。 “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可能显得很快，我们昨晚才相遇，但我从你的身上看到的是光辉卓绝，你的前途绝不仅限于此，”布鲁斯对杰森说道，他的嗓音令人信赖而充满诱惑，“你值得有更好的明天，我是说，‘明天’。” 杰森做出思考了一下的神色，道：“你要喝激浪吗？” “什么？……” 杰森走到冰箱边，打开一闪一闪勉强保持着通电的旧冰箱，拿出了一瓶激浪，在玻璃杯中分倒成了两杯，将布鲁斯的那杯放到了桌子上。 杰森拿着自己玻璃杯中的激浪，跃坐到了桌子上，示意布鲁斯这样就可以在椅子上坐下。 “从未有人说过我值得更好的明天，”杰森在桌上挪了挪他的屁股，使自己能坐得更舒坦些，他饮了一口激浪，碳酸气泡在口中充沛，“你使我相信这句话，布鲁斯。” 布鲁斯在椅子上坐下，迟疑了一下后拿过放在桌上的激浪喝了一口，他以为他会吐出来——他从来受不了这类饮料——而那将显得很难堪，但意外的，他喝下去了，并且觉得似乎还不错，不错的好喝。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桌上，透过杰森的黑发，投射在布鲁斯的身上，此时正值三月，阳光中透着一点薄薄而又令人舒适的轻凉。 如同口中塑化剂与人造柠檬添加剂的交舞，跳跃在舌尖上的恶劣碳酸气泡，一颗网球口香糖，啪的吹破在耳边。意外的，当你望着眼前男孩的蓝眸时，咽下喉咙，甘之如殆。 “我许诺，你会的。”布鲁斯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道。 “现在还只是在筹拍阶段，离正式开拍还有时间，你可以上一阵子的课程和训练，那会很辛苦，非常辛苦，”布鲁斯跟杰森讲更多关于电影的规划道，“但你会做到的，你会做得非常出色，你的每一分付出都将化为累累硕果。” 杰森坐在桌子上，望着布鲁斯脸上郑重的神色，这比他预料的还要快，他以为会要一个月多之类的才能定音，但他并不感到意外。 没有人不喜欢你的希求更快更灵的应验发生。 杰森的唇线翘起了他的漂亮微笑，他伸手，他的手指在布鲁斯的脸边虚晃掠过，“我会的，绝对地。” 布鲁斯在那一刻望着光辉中的闪点屏息。 另一边，阿沙·巴特菲尔德的经纪人和华纳高层见了面，知道了今天上午在顶层会议厅发生的那一幕。 “操操操！！！我们之前谈好了的！不是说好了海选不过是个宣传策略，最终红头罩这角色肯定是落到阿沙身上的吗？！”无人的四下，经纪人忍不住愤慨地骂脏道，“纵观整个好莱坞，难道还有比阿沙更够格在《蝙蝠侠》里出演红头罩的年轻一代吗？！” “你别激动，大家都不知道布鲁斯从哪突然寻了个陌生男孩，该死的名字还叫杰森·伯德，”华纳高层同样不满又不知如何是好道，“但眼下布鲁斯已经定下了这事，你知道没人能改变布鲁斯的决定。” 经纪人让大脑快速运转解这难题，顿了顿道：“不，我知道有人能改变布鲁斯不按常理出牌的独断专行的决定！” 高层对上了经纪人的视线，相视一会儿后，心领神会道：“你是说，他？” 第4章 试角 明天。 杰森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装，来到了华纳影业。 演员面试层中，他坐在等候席上，看到旁边也坐着一位黑发蓝眼的男孩，男孩有着一张年稚的脸庞，他正低着头，口中嚼着口香糖，玩着手机游戏。 杰森知道这就是阿沙·巴特菲尔德，他在网上了解过自己的潜在竞争对手，因此对阿沙的生平履历知悉得如教科书中的内容，阿沙看着和他年纪相仿，但实际较年长他一些，下个月4月1日就是阿沙的20岁生日礼，杰森想到阿沙的生日不禁轻笑了一下。 正在玩游戏的阿沙注意到了杰森的轻笑，暂停了游戏，看了杰森一眼。 “嗨，我是杰森·伯德，我很喜欢你在《穿条纹睡衣的男孩》里的演出，天才之笔，《安德的游戏》也非常棒！”杰森主动向阿沙打招呼道。 “……”阿沙一听杰森自报的姓名就差点把口中的口香糖咽了下去，半天才从喉咙中卡了上来，吐到了一张纸巾中，低声了一句，“*，我又要被经纪人骂惨了。” “怎么了？”杰森低了下头问道。 “很高兴见到你，杰森·伯德，谢谢你的夸奖。”阿沙正了神色，换上轻松的神情迎向杰森道，“你也是来面试角色的吗？” “是的，祝我们都好运。”杰森友好道，他知道他为自己定的姓氏更是天才之笔，简洁，但天才。所以他能理解阿沙当下的心情。 男孩们没做更多的交际，两名不同的人士过来向他们招了手，他们起身向彼此致意，走去了不同的方向。 阿沙又想到来时经纪人对自己的叮嘱，此时不禁让他感到头大三分。 “上次你竞选蜘蛛侠的角色失败，没问题，蜘蛛侠本就不适合你，或是说漫威的风格就不适合你，dc才是你的归属，你的气质简直就是为了dc量身打造的！”经纪人在阿沙身边绕圈走着，给阿沙灌输洗脑，“所以红头罩这角色你一定要拿下！这是今后好莱坞最大的电影系列项目，合约一签至少三部。有了《蝙蝠侠》合约在手，你就百分百打破童星魔咒，在你前方的只有光明宏途！何况这次《蝙蝠侠》由布鲁斯执导担编，别说商业票房，吸人气吸到爆棚，就是奥斯卡刷奖都不是开玩笑的！” 阿沙也并非认为红头罩的角色一定就会属于自己，他想角色最终会归于谁，那都是注定的，并不是他希望就能得到的，但如果这次得不到这个角色，他简直能想象到回去后经纪人会在自己耳边怎么狂轰滥炸。想想就头大。 阿沙走进了带引人士为他打开门的试镜室，来到华纳决策层面前进行复试。 杰森走进了一间面试室中，他看到布鲁斯坐在中间，旁边坐着制作人、执行导演、联合编剧等核心团队人员，导演助理走过来给杰森递上了一页剧本，让杰森发挥表演剧本中的一幕。 昨天，杰森已经和布鲁斯在自己的家中排演过这一幕，这是布鲁斯编写的剧本。不过说是排演，也只试演了一遍，布鲁斯看着杰森进入角色后做出杰森·陶德会有的举动，念出杰森·陶德的台词，他就知道他的感觉不会有错，杰森的角色非杰森莫属。 杰森跳到他的那张小床上，用手指做出枪的模样，对着布鲁斯，道：“我会杀很多人，而你永远无法阻止我，因为你爱我。”布鲁斯看着杰森的试演，心中砰跳，仿佛那并非作戏，而是真实。 那是蝙蝠侠幻觉中的景象，试演并不会直接演□□部分。 但剧本上比昨天排演过的更多了几个场景，导演助理在剧本场景上用手指劝圈了圈，竖了下手指，意思杰森可以择一试演。因为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了杰森在这之前并未有过任何演艺经验，也未上过任何演技学校。他们是宽容的，或者说他们不得不宽容。 杰森将剧本中的内容记住后点了点头，将剧本递还给了导演助理。 “这个手提包里是一堆你们的助手的头，”杰森假装将一个不存在的手提包扔到了地上，语调轻松上扬，将一把不存在的ak-47举至肩头，“这花了我两个小时，你们想看我一整晚能做什么吗？” 这是杰森·陶德无视法规的肆意妄为，轻视生命，自有一套。 杰森挥着并不存在的撬棍，念着剧本中的台词，想象空气中是杀死过自己一次的小丑，“你想要迅速而痛苦地死去？世界会因为你的死而变得更美好，但我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那是真正的杰森·陶德，疯狂而不再在乎一切。 评审们在杰森做出第一个动作，说出第一句台词时就被吸引进了杰森的演技烘托出来的情境中，杰森将导演助理的意思理解成了全部试演一遍。 坐在面试席后的评审者们完全忘了他们原本只需要杰森试演一幕而去打断他。他们惊叹于杰森霎眼融入角色的功力，轻狂神经质的角色魅力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甚至没有念错一句台词。 “你怎么能放任我死掉？！”杰森冲着空气吼道，他的眼神令在座所有观评者揪心，那是杰森·陶德的歇斯底里。 “我只想被爱an……”杰森后仰下身，用单手揪住自己的衣领，试演出被压制住的样子，杰森·陶德哭泣的心底深处。 最终，他后退了一步，语气悠长，在他那么做时，眼神仿佛不经意地瞥过了一眼布鲁斯，焦点落在眼前的空气中，注目着他身前的不存在的父亲、r、创造者，哥谭的义警、救世主、超级英雄。 “我们距离终末，如此接近，却又那么遥远，长路漫漫……” 当杰森对着空气按剧本中所给的试演完后，转向了面试评审们，看他们对自己的意见。 评审们仍沉浸在面试演习带给他们的氛围中，一时俱都说不出任何话语，好像他们身处哥谭的黑暗街巷，听到了厮杀枪鸣，闻到了血腥与感染。 这个厅室中的所有人在杰森面试完后都无法再有任何一人对杰森担演红头罩一事提出异议。浑然天成得仿佛杰森·伯德就是杰森·陶德从原作中具象化了在他们面前。 布鲁斯给予了杰森肯定的眼神，布鲁斯从面试席前起身，去关闭了对杰森面试角色的录制，这份内容足够堵住任何一个华纳高层想要另外择出合适人选的异议。 带引人将杰森带出面试室后，引路向了另一个方向。布鲁斯留在面试室中，和团队们做了一会儿后续议论。 “感到心现在还在痛。”执行导演捂着心口夸张地说道。 “再说一遍，你在哪寻到这么个宝贝男孩的？布鲁斯。”制作人重新对这事大起了兴趣。 “请在这等一会儿。”带引人对杰森说道。 杰森走进了一个玻璃会议室中，见有两位西装革履的人坐在圆桌两边，桌上已经放了一杯为他准备好的水。杰森坐到座位上，按着座椅扶手玩了玩，没等多久，布鲁斯便过来了。 “来看看你的合约吧，这两位是你的律师，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们。”布鲁斯边走到杰森身边说道。 所以刚才的面试不过是示意性的，合约和律师都早已安排好，但杰森还是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了。 杰森坐到了圆桌前，翻看着厚厚的几叠合约书，布鲁斯坐在他身边耐心地陪着他。 就在杰森想要匆匆地翻过一页时，布鲁斯伸手覆上了杰森的手，道：“仔细点，你要明白合约上写的每一条，有什么疑义和异议的都可以提出来，我会为你达到让你满意的所有约款。” “我满意，你给我的前途，”杰森望着布鲁斯深蓝的眼眸说道，贪心可不是好性格，何况他才刚开始踏入一个在此之前都未知的领域，“不过，我会仔细看和明白合约上写的每一条。” 杰森听话地不再匆匆翻过，让自己静下心来地看完厚厚几叠合约上的每一条。 半天后，杰森终于合上了最后一份合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开玩笑道：“我想我深深地需要眼药水……” 布鲁斯向身边的秘书挥了下手。 “你不用立刻做决定，你可以考虑上几天，但一旦你签下这份合约，就不能再回头了。”布鲁斯审慎地说道。 杰森点了点头，“我会的。” “你会需要签一家经纪公司，经济公司会帮你打理接下来一切繁琐的事宜，有任何你想签属的经纪公司吗？”布鲁斯和杰森继续交代着相关事项。 秘书买了眼药水来，布鲁斯接过后递给了杰森。 杰森一边听着布鲁斯和自己讲着电影安排，接下来自己需要注意的事项和上的课程，一边拆开了眼药水瓶，将头靠在椅背上给自己滴眼药水。然而杰森想到自己在这之前一次都未滴过眼药水，至少在他本就不多的记忆中是这样的，结果滴了几次都没滴进眼睛中，反而滴得满脸都是，像泪水一样从眼睛外滑下。是的，杰森只是开玩笑的，他并不会滴眼药水…… “……你不会滴眼药水吗？杰森。”布鲁斯看着杰森快“流泪”流成水汪了，虽然无一是从杰森眼睛中流出的，忍不住抽过纸巾擦拭杰森的脸。 “嗯。”杰森诚实地应道。 “让我来吧。”布鲁斯说道，便从杰森的手中拿过了眼药水瓶。 布鲁斯用手指撑着杰森的眼睛，杰森浓黑的眼睫在自己的手指间摩动，冰色的眼药水精准地滴进了杰森的眼睛中，一片水泊在蔚蓝的眼瞳上扩散开。 杰森阖上眼睛，眨了眨眼，感觉眼睛舒适了不少，布鲁斯为杰森滴了另一只眼睛。 两位律师尽量将他们的焦点集中在圆桌上，奈何圆桌还反光，他们只好将实现不约而同地瞟向自己的腕表，看着分针缓慢地走过，心中感叹着保密协议真好用。 “谢谢，这真好用。”杰森坐直了身，洋溢出漂亮笑容地向布鲁斯感谢道。 “这是你的预支金，”布鲁斯递给了杰森一张卡道，他的指间仍留着杰森的眼睫掠过他手指的骚动感，“你也许会需要换一个住所，请尽量挑你喜欢的，我想你之前住的地方，我必须这么说，不那么安全。” 第5章 处 长滩，阳光充沛，气候宜人。 休曼好不容易拍完上部电影，给自己放个小假，躺在度假别墅泳池边的躺椅上，饮着调酒，就接到了华纳高层打过来的火急火燎的电话，让他赶回去处理下私事。 “布鲁斯做了什么？！”休曼在电话中惊问道。 “他没跟你说吗？”华纳高层道，“我以为以你们之间的关系。” “一字未提。”休曼道。 “总之你快回来搞定下吧，不能让布鲁斯这么独断专行地乱来，这和之前的安排计划不一样，而且他寻来的是个无名者，甚至不具备任何演绎经验，”华纳高层在电话那边敲了敲雪茄，焦躁道，“这是华纳今后最大的电影系列项目，我们不能担任何风险，我是说任何！” “我在路上了。”休曼应声道。 休曼到了洛杉矶，直驱布鲁斯的家，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坐到客厅中等布鲁斯回来。 布鲁斯回到家中，开了客厅的灯见到休曼坐在沙发上，不禁惊了一跳，道：“你放假结束了？回来也不先说一声？” “我只是想跟你说，祝贺你终于找到了你的罗宾！”休曼从沙发上起来，在客厅中拉响了一个彩炮，缤纷彩带从上方飘下，“我想和你第一时间庆祝通宵庆祝这事，让我们出去彻夜狂欢吧！” 布鲁斯看着好友拉礼炮的样子，唇角不禁咧开笑了，“你搞得太重大了。” “难道不重大吗？你从小就想成为蝙蝠侠，”和布鲁斯从小相伴长大的休曼走到了布鲁斯的身边，说道，“原本我可以成为你的罗宾，你却说我太大了，现在你终于找到让你心满意足的罗宾了？” “嘿，那是华纳说的。”布鲁斯为自己开脱道。 “嗯？我很确定你也说了，你说我太老了。”休曼玩笑道，“原本我也是筹备已久想去面试，还想让你给我开下后门。” 布鲁斯被休曼说得笑开怀了，一生挚友间的亲密无间，回答休曼的上一个问题道：“那是命运式的相遇。” “华纳来给我施压让我搞定你的念头，”休曼对布鲁斯道，“但我们可以让他们干他们自己去，这就是人生，不是吗？我尊重一切你决定的事物，那就是最好的。” “你真是位太好的挚友，休曼。”布鲁斯宽慰道，“我会同样这么做为你。” “我们可以和华纳打上一架，我们可以和全世界干上一架。”休曼高举着手说道，而他记得在他们年少轻狂时的上次，布鲁斯的确这么做了为自己。 布鲁斯去换完了衣装，走至大厅后。 休曼拿着布鲁斯的车钥匙，就要往外走，布鲁斯的手机响了，但仅仅只响了两三声便中止了。 “等下。”布鲁斯对休曼说道，看着来电提示，想了下后回电了过去，“杰森？” “嗨，布鲁斯。”杰森在电话那头回道。 “你打我电话了？”布鲁斯道，但为什么又响了下就挂断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找到了一处很棒的住所，但是我在想租下来后才知道未成年需要有担保人才能租住这种‘高级住宅’，”杰森道，以前他住的地方，房东可连他的身份来历都没查，直接就让他住下了，“所以，我没什么认识的大人，但我想我不该在晚上打扰你，原谅我的冒犯，我会想办法搞定的。” 杰森知道自己目前尚未签约华纳，也未有签约经纪公司，不可能找公司来替他担保。 “你永远不会在任何时候打扰到我，杰森，”布鲁斯明意道，“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我的秘书会替你搞定这事，你现在就在的住所地址是？” 在离开华纳后，布鲁斯就将杰森的后续事宜交给了自己的秘书处理，而自己则不得不赶去一场重要的会议。 是的，杰森本可以先打布鲁斯的秘书的电话，但他就是先下意识按下了布鲁斯的号码。 “你要过来？”杰森问道，他不想显得自己太给布鲁斯添麻烦，毕竟他们才相遇没多久。 “相信我，你多住一晚在你之前的住处，就会使我为你多担心一天。”布鲁斯道，那里破陋不堪、街区又不安全得就像是为犯罪所存在。 既然是为了能让布鲁斯的良心好受些，杰森便把自己所在的地址告诉给了布鲁斯，杰森用手指示意让房产经纪人多等自己一会儿。 “抱歉，我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玩了。”布鲁斯挂了电话，对休曼说道。 “你的罗宾？”休曼从布鲁斯的电话中猜到布鲁斯是要做什么去，在这之前，华纳高层已经跟他说过了布鲁斯寻来的那个男孩的叫什么名字。 “他叫杰森·伯德。”布鲁斯笑了下，说道，“晚些我再告诉你，你想要一起去吗？” 把好友半途丢下也不太好，何况休曼还是放假放到一半特意回来的。 “去吧，留给我点惊喜，等电影拍摄了，我会去探班的。”休曼说道，“到时候自然会见到。” 布鲁斯拍了拍休曼的肩，冲休曼笑了下，自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的老友自然无需太多客套礼节，拿了车钥匙就离开了家。 房产经纪人在高级住宅中等得有那么一丝不耐烦，瞧着眼前安然自若的男孩，一方面觉得一个未成年男孩怎么会来租住这种价格的住所，害得她超过了下班时间还要等半天，一方面又觉得既然男孩拿得出那种级别的卡，莫非是富二代翘家？但总之，她为了能尽快脱手这个性价比不那么有人问津的住所，拿到佣金，只能耐着心性等下去。 然后她等来了布鲁斯·拜特，那个名导，那个知名影星，那个拜特家族名满全球的总裁。 布鲁斯走进杰森选中的高级住宅，最先做的就是四下打量住所的安全性和舒适度。 “布、布、布鲁斯·拜特？拜特先生——”房产经纪人一时控制不住激动地心情，不过很快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开门见山道，“我可以要个你的签名吗？” “当然，”布鲁斯打量住所的视线被打断，接过了房产经纪人的笔和纸，给女士签了名，语气轻松道，“毕竟我还要麻烦你给我签个字。” 房产经纪人立刻明白到布鲁斯指的是保密协议，然后她很快想到，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全好莱坞都从未爆出过来的惊天大秘密吗？那就是布鲁斯竟然有一个17岁的儿子？！ 房产经纪人一时惊愕地后退了一步，盯着不可貌相的布鲁斯看。 “你觉得如何？布鲁斯。”坐在桌台高柱凳上的杰森，下了凳子，问布鲁斯道。 布鲁斯没有关心价格，只看了安全性——绝对比杰森之前的住所安全，和舒适度，以及白天时的光照度，便点了点头道：“我想不错，你喜欢的话，今晚就可以住这里。” 房产经纪人在心中暗暗叫好，这处高级住宅乍看下是算可以，但一对照上价格则让这处住宅成为冷门了很久，但她现在碰到了两个都不懂价格的人，这真是太好了。 “我的东西还都在之前的那里，不过我可以白天过去拿。”杰森说道。 谈好后，租住合同很快便签订完毕了，布鲁斯给了房产经纪人一个号码，道：“我的律师会跟你谈之后的一些保密协议。” “没问题，我知道怎么做。祝住得愉快！”房产经纪人懂行地保存了布鲁斯律师的号码后，大松了一口气，客套地离开了终于脱手的住所。 住所不算大，但作为独居已经能算得上相当舒适的住所。 “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布鲁斯。”杰森拉开窗户，望了望住楼外的公园喷泉，从这望去和自己之前住的地方望去的西海岸果然别样风景，好心情地回头对布鲁斯说道。 “只要你上课听话学习。”布鲁斯逗杰森道，他心中的确有那么一丝担心以杰森过惯了的街头小子的生活，会否耐得住接下来的繁冗的课程安排。 “我还可以给你削个苹果，我会削兔耳朵苹果，你想要吗？”杰森说道，现在已经是晚餐过后的时间，吃更多别的则显得不合时宜了，况且这个住所中他已经看过，冰箱里也只有一些好看摆设用的苹果。 杰森不等布鲁斯说，便直接走去了冰箱拿苹果，他想让自己显得尽量有礼仪。 “谢谢。”布鲁斯说道，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待享用他的苹果。 杰森拿出一个红扑扑的苹果，拿出了水果刀，在流理台的水槽中打开水龙头却发现没有水出来，“嗯？” 杰森转了身，拿了苹果去浴室看看，却发现浴室中盥洗盆上的水龙头也没水，他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给淋浴间中的喷头。 “哇！f……”杰森被突然坏掉不受控制喷出水的喷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骂出声，不过立刻想到布鲁斯还坐在外面，便止住了骂声。 “杰森？”布鲁斯听见了声音，走了过来看杰森。 见杰森手中还紧紧地捏着苹果——大抵是在出气克制自己用，浑身却已经被喷得湿透，黑发湿搭在了他的头上。 “我忘了检查用水问题了，”杰森说道，不过谁能想到这看起来安全舒适的住所还会有这种问题？又不是他之前那个三无证件的破陋住所，“不过没事，我会搞定它们的。” 布鲁斯拿过了一块干毛巾覆到了杰森的头上，“你该先让自己别着凉了。” 杰森将手伸摩过布鲁斯的手，半捂在布鲁斯指节上，半捂上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接下来的安排很紧凑，他不可以感冒，“我没有衣服在这，我想我今晚还是得回去睡。” “最后一晚。”布鲁斯没再说什么，从杰森的手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替杰森滴着水珠的眼睫抹掉了水珠，杰森湿湿的呼吸拂在了布鲁斯的手腕上。 布鲁斯看着杰森，感到眼前的男孩就像一只湿透了羽毛的小鸟。 “最后一晚。”杰森轻笑着应道。 第6章 险情 布鲁斯送了杰森回家，在街巷边停下分开时，这次杰森给了布鲁斯一个拥抱。 “谢谢，布鲁斯。”杰森说道，下身保持着距离，上身靠近，一个友好礼貌的拥抱。 “照顾好自己。”布鲁斯道。 杰森尚仍潮湿的衣服夹揉在彼此身间，西海岸的夜风使湿过的衣服透出了一丝别样的清新味道。 艾克走出疗养院，他望了望加利福尼亚州刺眼的阳光，这个曾今再熟悉到不觉得有什么的世界，如今在他的眼前显得惨白夺目。艾克走上了停在疗养院门口的车，驱往他提早就在疗养院中注册好的演艺经纪公司。 几年前，他以为他失去了所有，他的爱，他的前途，他的家人。他被背叛，他的父亲和他断绝了关系，他从金门桥上平衡着手臂一跃而下。 金门桥下的深水冰冷刺骨。 但奇迹的是，他却未自杀成功，意外生还，他被送入了疗养院，奇迹却未必代表好运。艾克在疗养院中接受治疗了几年，长久的时间中无一他真正有过微乎希望的人来看他，他在疗养院中学会许多，直到医生认为他不会再弄死自己，终于给他签署了身心健康的出院许可。 现在，他只剩下了几亿美金等着他去挥霍。 艾克回来了，为了他失去的一切，为了重夺回属于他的人生。 时间与奇迹都不会给你好运的人生，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好运的人生。 杰森在星光大道上走着，想着自己签什么经纪公司好，他今天已经签下了电影合约，这可以使经纪公司不会分走太多他在至少三部重头电影合约里的片酬。华纳尚未对外宣布杰森·陶德一角已由他饰演，这在电影运营环节中于很长一段时间后才会正式对外公布，作为电影宣传的一环。 不过他知道，手上有《蝙蝠侠》三部曲的片约在，签任何一家经纪公司对他而言都轻而易举，等同于敞开了大门欢迎着他登堂入室。同时，布鲁斯也将片约一事作为保密协议的一部分禁止透露风声，以免杰森受到经纪公司的业务骚扰，和防止其他意外发生。 “停车。”艾克对司机道。 艾克在车中一眼便看到了走在星光大道上的杰森，让司机停了车，下了车便向杰森走去，他确信他的眼光，这是要在好莱坞发展的必然资质之一。 “男孩，等等！”艾克大步迈向杰森，唤道。 杰森的脚步正迈过星光大道上刻有在影史上丰功伟绩的名人名字的星星，看向了走近自己的人。 杰森四下望了望，确定是在叫自己后，对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指了指自己。 “嗨，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叫我艾克，我从你的身上，你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特别的特质，”艾克向杰森递出名片道，这会是他亲自作为星探签下的第一个还是唯一一个艺人，他感到了这种非下车抓住机遇不可的冲动，眼前黑发蓝眼的男孩将来一定会成为好莱坞金童，而自己更将全身心地培养打造他，“你有兴趣作为电影明星发展吗？听我的，你一定会在这条道上摘得属于你的星星。” 杰森看了看艾克名片上别具风格的设计，看向艾克道：“特别的特质？” 杰森想到他第一次对别人说他要当电影明星时，得来的是帮派成员们的捧腹大笑。眼前的男子对他一无所知，却一眼就认定自己可以作为电影明星，并在这条大道上留下星星？ 有趣。 “是的，你要去我的公司参观吗？我得诚实地说，这是一家新公司，但这会比任何一家经济公司都更适合你，”艾克对杰森心潮澎湃道，“因为我在你身上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特质，将整个公司的重心都放在你的身上。你会是我的公司的第一个签约艺人，也因为你是我的公司的第一个签约艺人，你可以得到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且，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签约要求，只要你愿意签约我的公司。” “你知道吗？你的确很有眼光。”杰森含笑道，“艾克？我喜欢和有眼光的人交往。” 杰森发现，自己正需要的就是艾克所说的这种经纪公司，他并不在乎经纪公司名气规模的大小，名气规模越大的经纪公司，旗下签约艺人无数，他作为新人进去并不会得到最大的重视，而且他的片约会靠自己得来，并不需要倚靠经纪公司给他资源。 因此，还有什么比一家他是第一个且短时间内很可能只有他一个艺人的新公司更好的选择呢？ “好选择。”艾克有风度地微笑道。 布鲁斯和杰森在一家餐厅共进着下午茶。 “所以，我签好经纪公司了，体能训练课今晚开始我就会去，”杰森边和布鲁斯报告着自己做好了的事，边挖了一匙芭菲冰激凌吃进口中，“演技学校明天开始。” “只要你确定那是个好选择，我尊重和支持你的选择。”布鲁斯说道，喝了一口红茶，“这听起来的确适合你。” 布鲁斯知道经纪公司是新还是老资格在杰森将来的发展中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影响，只要杰森还想在好莱坞发展，自己就足够给他光辉的前途，而凭借杰森自己的资质，他有信心知道杰森亦能达到这一点。 新公司只会让杰森应得的片酬更多地归杰森自己所有。 “杰森？嘿，真是你，杰森，你在这！——”两名难得打扮得人模样的黑帮成员忽然叫到杰森的名字。 杰森听到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下意识地将桌上盘中咬过一口的蛋糕，连盘拿起糊到了布鲁斯的脸上。 “……”布鲁斯被突如其来的蛋糕糊了脸，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我去给你拿纸巾！布鲁斯。”杰森起身离桌道，语气中倒未一点歉意。 杰森快步率先走近了两名帮派成员，以免他们走过来看到布鲁斯，把对自己的麻烦惹到布鲁斯身上，不过现在布鲁斯脸上都是蛋糕，绝对安全得很。 “真是巧啊，没想到能在这找到你，啧啧，你这身穿着，几日不见，你可真让人意外啊。”帮派成员边说边不友好地就向杰森的衣服掸去。 杰森手势更快地挡掉了一名成员的动作，他都有点想不起来这是他惹过的哪个名头的人了。 “我们出去谈。”杰森道。 “这可不由你说得算，老大让我们来这盯人的，没想到逮到你这么个意外收获。”另一名成员道，“你上次可害我们损失不小啊。” “我上次让你们损失了多少钱？我还你们。”杰森道，只想速战速决这事，布鲁斯还坐在那，不想给布鲁斯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小子有钱了啊？”帮派成员被杰森这爽快的态度惊了一下，道，“但这可不是你还钱就能解决的事，你没那么天真吧？” 杰森按捺不住，语气不善道：“你们要是在这惹事，你们的盯人任务就继续不下去了，让我去外面取钱还你们，然后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们说的算，让我们像成年人一样解决事情。” “你！……”一名成员被杰森一个未成年男孩反过来说，一时气得就想发火，但立刻想到的确事情就像杰森说的这样，他要是发作了就没法继续在这餐厅盯人了。 “要不了你们多久。”杰森加了一句道。 “看来你正和很重要的人在一起？”另一名成员讽笑道。 “是的。”杰森道，和布鲁斯在一起被打扰，让他的克制力快要临界了，“所以你们要么选择拿走你们的钱，要么选择后果自负。” 杰森不再让两名成员多选择什么，直接走出了餐厅，两名成员只能跟了出去。 布鲁斯正扒拉掉他眼睛上的蛋糕，转头去看杰森，就见杰森和两名男子走出了餐厅。 布鲁斯猜测到杰森先前会有些不太好的人际关系，杰森没有和他说过，但作为独住在破陋住处、会撬轮胎的孤儿，难以避免。布鲁斯感觉不太对后，也不管脸上蛋糕处理干净了没，起身跟了上去。 杰森一走出餐厅，就迅疾地转身揍了其中一名帮派成员的脸一拳，一下就打肿了对方的眼圈。 “现在你们要抓得到我才能拿到你们的钱了。”杰森说完，便一阵风般地跑了起来。他可没那么傻到任人宰割，两名成员既不可能拿钱了事，他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体，接下来还有要紧的课程安排，那只能出手解决掉这两名坏运气的残渣了。 杰森成功吸引了两名帮派成员的怒火，将他们往前方餐厅远一点的偏僻街巷里引，两名帮派成员穷凶恶极地向杰森追了上去。 布鲁斯出了餐厅，就见杰森被两名男子追着跑，就要去开车，一名在蹲守的狗仔拿了相机走了过来。 “嗨，布鲁斯，我刚帮你续了停车费，你在餐厅忘了时间了吗？”狗仔刚说完就被布鲁斯一脸的蛋糕惊愕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你需要纸巾吗？” “谢谢，你今天能不拍我会更感谢你。”布鲁斯顾不得自己的尴尬，拿了一把纸币塞狗仔手上，就往车里坐去，发动了车子，向杰森疾跑的方向驱去。 布鲁斯驱车看到杰森在一个街巷口消失，刚停下车，就听到街巷中深处传来一阵砰砰嗙嗙的打斗声，把他的心一下带了起来，就在要进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就见杰森跑了出来，拉过了他的手。 “让我们快走吧。”杰森效率地处理完私事后，唇角的上翘和心跳还未恢复平稳，显得有那么一丝兴奋地说道。 布鲁斯开了车门，和杰森一起坐进车中便疾驰开了街巷边，等两名成员再追上来时，早已连车牌号都看不到了。 “对不起，布鲁斯，是我的一点小问题，我怕他们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会把麻烦惹到你身上，”杰森从车里纸巾盒中抽出纸巾去替布鲁斯擦拭干净脸上的蛋糕，“这样他们就认不出你来了。” “……”布鲁斯没法责怪杰森这一点，边开着车，只是担心杰森遇到的危险，“你遇到问题应该和我说，我们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你刚才做的太危险了。” “我很矫健，不用担心。”杰森说着，盯着布鲁斯的脸颊看了一会儿，然后不由自主地吃掉了一口刮在布鲁斯脸上的蛋糕。 布鲁斯开着车，感到杰森舔吃向了自己的脸颊，能感到杰森特意没有让舌头碰上自己的脸，只是吃掉了蛋糕部分，但仍让他差点就刹车或油门失控，全身神经都屏住了。 “可惜了我的蛋糕，我还饿着呢。”杰森将唇角蹭到的一点醇奶油用手指摩抹进了口中吃掉，“这家的蛋糕真好吃。” 布鲁斯的声音在喉咙哽了半天，最后只能说出一句，“你想买点什么吃吗？战后补充能量？” 杰森笑了，喜欢布鲁斯的非但没有责怪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还犒劳自己，语调开心道：“我想吃汉堡！” 布鲁斯脸上的蛋糕都已经被杰森弄干净，布鲁斯不想在这种时候多加指摘杰森在遇见之前的生存方式和问题处理，但他想需要安排杰森一些危机公关课上了。为了杰森的前途。 布鲁斯驾车开着杰森去买汉堡。 第7章 饼干养的 西海岸的夕阳映衬着繁华好莱坞的风光，杰森坐在布鲁斯的车盖上大口吃着汉堡，布鲁斯忽然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心悸的电流在他心腔中流闪而过。 杰森上完一下午的演技课，刚走出培训学校就接到了房东打来的电话，房东是为数不多知道杰森手机号的人。 杰森将单肩包往肩上拎了拎，接了手机，问道：“有什么事吗？” 在那晚回去时，杰森已经和房东讲过了自己租到了新住所的事，并已将破陋住处中可以收拾的东西收拾走——那基本上等于没什么东西，并和房东讲了房租会付到房东算的租期为止。因此好奇房东还会有什么事找自己。 “杰森，嘿，那晚你虽然已经和我讲过你找到了正经工作的事，”房东在电话那头道，为此他还对正经二字作了再三确认，他简直不可置信以杰森的生平履历能找到什么正经的工作，“但能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吗？最后干回一次你的老本行。” 杰森听到这，不好的预感涌起，独身一人生存于世最重要凭借的就是自己灵敏的感觉，皱了皱眉道：“我不能，那会给我添麻烦的。” 自从一次，房东精心种植了大|麻——杰森还帮忙照顾过几天，卖给黑帮团伙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偿，杰森不解问房东为什么不问对方拿到全部的钱，房东随口说了一句要是你有能耐你去拿来，刚好你抵你的房租，房东没想到杰森竟真的拿回来了黑帮团伙少付自己的那份钱，还毫发无损。房东把这事添油加醋在他的私人圈子里吹了番牛后，就开始有类似的委托找上门，房东作为中间人，杰森也能从他拿回来的“委托人们应得的钱”里抽取一定报酬。 房东和杰森尚且算得上好交情，但这也仅止于在此之前了，杰森知道既然自己决定了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就必须和先前的生活划清关系。 而且布鲁斯才发了短信告诉他，给他安排了危机公关课上。 “听我说完再认真考虑下好吗？杰森，我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我还有别的办法的话，我都不会找你，”房东语气焦急地说道，“你是我认识的人里身手最出色的了，这事对你就是小菜一碟，你看你以前从没出过任何意外。是我的还有一个住客琳达，单身妈妈，你们碰过几次面，你知道吗她有个小女儿生病了，她急需给自己的女儿花钱治病，她经人介绍做了很久的非法劳工，但就因为她犯了一个小错误，到领钱时，团伙当着她的面把她的那份钱卷走了，现在她小女儿没钱治病了。她来找我说，想求求你帮帮她，我也说了你现在有正经的工作了，但她哭着让我找你，说你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杰森听着房东在电话里说了一大串，忍着几次想要挂断的冲动，最终还是问出，“多少钱？” 房东在电话里说了一个数字，并告诉了杰森是哪个团伙卷走的。 “也就当是你帮我最后一次吧，想想她们有多可怜，多无助，一个单身妈妈的小女儿很可能就这样死去，然后你觉得她还能撑下去吗？她也会去……”房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最后一次。”杰森道，说着加快了脚步，“以后你再和我说这类事，我会在听到第一句话时就拉黑你的号码。” 按以往一样，杰森根据房东给的信息，来到了一条暗巷里，先前，杰森总会自己事先做好调查工作，趁恶徒们未携枪支又有现金交易时下手。但这次情况特殊，杰森便按房东给的信息来了。 房东告诉他傍晚五点半，那帮团伙在这会有一次现金交易，只要等他们到手时去将本应属于单身妈妈的那笔钱抢过来逃之夭夭即可。 杰森看了眼手机时间，估算自己几分钟可以完成这最后一次忙，然后他还要赶着去上体能训练课。 然而杰森刚走进暗巷里，突然前后都冒出来了两批人，将他围堵得死死的，杰森看到昨天自己招架过还留着一脸伤的两名帮派成员也在。 “饼干养的！”杰森暗骂了一声，立刻明白过来房东和自己说的那套都是胡诌出来骗自己的了，自己竟然中了报复陷阱。 孤儿的弱点。 团伙成员们被杰森的骂词愣了一下，停了下逼近杰森的脚步。 “抱歉，今天上课老师说要注意自身形象，所以我在学文明用词。”杰森说道，随即一把抓过了头发稍长的那名团伙成员的头，将其撞向了旁边的人，并立刻按住了对方倒下的肩膀，跃过了对方的身体，率先打乱了围堵自己的恶徒们的节奏。 恶徒们登时向杰森蜂拥袭上，“给我抓住他！”昨天的帮派成员放声喝道。 杰森知道这次可不是简单能解决的事了，对方人数众多，前后夹击，但人数众多也有人数众多坏处，何况他们动作迟钝，又顾忌着会揍到同伴。杰森尽量闪避着恶徒们的袭击——他可不能让自己受伤，也向恶徒们招架去，一边想着万一待会儿体能训练课迟到了该找什么借口？ 训练师会不会告诉布鲁斯？布鲁斯才让他听话上课，第二天就迟到布鲁斯会不会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 一名恶徒鼓着肱二头肌迅猛地杰森的脸蛋击去，在杰森闪躲中却击中了同党的颚骨，他的拳头也向阻挡他路的恶徒挥去，指节深陷进对方的脸颊中，血腥味在敌人的空腔中充斥。杰森从口袋中掏出了一袋水果圆糖，那是他原本想等交易时打发无聊用，现在却是他身上唯一可利用之物。 杰森瞄见了近前方有一个年久失修的救火梯，狠狠一脚踹中了身前袭来一名团伙的膝弯，趁着对方下意识跪膝下来之际，踩上对方的腿就向那个救生梯攀去。团伙成员们无一不苦苦愕讶于这个年轻男孩的无所不惧又出手不带丝毫犹疑，即便是恶党成员的他们也从未见过谁如此无视危险、轻视风险。这使他成了危险与风险本身。 杰森攀上了救生梯，并将口袋中糖果一把扯开撒向团伙成员们，一个个都被杰森恼昏了头的成员们有被糖果砸中眼睛的，更多的则是想冲过来扑向杰森之际，都踩在糖果上摔倒了几个，又带倒了几个。 杰森看着这个滑稽的画面，笑了下，用力一扯将年久失修的救生梯靠重力荡出了围堵自己的包围圈，向巷外跑去。然而这个暗巷迂回曲折，杰森尚未清楚这里的地形，是团伙们故意挑好的地方。 终于突出了恶徒们包围的杰森，立刻拿出手机边跑边给经纪人打了电话：“艾克，我遇到了一点问题，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艾克听电话中杰森声音气喘吁吁，立即道：“你要我帮什么？” “我上体能训练课估计要迟到了，你帮我请个假并想个绝对安妥的借口好吗？”杰森在意道。 艾克听到杰森的电话中传来一阵疾跑和追喊声，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杰森在说什么，“你遇到了什么事吗？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杰森刚跑出迂回曲折到他还以为要跑不出了的暗巷时，经纪人的车就已停在了暗巷口，车边还停着另几辆黑车，和数名黑衣人。 “上车，我会摆平这事的。”经纪人打开了车门对杰森说道。 团伙成员们被突然反围堵上来更多还看起来更专业的黑衣人们怔得停下了脚步。 杰森喘息着，跑着坐进了经纪人的车中，想着手机定位有够好用。杰森一坐进车里，艾克就下了车去会那群团伙成员们。 杰森坐在车中看到艾克和团伙成员们说了些什么，不知道艾克要怎么摆平这事，不知道那伙成员们会怎么放过自己。 没多久，艾克就坐回了车中。 “你知道摆平签约艺人遇到的任何麻烦就是经纪公司的工作内容，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艾克让司机驶动了车说道。 杰森点了点头道：“那你帮我找好借口向体能训练课请假了吗？” “当然这个也搞定了。”艾克说道，虽然不知道杰森为什么更在意这个问题。 “那开我去这个地址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杰森报给了艾克一个地址。 “小事吗？”艾克让司机开往杰森说的地址，便观察着杰森有没有受什么伤，他没想到他在经济公司开始的第一天就签了一个有《蝙蝠侠》三部曲片约在手的宝贝，虽然离电影开拍还有一段时间，但务必保证杰森的状态一切安好。 “小事。”杰森道。 车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了下来，艾克不知道杰森要来的是一家酒吧，但也未再过问更多。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杰森说道，下了车。 杰森打开酒吧门，这个点酒吧刚开始营业，店内人还不多，但店内已灯光晦暗，几乎看不清什么人脸。 “小子，你还没到年纪吧？”酒吧老板擦着酒杯，抬头看向杰森说道。 “我不是来喝酒的。”杰森说道，将一张百元纸币拍到了老板的吧台上。 杰森向酒吧最里处的一个角落走去，他知道每天这个点房东都会待在这家酒吧里，因为不喜欢酒吧嘈杂。房东没有和他说过，但杰森在做先前的委托功课时也顺便了解过房东。 杰森看到酒吧墙壁上拄着一根撬棍，那为自己提供了不少方便，杰森将撬棍拎过，向房东走去。 房东还没反应过来有人走近自己，他的嘴就已经被自己的酒杯堵住了。 “咬紧酒杯，你会感谢我的。”杰森语毕，就举起撬棍敲断了房东放在桌台上的左手手腕骨。 房东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情况，就感到一阵剧痛到整个喉咙都发麻而说不出任何声音了，他的牙齿则在杰森的举动中下意识按杰森说咬紧了酒杯，玻璃差点在忍痛中被他咬裂。 “你做了什么？！”杰森举动的停歇间，拿掉了一下房东口中的酒杯，这才问出了陈述句，“你出卖了我？！” “杰，杰森？”房东完全被杰森冷戾的神情骇住了，感到每颗牙齿都在打颤，但迫使自己说出真相道，“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你听我说，我也是被他们逼迫的……” “是啊，你就不会太好了。”杰森直截了当道，将酒杯重又堵进了房东的口中，“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别再拿你那套可怜兮兮地来蒙我，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出卖我的人会有什么样下场。”死线被踩中。 紧接着是右手腕骨。 房东的眼睛在下一瞬临顶的剧痛中几欲眦目眼眶，还没来得及说出更多为自己开脱的话或说是苦衷，骨头断裂的声音啪呲啪呲两声在耳畔发出悦人的声响。 “这只是两根骨头，算是还你先前帮我的那些人情了，如果你再——你知道我可以做出什么来。”杰森声音冷硬地说道，忽然想到，“所以你跟我说的单身妈妈，生病没钱的小女儿，是胡诌的对吗？” 杰森猜到了是胡诌的，但他有必要确认一番。 “是……”房东剧痛地瞪着杰森，卡住舌齿间的酒杯松口掉落，还未完全缓过神来，杰森做得前后不到一分钟，剧痛使他的整个后背都汗湿，而憋红的喉脖无法说出顺畅的话句，“她们……” 杰森把撬棍扔到了房东脚边，不再听房东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酒吧。 杰森回到车里时，艾克问道：“你去做了什么？” “只是向我先前的生活告别。”杰森说道，“你说我现在再去上课，还来得及吗？艾克。” 第8章 惊呆了 杰森上着演技课。 课堂上，老师在白板上圈圈画画，讲着演戏的基本要义，又向学生们做了一番演示。杰森听着课，在本子上做着一些笔记。 “现在，我叫两个学生上来表演我们今天的课题。”老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道。 一名年轻女士被老师点名上去，表演了在候车站上等待的无声戏份，表演的要义之一就是如何在这种看似稀松平常的场景中吸引观众的眼球，带动观众被吊起来的心。 学生们注视着女士在台上的候车表演，她表现出的神情焦虑与忍耐交加，几分钟后老师喊了停示意结束，学生们纷纷向女士们鼓起了掌，老师开始向大家点评女士的表演，并向女士提点了几句如何演得更吸引人。这是一道开拓学生想象思维的题。 “接下来，杰森，”老师又点名了一个年轻男孩道，“你上来向大家表演下经典的课题，狮子与柠檬。” “……”杰森心里无语了下，怎么轮到自己时就是这种课题，这到底有什么好表演的。 杰森走上台时却没注意到几名其他男生不善的目光。 “这道经典课题考验的是大家在演戏中快速切换角色性格微妙变化的能力，当我喊狮子脸时，杰森你就做出狮子脸，”老师对杰森示意道，“当我喊柠檬脸时，杰森你就做出柠檬脸。” 杰森实在心感无力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呆蠢题目，竟然还成了经典课题？ “柠檬脸！”老师喊道。 “唔！”杰森双手握拳做出一脸被柠檬酸到的眯眼表情，牙齿都几乎要打颤了。 “狮子脸！”老师喊道。 “嗷！”杰森双手擎成狮爪状，将面目狞成野性凶恶的狮子模样，好像下一秒真的能扑过去生吞了人。 “柠檬脸！”老师快速切换地喊道，“狮子脸！柠檬脸！柠檬脸！狮子脸！” 杰森反应快敏地随着老师不停地喊出名词，演变着不同的演绎。 老师拍了手，表扬道：“很好，杰森你一个都没有演错，反应能力很快，这是表演中必不可少的资质。” 学生们向杰森鼓起掌，杰森走下了台，能感到分明有几个同学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于是在心中又咒骂了搞出这道题目来的人一百遍。 老师回到演讲台前，又开始了继续对课题进行讲解。 课间休息时，几名女生很快围绕到了杰森的身边，她们一直对这个新来的男孩充满兴趣，尤其是听说他才十七岁，竟然辍学来上演技培训课，更是感叹起了他追求理想的自由心性。 几名方才对杰森眼神不善的男生坐在一起，闲聊道：“你们说，这都老师叫他上前表演几次了？这是对他特殊照顾吧？明明是个新来的。” 每天能被老师点名上台表演的名次并不多，因为上台表演可以得到老师的分析讲解自己的不足或是优势，大家都分外在意这个机会，毕竟这可不再是义务制教育，而是事关自己堵上希望的前程。 “还用说，我听说这个叫杰森的已经得到了角色，才来演技培训课培训的。”另一个心存不爽的男生道。 “他才这个年纪，我们也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肯定是个小角色。” “你们就不好奇他到底拿了个什么小角色？” “不如我们下课后，‘问问’他？” “好主意！”几名男生不约而同将视线看向了杰森。 下课后，杰森拎了单肩包，正要离开培训学校，从学校后门走时，几名刺头们就向杰森围了上来。 “嗨，杰森，我们想问你一个问题。”几名刺头叫住杰森道。 杰森停下脚步，回身看了看叫住自己的学生们，“什么？” “嘿，这可不是对待大哥哥们该有的语气啊，把你的柠檬脸堆起来给我们看看？”一名刺头讽笑着对杰森说道，其他几名刺头立刻跟着笑了起来。 杰森看出他们是找自己茬的了，也露出了不善的神色，“想看柠檬脸的话，你们看看对方不就好了？” 杰森回转身就要走，另一名刺头却一把拉住了杰森的单肩包，“等等，我们是真有问题要问你。” “听说你得到了一个角色，怎么不告诉告诉我们你到底得到了个什么小角色啊？”另一个刺头接话道，“到时候我们也好帮你去捧场捧场啊，叫上我们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守在电视机前看。” “哈哈哈哈！”刺头们又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放开！——”杰森向拉住自己单肩包的刺头们警告道，克制着自己的心情，手指攢紧了肩带。 “杰森！你下课了吗？”布鲁斯的车忽然出现在学校后门口，下了车对杰森唤道。 杰森看向了布鲁斯，再想拉单肩包离开时，感到拉在单肩包上的手哗啦滑落，转头看到几名刺头们皆都瞠目结舌，面色发白。 “等等等等……那是布鲁斯·拜特？”一名刺头语言混乱地说道，“杰森？” “布鲁斯来接你放学？……”另一名刺头呆木地望着布鲁斯和布鲁斯的车，低声地加了一句，“怎么可能……” 在场的除了杰森以外的人都感到世界观被重塑了。 “不，他是来买柠檬的。”杰森不屑地吐槽了一句说道，不再理刺头们，走向了布鲁斯和他的车。 杰森走过来后，布鲁斯替杰森拉开了车门，问道:“今天过得如何了？杰森。” “不坏。”杰森坐上了布鲁斯的车道，“不过老师让我表演了什么经典课题狮子脸和柠檬脸，我心里咒骂了搞出这个题目来的人一百遍。” 布鲁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笑出了声，驱车驶动了起来。 “你笑什么？果然你也觉得很好笑吗？”杰森感觉有点不快乐道，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等等，是你搞出来的课题吗？！” 几名刺头站在学校后门口，望着绝尘而去的布鲁斯的车，半晌才恢复理智过来，然后后悔万分道：“操！我忘了问布鲁斯要签名了！” “我也是！干！” “我的英雄，我的男神啊，我一定要在这行做出起色，这样我们就能和布鲁斯当朋友了！” “说得好！” 布鲁斯在车里耸了耸肩，忍笑道：“是我和休曼在我们年轻时一部友情客串的电影里玩出来的，没想到后来就成了经典课题。” 杰森知道布鲁斯口中所说的休曼是谁，他已经了解过布鲁斯网上能了解到的全部，但还未看过布鲁斯的电影，他想了解的是更真实现实的布鲁斯，在自己身边的布鲁斯，“今天怎么来接我下课了？布鲁斯。” “今天刚好有空，”布鲁斯边开着车边说道，“所以来接你问问这几天上课感觉上得怎么样？那几个人是找你有事吗？” “没事。”杰森轻松道，回答布鲁斯的问题，“这几天课程……” “今天是周五，我订了晚餐餐厅。”布鲁斯驾车开往晚餐地点道，“要出城，不过很值得。” 布鲁斯和杰森用完晚餐后，将杰森送回了家。 杰森和布鲁斯在回来时提过可以让布鲁斯指导自己一会儿演技课，那一定会比在学校里学得更受益良多。 《蝙蝠侠》电影虽还在筹拍阶段，但杰森已经收到了剧本和分镜画面，每晚都会在家里看一会儿剧本，做一些自我练习。 “没有什么比在导演大人面前练习剧本更能掌握要领的了。”杰森对布鲁斯说道。 杰森坐在沙发上，先和布鲁斯对了一段台词，布鲁斯感觉很好，夸道：“我以为你每天课程上完回来都会累趴了，没想到你还每晚抽时间出来研读剧本，干得好。” “我知道这是应该的，我不会因为初次涉影就晚别人几步。”杰森轻笑着说道。 “循序渐进，你也要注意休息。”布鲁斯关怀道，在短时间内给杰森安排的课程实在太高强度又密集。 “这个场景，我要在地上滚几圈。”杰森说道，也向布鲁斯展示下自己的体能训练课的成果，“只是练习而已，这段我可以去床上演吗？布鲁斯导演？” “当然，你只要别摔下来。”布鲁斯笑着宠溺道，这有点像父亲看一个刚学会滚翻的孩子表演滚翻。 “你在轻视我。”杰森开玩笑道。 两人将演技指导的地方换到了卧室。 杰森跳到了床上，拉了拉衣服，望着布鲁斯念了一句台词后，演出闪避蝙蝠镖时在地上滚翻几圈后落定在一个手掌撑地，脚尖驻起一半的帅气定格上。 布鲁斯正上扬着唇角要喊cut。 然而杰森滚翻时虽未滚至床下，落定pose时，脚却踩了一半到床沿外，差点重心不稳摔下床。布鲁斯下意识地去扶稳了杰森，谁料却反被杰森带倒到了床上。 扑倒到了杰森的身上。 “你还是太年轻了。”布鲁斯见杰森还是摔倒了，两手撑在杰森的身边笑着说道。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此时此景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些微妙，彼此近到几乎贴到脸，呼吸可触。 第9章 莱托小丑 布鲁斯在杰森的住所又指导杰森的演技了一会儿，见时间已不早，便让杰森注意休息，道了晚安后离开回去了。 三个月后，dc电影宇宙的《蝙蝠侠》solo电影正式开始拍摄。 杰森坐在化妆室中，披着纱巾，闭着眼，让化妆师给他化着电影中杰森·陶德的妆容，发型师也过来不时地摆弄下杰森的发型，杰森睁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一时的怔神，难以名状不可言喻的感觉在心中腾升，仿佛自己就是真正的杰森·陶德一般。 影圈中会把这种状态称之为进入角色，不过杰森知道这有一点的不同，这时另一个更早已完完全全进入角度的影星向杰森走了过来。 “所以，你就是那个男孩，小杰鸟？”一名染绿头发，双眼烟熏，唇红夸张的男士拄着手杖，咧着一口令人悚然的暗银钢牙，卷翘着舌头说道，眉目中就透着一股疯狂颠覆的气质，他管杰森叫小杰鸟。 杰森这是第一次见到杰瑞德·莱托，他了解过演虐杀自己的小丑的影星是哪位，看过莱托在《自杀小队》中对于joker惊才绝艳的演绎——杰森已做完自己所拍摄的电影宇宙观的功课，补看完了所有dc电影宇宙已上映的电影。 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小丑出现在他的眼前，莱托小丑，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气场逼真又魅力十足。电影正式开拍，完全进入角色的莱托所过之处都能让周边的空气冷上几度。 杰森坐在化妆椅上，转过身看到莱托小丑时先是愣了一下，就在莱托还以为自己想给新来的男孩来个戏剧性的初见但反而吓到了对方，想走近一步调节气氛时，杰森却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抱歉……”杰森想要竭力克制住自己的笑声，这对影圈大前辈实在太不敬了，但他实在无法忍住被莱托的扮相和话语逗笑。 杰森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这让化妆师不爽地皱起了眉，这表示她的工时又要延长了。 这下换莱托怔了一下，但他仍用小丑让人感到疯魔的语调，道：“有趣，你还是第一个见到我这样笑出来的，还笑得这么夸张。” 所有见过莱托小丑扮相和进入角色，仿佛真正的为美国乃至全世界带来七十余年噩梦的小丑、dc世界中久经不衰的大反派、蝙蝠侠的死敌，出现在现实中，无一不感到毛骨悚立的骇然，而紧接着则会被他独特的疯魔气质所倾服。虽然他经常会在剧组为了更像小丑的行为而搞一些怪。 但眼前这个男孩，竟然只觉得……好笑？虽然小丑的人生目标之一的确是给人们带来笑声，但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整个大化妆厅中亦有不少人被杰森的笑声引得看过来这边发生了什么有趣事。 杰森松开了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手，改为攅紧了手指，一边在心中祈祷布鲁斯快来从小丑的手中救救他，忍笑实在太折磨了，一边尽力向莱托解释道：“很荣幸正式见到你，莱托先生，我很喜欢你的音乐。你的小丑角色只是让我感到太震撼了，我才……哈……” 就在杰森快要编不下去了之际，杰森的祈祷应验，布鲁斯走了过来，顺利将杰森从小丑的折磨中救出。 “杰森？你好了吗？你该先去走下位试试机位了。”布鲁斯向杰森走过来，见莱托也在，便向莱托也打了招呼。 杰森一把抓住了布鲁斯的手臂背过了身去，在布鲁斯的耳边轻语了一句，“我从未像此时那么想让你来找我。”然后咬住了自己握成拳的指关节忍笑。 有时候人的笑点就是那么奇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戳中了，怎么停都停不下来。 而杰森就是这么被眼前莱托进入角色无比真实的小丑戳中了笑点，好像小丑就是一个活着的笑话一般，让他笑得停不下来。 杰森不再管自己的行为礼不礼貌，得罪不得罪大前辈，反正有布鲁斯在了，布鲁斯会替他解围。 布鲁斯被杰森的轻语说笑了，对莱托道：“莱托，你做了什么在逗杰森玩吗？我还未给你们作互相介绍，不过我想你们应该已经认识了。” 布鲁斯知道莱托在电影拍摄期会真的像小丑一般对同组演员和工作人员做些古里古怪的事。 “当我用撬棍打断他的每一根骨头，享受折磨他的时候时，我想你的玩具男孩就笑不出来了an。”莱托换了下拄着手杖的手势，翘舌在钢齿上卷过，像个冷笑话般又魄气十足地说道，“到时候见。” 十足的小丑。 这让杰森的后脊一冷，成功止住了笑，杰森为此在心中感谢莱托的演技张力解决了他需要忍笑的痛苦难题，这才是他需要学习观摩的影星前辈啊。 杰森收敛了笑感，转回了身看向离开的莱托，道：“糟糕，莱托会生气吗？” “莱托是个出色的演员，他为了完全与角色融为一体，会在整个拍摄不管戏里戏外都处于小丑状态，”布鲁斯宽慰杰森道，“只要你小心收到莱托送的古怪礼物就好。” 布鲁斯坐在摄影机的屏幕前，看着杰森进入镜头，开始第一幕的拍摄。 杰森的第一幕戏就是和阿沙·巴特菲尔德充满张力的对峙戏。 阿沙则得到了三代罗宾蒂姆·德雷克的角色，于杰森·陶德死后来到蝙蝠侠的身边，成为蝙蝠侠的罗宾和养子，亦是《蝙蝠侠》solo电影中的现任罗宾，具有一定重量的戏份，华纳高层十分看重阿沙·巴特菲尔德的潜力，他符合极了dc世界的气质和特质。 与初次涉影的杰森不同，阿沙7岁就开始了他的表演生涯，是好莱坞新生代中品貌与实力兼具的资深影星，他一双澈蓝无暇的闪动眼睛与天资赋予的精湛演技捕获了无数导演与观众的青睐。 广阔的室内场景中，杰森从身后袭向了阿沙，彻底进入角色，咬牙切齿对阿沙念出台词道：“冒、牌、货！你想取代我？” 穿着罗宾制服的阿沙转过身来眼神惊愕地用单棍抵住了杰森的袭击，但杰森旋即改变了招式，向阿沙的胸腔飞出一脚，经过动作指导的杰森将脚只踢及阿沙的制服上，阿沙踉跄应势后退但用长棍支住了自己。 “不……这不可能……杰森？”阿沙难以置信地看着死而复生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惊疑与惘然凝布在了他的神情上。 “让我告诉你一些事，蒂姆·德雷克，你不像你自信的那样好，你也不像他们认为的你那样好，”杰森抑扬顿挫念着台词，高扬着睥睨的眼神，使他的下颚在镜头前呈现出冷峻的线条，“今晚就是你的终途，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不该让自己卷入到这个世界中来。” “我很好，我不是你，我是特别的！”阿沙正面交锋向杰森的袭击，“你就是红头罩？你做的这一切是想要什么？！” 杰森狠厉地击碎了蒂姆身周的一整块玻璃，笑容诡谲，“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他需要你？你是他黑暗中的光？” “我努力做好一切我能做到的，无论他要求我什么，从始至终！” 照明灯光随着杰森和阿沙的交战对峙投射，摄影机在轨道上移动，杰森边和阿沙交锋对斗，边踩着机位点，和阿沙对着台词。 最终杰森招式流畅漂亮地将阿沙击倒在地，夺过了阿沙手中的长棍反扣到了阿沙的脖颈上。阿沙倒伏在地上，左手撑着额头，他的披风如折翼的双羽般披落在身侧。 “事实是，他不需要你，他也不会在意你这个替代品。”杰森神情痴狂地立于阿沙背后说道，“现在，让我展示给你小丑是怎么对我的，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坚强。” “cut！”布鲁斯在导演位上终于喊出了cut，胸腔中的心情却还凝滞在心口，而他身边所有观看着这第一幕拍摄的在场人员俱都被两个年轻男孩的对峙带入了扣人心弦的气氛中。 众不约而同地为杰森和阿沙的表现鼓起了掌，杰森和阿沙的经纪人亦都在场，这两人的表现看在眼中。 这才是第一条戏，布鲁斯原本预计会早就卡上好几次，没想到杰森与阿沙竟未念错一句台词出一点差错地一条拍到了底，尤其是杰森精神疯狂与角色浑然一体的精彩绝伦感，更是打动了在场每一位观看者的心。 化妆师与服装师上前去整理杰森和阿沙的形象情况，打戏部分还会再需要从不同角度拍上几条，最后进行剪辑，但台词部分几乎已经到了无可指摘的程度。 布鲁斯看到杰森转过头来，冲他笑容轻扬地笑了下，喘着息，而布鲁斯知道只需自己一句，杰森则又会瞬即进入到红头罩的角色中去。 瞧，他寻到了个多么无以伦比的宝贝啊，黑暗广阔的室内场景中，如一道照亮在自己眼前的光辉卓绝的光亮。 第10章 精彩对戏 布鲁斯既作为导演，又作为第一男主，电影拍摄的每天都被繁重的工作量排得满满，只有少数几个小时休息。 今天拍摄的主要是群戏，杰森的戏份零散不多，杰森得以有充分的休息时间。 杰森坐在休息区，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复古木质长餐桌，上面摆满了供剧组成员自取补充能量的食物餐饮，杰森注意到布鲁斯经常过来自己取咖啡，也作为让自己放松一会儿，换一下视野。 布鲁斯忙到甚至顾不及和坐在休息区一处的杰森打声招呼，倒了咖啡后便又匆匆离开了。 年轻人的明亮视力，杰森注意到木桌上有一颗钉头就在布鲁斯取咖啡的地方，杰森盯着那一处想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有片场助理来叫杰森去拍个片段。 “你有回形针吗？”杰森问片场助理道，片场助理总是剧组中的百宝袋，要什么有什么。 “你要回形针？”片场助理随口问道，想不到杰森要用回形针做什么。 “我夹剧本用。”杰森随口道。 杰森要到了回形针，在拍完自己的片刻戏份后，又回到了休息区，从容自若地走向了长木桌，佯装在挑选吃什么水果好的样子，将回形针卡到了钉顶下，钉子钉得很紧，需要将回形针卡进去十分艰难，不过杰森不在意，他把休息时间都花在了将一点点卡到钉顶底下。 在杰森终于卡进去一点时，片场助理又过来叫他去拍下戏份。 杰森拍完了只需在群戏中现一个身的戏份后，又回到了长木餐桌前，用回形针将牢牢钉在木桌里的钉顶卡起了一点，杰森翘着舌头，接下来就要用手指把它抠出来了。 杰森在拍着零散戏份的休息空档间，抠着钉子，终于将钉子抠了出来，杰森冲着钉子开心地笑了下，随即把钉子反塞了回去，变成了恰好露出了一点钉尖在木桌上。 杰森终于挑好了他挑了半天的水果，丢进了口中，回到了休息椅上去轻松片刻。 布鲁斯走来了休息区取咖啡，一只手倒着咖啡，一只手习惯性地撑向木桌，“啊。” 布鲁斯被指尖的刺痛感轻呼出了声，此时休息区恰好没什么旁人，布鲁斯看向刺到自己的手指的东西，原来是有一颗小露了钉尖在木桌上的钉子。自己太不小心了。 指尖被刺出了血，布鲁斯刚将手指拿起来看伤口，杰森就走近了布鲁斯的身边，拿过布鲁斯的手指，放进了口中，吮掉了布鲁斯指尖被刺出的血。唾液治疗法。 “……杰森？”布鲁斯看着杰森将自己的手指含入口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完全忘了刺痛感为何物，只感到一阵湿润柔软的口舌吸纳住了自己的手指，杰森的舌尖甚至无意识地掠摩过了自己的指尖，酥适感便至全身。 只是片刻，布鲁斯望着杰森的澈蓝眼眸，看着杰森含着自己手指的样子，感到时间凝滞。 “你可以不这么做。”布鲁斯为杰森考虑到地说道，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杰森松开了布鲁斯的手指，说道：“好点了吗？布鲁斯。” “谢谢你为我做的，杰森。”布鲁斯道，别说刺痛好点了吗？就是他整个人都比喝上了十杯咖啡还好很多了，布鲁斯被刺痛又被治愈的手指动弹了弹。布鲁斯克制着去闻嗅下此时手指是什么味道的冲动，那一定会是一种特殊的甜香味，杰森的味道？事实上，他好像已经闻嗅到了，大脑的共感甚至将触觉神奇地化为了嗅觉。 “你该更小心点，布鲁斯。”杰森轻笑着关怀道。 晚上剧组拍摄结束，今晚没有夜戏，大家一起去聚餐。 杰森坐在布鲁斯的车中，布鲁斯的经纪人也坐在车内，注意到布鲁斯有点不自然地摩蹭着他手指上的一点，然后他看到了布鲁斯指尖上的一个血点。 “怎么了？布鲁斯。”经纪人注视着布鲁斯的手指问道。 “没什么，我倒咖啡的时候不小心被木桌上的钉子刺了下，不过那个钉子好像有点铁锈了。”布鲁斯不以为意道。 “去医院！”经纪人立刻对司机道，让司机更换了去聚餐的路线，“你怎么不早说，你得去打破伤风针。” “只是刺了一下而已，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布鲁斯扯了下笑容道，想让经纪人放过自己一劫。 “这可大意不得，你明白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经纪人立场坚定道，“破伤风针必须24小时内打。” 杰森将头转向了车窗下，轻吐了下舌头。 第二天，开始拍摄杰森和小丑的第一场对手戏部分。 酒吧俱乐部中，一阵火花爆破闪烁过后，杰森举着枪械，从二楼跃至了吧台上，迈着轻狂的脚步，向坐在俱乐部中一处的莱托小丑走去。 正和不法分子谈着生意的莱托将恶狠的视线投向了杰森，两方的随从刚想掏枪指向无礼的不请自来者，杰森早已更快一步左右手皆举枪连射向了还未来得及扣下扳机的随从们，几乎弹无虚发，他的果断与狠厉是他的制胜幸运符。 杰森边高在长长的酒吧台上，边踢掉了一堆放在吧台上的酒杯，随从们在他举枪的姿势下应势倒下。 “是你？我以为你早就把你杀了，很痛很痛地杀了。”莱托毫不忌惮来者地说道，在他看清来者是何人时，甚至反露出了笑意，当然是小丑式的狞笑。 轻视生命亦不再于这个世界有任何在意的杰森·陶德，于这幕重逢小丑的戏中，甚至狂妄得未戴红头罩为自己做任何防护，他需要让小丑明确地知道接下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自己是谁。 “看来你的眼睛还好用，不过很快它就会再无用处了。”杰森于玻璃吧台上跨跃至莱托的桌前。 莱托不屑一顾年轻人的狠话，撇了下头，钢牙咧出，想到了一个笑话，道：“所以你是什么，行尸走肉吗？” “冷笑话，你知道吗？你自己本身比你干的任何笑话都好笑。”杰森将枪指向了莱托。 而莱托手掌按着手掌，显露着令人战栗的神情，反将额头抵向了枪口。 杰森扣下枪，左手一枪爆头了看也未看一眼坐在莱托对面神情惊恐的交易对象。 杰森望进莱托通向灵魂的眼眸深处，口唇刻意地拟声道：“砰——！” “你是在和我甜言蜜语吗？”莱托翘着唇角说道，骤然一把扯开了自己闪亮的西装外套，站起了身气势迫压向杰森道，“你想要来一场僵尸治疗吗？小甜果。” “cut！”布鲁斯喊停后，从导演位上站了起来称赞道，“完美！” 和莱托对戏更勾出了杰森骨子里的那种带点神经质的年少轻狂劲，像是烈酒与薄荷汽水的碰撞，激化出升腾的碳酸气泡，冰块在酒杯中碰撞的动人心弦声。 杰森在布鲁斯喊cut后立刻出了戏，瞬转为愉快的心情对莱托道：“我今天带了我30秒上火星的专辑来，我最喜欢的那张，可以给我在专辑上签个名吗？莱托先生。我会很——高兴的！” 一直入着角色的莱托也不禁被杰森瞬间反转的态度逗得笑喷出了声，出了戏，“你想小丑给你签哪？” 第11章 冰棒好吃 电影拍摄进行一段时间后，在剧组，杰森收到了莱托送的一份礼物。 杰森好奇会是什么，打开礼物盒子后，从一堆细碎的纸带填充中取出了一个黑硅胶质地顶端蝙蝠状的棒形玩具。 “哈？这是什么玩具？”杰森不解地看着手中的玩具。 “杰森？我听说你收到了莱托送的礼物？”布鲁斯闻讯已第一时间赶来找杰森，“别打开……” 布鲁斯提醒还未说完，就见为时已晚，杰森不但已经打开了礼物盒，还把礼物拿在手中玩了起来。 “这是什么玩的？布鲁斯。”杰森见布鲁斯来得正好，转身看向布鲁斯，将蝙蝠状的棒形玩具往脸上戳了戳，“这样玩？是什么搞怪玩具吗？” “哇，”杰森正随手往脸上戳着玩具顶端的蝙蝠状，手似乎不小心握到了哪的开关，“还会震动？有点麻麻的。” “……”布鲁斯一时被眼前的画面愣得说不出话，但身体已经快于大脑思考地，先一步伸手去夺过了杰森手中的黑蝙蝠玩具，“不要收莱托送的礼物——我告诉过你。” 布鲁斯啪的一下按掉了玩具的震动开关，为杰森的“轻视风险”几乎有点想生气了，这可是莱托送的礼物，从本质上来讲，这可是小丑送的礼物。 “那太不礼貌了，”杰森道，不过想了下，的确布鲁斯让自己小心过莱托送的礼物，但这蝙蝠状的玩具看起来毫无危害，也不吓人，甚至还挺好玩的？杰森挺喜欢蝙蝠侠相关的周边玩具，“给我，布鲁斯，这是什么蝙蝠侠的周边玩具吗？” 杰森说着就要去拿回自己的蝙蝠侠周边。 布鲁斯却一下把拿着玩具的手伸高了，6'3英尺的身高加上伸直了手，使杰森根本够不到手，“某种程度来讲，应该是他高端定制的蝙蝠侠玩具吧，但我不认可，你不能收下这个玩具。” “为什么？”杰森踮着脚还是想去拿回莱托送的礼物，不然莱托下次问起，多伤关系，而且他真的觉得这个玩具还挺可爱的，“至少告诉我这个玩具是怎么玩的吧？布鲁斯。” 好奇心快让杰森心痒死了，莱托送的玩具也真是够有格调。 “我不能说……”布鲁斯道，为了杰森的纯洁，他想还是不告诉杰森这到底是什么玩具好，不然杰森知道后很可能会一蹶不振，甚至有一阵子不想再跟自己说话。 “导演——”片场总监过来叫导演该去就位了，刚踏进布鲁斯和杰森所在的领域，说出第一句话，看着眼前的画面就感到头脑一阵发昏，喉头燥烫，登时说不出任何话语了。 他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叫导演，为什么不看清情况还先出了声，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当天辞职还能在这行干上去吗？……天，他的狗眼都看到了些什么？！ 布鲁斯名导正在用一根蝙蝠状jj玩具逗一个17岁的男孩玩？！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情趣吗？不，就算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情趣可以不带来片场玩吗？！这可还是大白天啊！ 布鲁斯看到片场总监愣在原地的模样，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不过掩饰地咳了一下，将玩具放回桌上的礼盒中，装作没事人一样地道：“我去扔掉。” 布鲁斯快步离开，杰森快步跟上道：“等等，布鲁斯！” 事后，杰森的经纪人问起杰森收到了莱托的礼物之事。 “莱托送了你什么？”艾克问道。 “我不知道，布鲁斯不告诉我，”杰森托着脸，坐在车内道，有点纳闷，“布鲁斯把礼物扔了，我希望莱托不会为此生我的气。” 杰森向艾克描述了下自己收到的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的玩具。 “这真是莱托的风格。”艾克憋笑道。 “你觉得那是什么玩具？”杰森的好奇心继续作祟着。 “我也猜不到，不过为了你的形象考虑，你最好别把这事再说给别人听了。”艾克优先关照道。 “我为什么要把扔了莱托礼物的玩具的事说给别人听？”杰森了当道。 莱托送了杰森batman标志的假jj玩具，这可真十足的小丑啊。 进入夏季的西海岸天气愈渐热了起来，杰森在午休时想找布鲁斯去探讨今天的剧本，问了别人后，得知布鲁斯在豪华房车中休息，便去找了布鲁斯。 杰森吃着一根冰棒，打开布鲁斯的房车门，走进布鲁斯的房车后，见布鲁斯正在午睡，布鲁斯这段时间一定是忙累了。 杰森就自己在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边吃着冰棒，边自己琢磨起剧本。 布鲁斯睁开眼醒了过来，见杰森在书桌前专注，随口说了一句，“感觉嘴巴有点苦。” 忙累所致。 杰森正来了没多久，布鲁斯就醒了，叼着冰棒转过来看向布鲁斯，随即向还躺着未起来的布鲁斯走了过去，“要吃冰棒吗？这个是甜的，布鲁斯。” “……”布鲁斯坐了起来，被杰森的一句话，完全弄醒了，忽然感到自己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没想到随口的一句感受就让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杰森疑惑布鲁斯没立刻接过，便对布鲁斯道：“能帮我拿一下吗？我鞋带散了。” 布鲁斯伸手接过了杰森手中的冰棒，看了眼杰森坐过的位置，“你在看剧本吗？” 杰森边在布鲁斯身前蹲身系着鞋带，边回答布鲁斯的问题，“嗯，剧本上有一处我不是很理解，想来讨论下。” “哪个地方？”布鲁斯道。 杰森系好了鞋带，俯身倾近了布鲁斯，就着布鲁斯拿着冰棒的手，近距离地又含了一口冰棒，“再不吃掉要化了哦。” 布鲁斯在杰森纯真眼光的凝视下，不再由大脑思考更多地，咬掉了一口杰森的冰棒吃进口中，“真的很甜。” 口中的苦涩不再。 不过他因为直接用牙齿咬了冰棒，而使牙齿一阵冰疼，强装着不流露出来。 杰森和布鲁斯分享一根冰棒地在布鲁斯的身边坐下，在冰棒的化掉的水快要滴下到布鲁斯的手之际，含舔掉了化冰。 布鲁斯在杰森的俯身过来的动作间，心脏砰跳不止，感到刚才思考的今天难道要去牙科太多余，开始担心起难道今天要去的是心脏科？ 第12章 糖豆游戏 在电影拍摄的同期，华纳电影宣传中正式对外公布了由杰森·伯德扮演杰森·陶德，《蝙蝠侠》solo电影中的反派主角红头罩一事。 网上立时沸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皆都好奇起了这个名字姓氏独特的新人演员杰森·伯德到底是何人。但由于《蝙蝠侠》剧组尚且处于严禁外人探班之际，因而除了杰森的一张定妆照外，热心观众们再搜索不到别的任何相关私讯。更是激烈地撩起了影迷们的好奇心和期待值。但无一例外的是，所有群体仅凭一张杰森的定妆照就高度肯定了杰森在自己心中杰森·陶德初次登场在电影世界的地位，超好评赞扬了华纳的选角。 休曼在自己作品的拍摄间歇，抽空来了《蝙蝠侠》剧组探班布鲁斯，事先没有告诉布鲁斯，想给布鲁斯一个惊喜和吓布鲁斯一跳。 休曼悄悄来到拍摄场景时，片场成员很快注意到了休曼的到来，不过休曼向他们做了嘘的手势，站在镜头前像剧组制作成员之一地笑着观赏起了布鲁斯正在拍摄的戏份。 杰森也站在拍摄区观摩着布鲁斯的拍摄，听到动静，转眼看去，见是休曼来了。 酒会厅中，布鲁斯扮演着布鲁斯·韦恩国际花花公子的伪装身份，身着手工西装，在上流靓丽的女士们间走过，手持酒杯，笑容优雅地和女士们交谈着。 一边则做出和管家阿尔弗雷德里应外合，要夺取这家酒会主办方秘密资讯的时间紧迫却胜券在握的从容神态。 布鲁斯最终和身材婀娜的女士们交谈了几句，半只手掌在其中一位客串女星的袒露后背上抚过，抽身离开，既不露出破绽又显得多情风流。 “cut！”执行导演喊道。 布鲁斯结束了这一幕的拍摄，向拍摄区看去，见休曼不知何时站在了执行导演旁边，双手环胸大有一副监导的姿势。布鲁斯笑着向休曼走去，而被布鲁斯随手加的一个手势抚过后背的女星尚且沉着呼吸滞在了角色中无法动身，感到顺着被触碰过的那一处电流遍至全身，软至腿脚。 拍完这一条，执行导演让大家休息片刻，也给布鲁斯和好友相处的时间。 “嗨，你今天怎么想到来片场了，休曼。”布鲁斯走过去和休曼打招呼，“你这阵子不是也在拍摄中吗？” 布鲁斯转而看向杰森，向杰森招了下手，道：“过来，杰森，认识一下我的老搭档，休曼。” 杰森走过来后，布鲁斯为杰森和休曼互作了朋友间的介绍。 杰森和休曼友好地握了握手，杰森表达了对休曼在数部如雷贯耳的电影中出色演技的钦佩。 “我从多伦多回来，听说你今天要拍吻戏，就过来监管了。”休曼调侃道，“没想到就刚才那么水的一下？” “布鲁斯今天有吻戏？”杰森问道。 “你别听休曼开玩笑，”布鲁斯笑了下道，“这部戏里没吻戏，这是部黑暗、深沉、格局庞复的电影。” 杰森很快反应过来休曼是在调侃他以前拍床戏时，布鲁斯去监场的趣事，杰森了解过布鲁斯和休曼之间从小至大的挚深情谊。 就在去年，布鲁斯和休曼还一起得了十年男士之星奖，那基本就是好友界的十年最佳cp奖了。 杰森和布鲁斯与休曼在一起没聊多久，就有助理过来叫杰森该去换装准备了。布鲁斯和休曼则往专属休息室走去，边聊着一段时间未见的闲谈。 “所以，这就是你亲自选中的罗宾？”休曼说道。 “我会说是命运选中的。”布鲁斯道，“杰森很有天资也学得很快，我还无法说他在扮演别的角色上如何——我相信也一定会是非常杰出，但尤其是在扮演杰森·陶德的角色上，你真应该看看他是怎么表现的。无可挑剔，在演戏时，就好像杰森·陶德完全一体，进入了他的灵魂中一般。” 休曼停了下脚步，道：“那你可得小心让他别入戏太深了，他还太年轻了不是吗？” “杰森是个聪明的男孩，而且我也会看好他。”布鲁斯说道，“我把他引入了这个世界，我有责任照顾好他。” 休曼继续走了起来，带笑道：“不过我还从未听你这样夸赞过谁，我的名导演。” “我很高兴你能来，休曼。”布鲁斯边走边道，“你那边拍摄得如何了？” 休曼抽了一天的时间来布鲁斯的剧组探布鲁斯的班，他知道这对布鲁斯而言意义深重，这是布鲁斯从小的愿望，这是dc电影宇宙《蝙蝠侠》三部曲的启程，也将是重大里程碑式的一部。 现在休曼看着布鲁斯，他的愿望成真，在儿时的悲剧过后，他像个人生赢家般在他的人生中斩获了一切他想要之物。他成为了全世界眼中最batman的影星，甚至找到了完全合他心意的罗宾。 之后是杰森和反派的拍摄戏份，布鲁斯重坐上了导演位，休曼在布鲁斯的身边观看了杰森的拍摄表演。 休曼看着，看着，渐渐神情凝重了起来，觉得这简直不是能用天资来形容的，那是杰森身上截然不同、与世不同的特质，却全非褒义的。 比起演出来的，那更是一种骨子里本身的轻狂神经质。 休曼看了一半，有华纳高层过来正好找休曼谈工作事项，休曼向布鲁斯拍了下肩，离开了一会儿去和华纳高层谈工作事宜。 等休曼回来时，片场正在休息片刻的时候，剧组场务们整理复原着拍摄场景，进行下一遍的拍摄。 而布鲁斯坐在导演位上，和同在一边休息片刻的杰森玩着扔糖豆的游戏。 休曼不难猜出来谁会是提议玩这种长不大的男孩子才喜欢玩的“挑战性”游戏，休曼没有再走近，而是无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看着布鲁斯和杰森玩。 “蓝色。”布鲁斯欢笑着，向杰森抛出三颗不同颜色的糖豆的，杰森则要用口接住他指明的那个颜色的糖豆才算得分，如果能一次性接住多颗糖豆，则额外加分，这在片场休息间隙可以轻松愉快地考验着游戏者的快速反应和判断力。 游戏规则当然是只能用嘴巴接，而不能用手接。 杰森张着口前晃了下身体，成功接住了蓝色的糖豆。 “这颗是你喜欢吃的草莓味。”布鲁斯被杰森逗笑地又抛出了几颗糖豆，将抛扔的幅度增加了一些难度，他以为这次杰森一定会接不住了。 杰森后仰了下身——布鲁斯下意识地伸手去揽住了杰森坐的椅背，以防杰森玩过了头都不注意风险摔倒——但其实杰森早用脚跟稳稳地抵住了自己的重心。 杰森轻笑着用鼻尖接住了那颗红色的糖豆，他差点因为布鲁斯的故意玩弄笑出了声，不过这样就中了布鲁斯的招会让糖豆掉落，因此杰森只是克制地轻笑着，然后抬了下脑袋，使糖豆顺利从鼻尖滑进了口中。 “我赢了，满分！”杰森坐回正了椅子，将糖豆吃在口中，冲布鲁斯高兴地笑道，“快夸奖我，布鲁斯。” “让我看看，”布鲁斯看回糖豆包装袋，“还有最后一颗，除非你也能接住这一颗。为了公平，我要闭着眼睛扔这一颗。” 布鲁斯取出了最后一颗黑色复合果味的糖豆，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一只手随手抛出了黑色复合果味的糖豆。 “啊！”杰森在布鲁斯抛出糖豆的瞬间，立刻挺起身张口去接糖豆，谁料用势过猛，糖豆撞到了杰森的脸上，反弹回向了布鲁斯，“不要动，布鲁斯。” 布鲁斯放掉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来看是怎么回事，见杰森没有接到糖豆，都去杰森道：“看来你还不够好，杰森。” “糖豆还没掉地上，它卡在你领口上了，所以为了公平，你可不能动，布鲁斯，我还有机会。”杰森向布鲁斯小心翼翼地倾过身去道。 布鲁斯下瞥了一下视线，什么也没看到，但经杰森提醒，他才感应到的确有一颗糖豆掉在了他的领口和颈间。 休曼站在原地，感觉脑袋差点轰然炸掉，所以这是他站的角度所看到的——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站在任何角度能看到的，如果此时片场人员没有正在忙着整理拍摄场景，而看到这一幕的话。 一个17岁的男孩杰森倾吻向了布鲁斯·名导的颈间，这一刻在杰森的小心翼翼中甚至显得冗长。 布鲁斯几乎可以感觉到杰森轻屏着的鼻息在的自己的颈间掠过，唇齿若有似无地碰触到了领口与颈间——布鲁斯不能完全肯定这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他的错觉，杰森的确小心翼翼，而他的感觉辨别系统已经错乱。 最终，杰森牙齿间叼着那颗黑色复合果味的糖豆，得意而开心地冲布鲁斯，笑道：“我接住了，现在你可以夸奖我了，布鲁斯。” 第13章 心跳加速 但杰森还没有得到布鲁斯的夸奖，休曼就走了过来，告诉布鲁斯他要走了，布鲁斯便起身送休曼走一段。 杰森后仰了下头，咬着糖豆，望着布鲁斯和杰森走出拍摄场地，边走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休曼和布鲁斯走到了一个无人之地，直接对布鲁斯道：“你疯了吗？！” “你在说什么？”布鲁斯不解道。 休曼不想将事情点得太明，那只是一个游戏，没人会想太多，片场也属于消息不得外泄阶段，而就算传了出去，也只会被当作片场趣事的一桩。 但杰森的动作间，或是布鲁斯的眼神间，明明有着丝什么，那不可言喻，但休曼知道那的确存在，更重要的是，那在片场拍摄间，大庭广众中发生，布鲁斯有没有思考过哪怕一丝的未知隐患？ 布鲁斯该更谨慎注重他的身份，他的名誉，和这其中的特殊性。 “我觉得我现在该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入戏太深了。”休曼直截了当道。 “这是什么意思？”布鲁斯更不理解休曼的话了。 “杰森，杰森·伯德，你甚至不觉得这其中有一丝太过巧合了吗？”休曼问道，“你是否真的了解他的过去，什么是他想要的，什么是真正的他？” “我想到你选中这个杰森后，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休曼并不计较这点，但现在他认为有必要在意了，“这是重要特殊的吗？” “我认为我更该尊重杰森的私人空间，杰森是个孤儿，他的过去如何并不重要，”布鲁斯正经道，“现在的他和从今以后的他，才是首要的。” “很好，未来，”休曼点了点头布鲁斯说的话，对上布鲁斯的眼睛道，“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布鲁斯。” 休曼说完便让布鲁斯送到这里就够了，径直离开了片场。 布鲁斯看了休曼的背影一会儿，休曼的言辞似乎有些过重，布鲁斯知道休曼真正关心自己，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一生挚友，但布鲁斯眼下更多的是一头雾水。 夜戏拍摄，电影剧组要干个通宵，而杰森则有一幕破晓戏要拍摄。 布鲁斯让杰森早早地去私人休息室睡觉，备好精神，三点多就会有片场助理去叫他开始准备拍摄工作。 布鲁斯正导着夜戏，收到了一条杰森发过来的短信。 睡不着，配了一个小恶魔不高兴的emoji表情。 布鲁斯看着短信不自主地笑了下，对着镜头喊了，“cut！” 这场戏再拍一遍片场需要几分钟的准备的时间，有人抽空去倒咖啡，喝提神饮料，布鲁斯起身走去看杰森。 布鲁斯敲了敲休息室的门，走进了杰森的休息室。 杰森习惯了晚睡，让他早睡反而是件难事，杰森见布鲁斯来了，从简床上坐了起来，对布鲁斯道：“我可以直接通宵的，相信我，布鲁斯。” “你还有足够的时间，你试过数绵羊了吗？”布鲁斯轻笑着对杰森说道，“你还年少，而且精神好才能在拍戏时拿出最佳的状态。” “我数得绵羊都飞上天堂了！”杰森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气馁地说道。 布鲁斯望见休息室的一角放着一把吉他，那是休息室中本就放着摆设和供演员消遣用的，布鲁斯走过去拿过了吉他，挪了一把椅子到杰森的简床前坐下。 布鲁斯把吉他揽到手上，试了试音，微笑道：“你有几分钟的时间来听睡眠曲，然后我希望你睡得像个婴孩。” 杰森侧躺过了身，用手支起了脸颊，意外地听布鲁斯给自己弹睡眠曲。 布鲁斯拨了拨弦，进入影帝状态地翩眨着眼睑，轻缓地弹奏吟唱出了一首催人入眠的西语歌，布鲁斯的每一个音调都放松着杰森的神经，每一句旋律都倾入在杰森的心间。 杰森听不懂布鲁斯唱的歌词，他只感到很好听，从未有过的梦幻旖旎感拂来，他专注地听着布鲁斯的弹奏哼唱睡眠曲，而越是专注地听越是感到眼睛开始迷糊，舒软的睡意袭来，他看着布鲁斯的唇角上翘，笑弧与他的哼唱不分上下地动人心弦，他的西语犹如自己所听见过的最动听的发音。 而布鲁斯也看着自己，杰森能在布鲁斯的眼中望见自己，布鲁斯坐在自己的身前，弹拨吉他哼唱着睡眠曲，他的视线注视在自己的身上，杰森能看到自己就存在于布鲁斯的眼中，只自己一人。 杰森的意识在布鲁斯的弹唱睡眠曲和神游中开始浮沉，布鲁斯见杰森快要睡着了，而自己也一首唱完，差不多该回去继续导戏了，轻放下了吉他，俯身在杰森的额头上悄语道：“晚安。” 杰森的手松松地在布鲁斯的小臂上抓了下，沿着布鲁斯的手腕滑落，阖上了眼睛，睡着了。 布鲁斯回到了拍摄场地继续拍摄夜戏，喝了一口助理递上来的咖啡。 破晓时，杰森扮好了装，精神风发地映衬着天际破晓时的瑰异辉芒，开始破晓戏份的拍摄。 几天后，在好莱坞电影基地拍摄棚景，杰森穿着杰森·陶德的衣装，戴着红头罩在片场外溜达了一圈换换视野舒展舒展筋骨，想着差不多该回去拍摄了时，才发现自己走得好像远了些，还忘带了手机，不知道错过休息时间了没。 杰森望了眼电影基地的大挂钟，低喃了一声，果然快错过休息时间，得赶紧回去拍摄了。 电影基地的拍摄棚景外观大多长得相似，杰森跑得匆匆，跑回片场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愣住了，而片场别的所有人也都望着自己愣住了。 特别是正在拍戏中被杰森打断的好莱坞巨星，汤姆·克鲁斯正拍着戏念着台词，突然被闯进自己拍摄位头戴红头罩的年轻人卡住了台词，愣了一会儿后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跑错片场了吗？这可不是《蝙蝠侠》的片场啊，”汤姆·克鲁斯忍不住手掌扶着桌子笑弯了腰道，尤其是看着对方像惊怔的小鹿一样呆立在原地的模样——鉴于杰森带着红头罩阿汤根本看不到杰森的神情这完全是阿汤脑补想象的——听说红头罩的演员是个纯纯粹粹的新人，更是被逗乐得笑停不住，“《蝙蝠侠》的片场可在隔壁啊！哈，哈哈哈！” 杰森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跑错了片场，是有听说今天汤姆·克鲁斯在隔壁电影棚拍摄，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跑错了，但不幸中的万幸是——杰森这样安慰自己，反正自己戴着红头罩，他们也看不到自己到底是谁，窘态不窘态他们也看不到。 杰森在红头罩里面色难看地低咒了一声，反正焦点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片场众人们也听不到，看不见他在红头罩底下是怎样的。 杰森也不再管礼貌不礼貌，未致一声歉意，在汤姆·克鲁斯的狂放笑声中心跳加速、转身就跑。 第14章 露肉肉 杰森跑回了《蝙蝠侠》片场，果然片场已经准备完毕要开始拍摄，正在找他人，杰森戴着红头罩跑到布鲁斯的身边，摘下红头罩透了透气，告诉布鲁斯可以开始拍摄了。 “你跑哪去了？”布鲁斯随口问道，看了下腕表。 布鲁斯刚问完，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划开一看是汤姆·克鲁斯发来的，你的小鸟迷路了吗？ “我不小心跑到隔壁片场去了，”杰森尽量不动声色，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地说道，“不过我戴着红头罩，他们看不到我是谁，我该拍摄结束后再去道歉下吗？” 布鲁斯放回了手机，听着杰森迟到的理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走错了片场？” “汤姆·克鲁斯正在拍摄，我想我应该打断了他的拍摄，”杰森又把红头罩戴回了头上，不高兴看到布鲁斯笑话自己，和布鲁斯说话，“还是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我会安排下看他有没有空，休曼这几天也在洛杉矶，你的确欠汤姆一个道歉。”布鲁斯忍回了笑，正经处事道。 晚上，大家结束拍摄，刚好都有空。 布鲁斯安排了晚餐，比起布鲁斯，休曼和汤姆·克鲁斯更是多年交情的朋友，杰森见除了休曼和汤姆·克鲁斯以外，杰瑞米·雷纳也在。杰瑞米和布鲁斯一起拍过电影，接替过休曼拍过休曼的系列电影，和汤姆·克鲁斯的系列作《碟中谍6》就要火热上映。 好莱坞就是一个圈，绕绕转转，谁都认识谁。 晚餐上，大家聊着最近生活中和片场的趣事，汤姆·克鲁斯想到今天下午片场发生的趣事，又用餐巾半捂了嘴笑了起来，在他拍摄中被打断，跑错片场出现在他面前这事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够他笑上半年。 但汤姆·克鲁斯没把这件趣事讲出来，只因杰森刚正式见了汤姆·克鲁斯就向阿汤道了歉，然后有先见之明地悄悄拉了拉阿汤，请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说得人尽皆知。 “那你可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谈资，年轻男孩，”阿汤半笑着以好莱坞巨星的资历和杰森说道，“让观众记住你除了你引人入胜的作品外，让人印象深刻的话梗同样重要。你上节目时会尤其用得上。我还想把它收录到电影花絮中呢，一定会很有趣的。” 阿汤故意逗杰森，当然因为华纳版权的原因，是不可能收录的。 但谁能拒绝一个年轻男孩的纯真请求呢，阿汤答应了杰森。 但杰森就是不想让人印象深刻于自己这种笑谈，而且那的确是一个纯纯粹粹的新人才会犯的错误。 杰瑞米讲起了阿汤在《碟中谍6》拍摄中的英雄事迹，杰森也觉得那是部不错的系列作，他都看完了，想到阿汤在《碟中谍5》攀迪拜塔，在《碟中谍6》扒飞机。在拒绝替身亲身出演各类挑战戏份上，杰森十分钦佩阿汤，由此他自己在拍摄红头罩的戏份上也完全未用替身，不管多惊险高难度的场景，都亲身出演。 布鲁斯在晚餐上也夸赞了杰森这一点。 一边正讲着阿汤的英雄事迹，一边阿汤就因为和大家不在同个波长还在笑杰森的事，而不小心抖落了牡蛎叉。 杰森的餐位坐在阿汤的旁边，便俯身帮阿汤去捡。阿汤则也下意识地去捡，杰森的捡起牡蛎叉的手正好触到了阿汤的手背上，这一触的刹那奇效地治好了阿汤的笑点，阿汤收敛了笑容停了下来，望了杰森一眼。杰森什么也没注意到的，将牡蛎叉交到了阿汤的手中。 布鲁斯饮了一口伊甘，笑容不变地看着晚餐中这一幕小插曲的发生。杰瑞米还在侃侃而谈，休曼听得入神，感到有趣地拍了下桌子。 杰森坐正回了身，聊到这家餐厅的晚餐真好吃。布鲁斯为了不被打扰，偌大的餐厅中只坐了他们一桌。chef走来问他们品尝得如何，休曼用意语和chef交谈了几句。 晚餐快用完时，布鲁斯接到了一个集团打来的电话，离席走开去接听，休曼和杰瑞米有说有聊地去了下洗手间。 晚餐席上只剩下了杰森和阿汤两人。 杰森提了几部他感到出色、对他而言十分有学习意义的汤姆·克鲁斯的电影。 “我还很欣赏你在《夜访吸血鬼》的莱斯特的扮演，”杰森聊到兴致上地说道，“我喜欢你对莱斯特的那种疯狂劲的诠释。” 阿汤擦了擦唇角，眼神变幻地语调惑人道：“当你醒来，我会在这等你，全世界都在等你。” 杰森吃惊了下，被打动道：“你还记得电影台词？这真了不起。” “每一部电影都像是你生命中度过的一段人生，它是你人生不可泯灭的一部分，”阿汤含笑意味深刻道，“接下来，你也会走上辉煌的人生，拍摄的无数电影将组成你人生中不可多得的一部分。” 晚餐灯光的明晃中，杰森这才看到阿汤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擦伤，看起来像是新伤，但做了遮瑕，此时近距离地面对面看着他的脸才能注意到。 “你这里受伤了？”杰森指了下，好奇道。 阿汤佯装怪罪杰森道：“这就是你使我受的伤，那场戏我原本当时念完台词就要过了的，结果你跑出来打断了拍摄。下一遍我再进行那场危险场景拍摄时，就发生了。” 阿汤见杰森的神情变得惊愕，才笑着连加了一句，道：“开玩笑的，只是轻微擦伤而已。” 杰森在心里吁了一口气，他能想象到阿汤这张脸的保险额会是多少——好吧那一定是高达到不可想象的一个数字，能不被追赔真是太好了，毕竟他现在还没多少钱。 “我可以摸摸看吗？”杰森看着阿汤的那处遮瑕后的轻微擦伤说道。 阿汤抿唇浅笑道：“当然。” 杰森轻巧地伸手触摸上了阿汤脸上的那道伤痕，指尖微揉。 “对不起。”杰森看着阿汤的眼神，真挚地说道。 《蝙蝠侠》拍摄地点换到了底特律。 杰森见到了进组的一代罗宾——如今已是夜翼的迪克·德雷克的演员，那是个出色的影星，布鲁斯对其赞赏有加，夜翼和布鲁斯相谈甚好。 在底特律，布鲁斯有大量的穿着蝙蝠侠制服，在高楼间使用蝙蝠吊索，驾驶蝙蝠车的戏份。 没有杰森的戏份时，杰森就会坐在拍摄位的旁边，观摩着布鲁斯的拍摄，布鲁斯的身体条件非常好，他的动作充满魄力和魅力，穿上蝙蝠侠制服后的他更突显出他充满荷尔蒙激动人心的身材。 布鲁斯的举手投足间则更充满batman的风姿，他宽伟的肩膀，压低成batman嗓音后充满磁性的声线，他深睿的眉目，令人沉醉的鼻翼，性感的下巴——杰森在电影正式拍摄后，在一段时间的观摩中，发现布鲁斯的身上简直无一不是batman，这十足十像是为布鲁斯量身打造的充满深度与魅力的超级英雄角色，完美地展现出了布鲁斯身上吸睛迷人的魅力点，更甚一些平时中看不到的倾慕点。 “我也想坐蝙蝠车。”杰森半开玩笑半真地和布鲁斯讲道，在电影戏份中，他可远没有能坐上蝙蝠车的资格。 那真是一辆帅靓炫酷超令人想试驾的蝙蝠车。 但在工作拍摄之余蝙蝠车却是不可以随意动用的，其造价昂贵制造特殊，日常由华纳严格保管。 “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布鲁斯笑回杰森道。 “真的吗？太好了！”杰森高兴地抱搂了下布鲁斯的脖颈。 剧组休息了一天，因为布景意外故障，导致当天无法拍摄，参演演员们都得以休息了一天，而由相关剧组成员们在大热天外赶工。 室外太阳炎烈。 杰森换上了自己的衣装，穿着一条休闲及膝短裤，趴在沙发上手支着脸，翘着小腿，翻看着杂志。 布鲁斯得以有多出来的一天的时间处理集团事务，身边跟着私人助理，走进酒店套房，就看到了这一幕光景。 杰森穿着的休闲短裤在翘着腿，趴支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情况下，露着他线条勾人的小腿，以及敞露出休闲短裤内更诱惑的私秘领域。 第15章 蝙蝠车的妙用 布鲁斯被眼前的画面激到了，转身匆匆离开，声线压沉地低语道：“这合法吗？17岁的男孩穿休闲短裤这合法吗！” 那是小男孩才会穿的休闲短裤。 “……”私人助理跟着布鲁斯离开的脚步，刚光顾着看手上的平板，没有明白布鲁斯的点。 杰森听到了布鲁斯的脚步声，回头看到布鲁斯来了又走，遂从趴着的沙发上下来，走向了布鲁斯，“你找我？布鲁斯？” 布鲁斯停下了脚步，转回了身道：“你之前说想坐蝙蝠车，今天恰巧有机会，晚上。” 布鲁斯看着杰森，至少杰森站着时穿着的休闲短裤只使他露出了膝盖以下，而不像他趴在沙发上翘着腿时半隐半现露出得腿内更深处。杰森的小腿线条很漂亮，在穿着休闲短裤使突显得尤甚。 “赞！我随时都准备好心情了！”杰森快悦地说道。 “你可能会想换条裤子，”布鲁斯假装提醒天气道，“晚上可能会冷。” 布鲁斯记得杰森说过他怕冷。 “嗯？但今天很热。”杰森不解道。 《蝙蝠侠》剧组在底特律的拍摄封路了一片区域，这天由于布景故障无法拍摄，布鲁斯恰好可以私下开蝙蝠车出来玩玩。布鲁斯找了个理由向华纳签了申请协议。 夜晚，布鲁斯带杰森坐上蝙蝠车，驾驶在底特律虚空的道路上。 杰森心潮荡漾地摸着蝙蝠车内的各项精密装置，“这真是太酷了，太帅了！” 杰森感叹着蝙蝠车内让人心情激动的真实感，感受着蝙蝠车的车速，好像他完全进入了《蝙蝠侠》的世界中，更好的是，与电影拍摄站在布鲁斯的对立面不同，此时布鲁斯驾驶着蝙蝠车，他坐在布鲁斯的身边。 他们在世界的同一边，这种电影与现实交错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杰森闭上了眼，唇角上扬，体感着这架性格惹火的蝙蝠战车带给他的舒畅快感，尤其是布鲁斯和他同在车内，恍然感到他又是布鲁斯的罗宾了——那是电影中不可能发生的情境。电影中，他死而复生，爬出坟墓归来，成为了红头罩，蝙蝠侠的反派，他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成为蝙蝠侠的罗宾。小丑造就了这一切。 布鲁斯开着，转首瞥了眼杰森闭眼上扬唇角的享受模样，亦心情愉快地浮出了笑容，“喜欢吗？” “超级！”杰森睁开了眼睛道，伸手捂上自己的胸口道，“如果你能听见的话，你会知道我心跳有多兴奋。布鲁斯，我太快乐你为我做的一切了。” “我感到我，我们此时真实地处于《蝙蝠侠》的世界中。”杰森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说道，底特律独有的氛围城市景色更带给他这种感觉，这比全息体验来得更棒，这一切都是真实感触到的。空无一人的夜色使杰森感到身体都有了感觉起来。 “我很高兴你喜欢。”布鲁斯说道，亦是真心话。 杰森将捂上胸口的手蓦地放到了蝙蝠车的操控柄上，心血来潮道：“布鲁斯，让我开开蝙蝠车看吧？” “你还远没有到可以考取驾照的年龄。”布鲁斯笑着摇头道。 “但这是蝙蝠车，而且这里空无一人，不会被人发现的，相信我，我会驾驶得很好的。”杰森凝视向布鲁斯，想要打动布鲁斯道。 但布鲁斯还是否决了杰森的提议，为了杰森的安全考虑。 杰森只好放弃了开蝙蝠车的想法，转而对布鲁斯说道：“那把蝙蝠车的车门升起开一会儿吧？那一定也会非常酷的，还能感受到底特律的夜风。” 布鲁斯应了杰森的这个要求，敞开了蝙蝠车的车门，车门上升开启，使蝙蝠车看起来更像了蝙蝠黑暗炫酷的造型。 同时布鲁斯也降下了车速，杰森从车中站了起来，将身体探出了蝙蝠车，感受着底特律徐徐驰过的夜风，道路两边是底特律废弃空荡的高楼大厦。 “拍电影真是太有意思了。”杰森转回了头对布鲁斯说道，正因为电影拍摄，他才能体验感受到这一切他平常的生活中不可能接触到的特殊奇妙。 “是的。”布鲁斯望着杰森的眼神说道。 杰森坐回了蝙蝠车中，蝙蝠车门缓缓关上，虽然在封锁区域不会有交警追查，但安全驾驶是首要的。 杰森心情畅快地用手指在蝙蝠车的显示屏仪盘上乱敲了一通，假装自己在驾驶蝙蝠车的样子，杰森正敲着，倏然伸手捂向右边的耳朵。 杰森眉宇蹙紧，用手掌轻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布鲁斯注意到了杰森的异样。 “怎么了？耳朵不舒服吗？”布鲁斯关怀道。 “我耳朵里好像飞进了一颗小飞虫，”杰森流露出了让人动容的神情道，“你能帮我看看吗？布鲁斯。” “该死的底特律。”布鲁斯不怪杰森在驾车途中将身体站出车外，反怪底特律道。 布鲁斯随即将蝙蝠车停在了路中央，开启了车内灯，帮杰森看耳朵。 杰森将一只膝盖抵在车座上，一只膝盖抵近向布鲁斯，蝙蝠车因其特殊流畅炫酷的造型，车内紧邻的空间相对密切。要让布鲁斯帮忙看到耳朵里的话，杰森必须将身体凑得布鲁斯很近。 杰森穿着休闲短裤而光露出来的膝头抵触上布鲁斯的大腿侧，杰森将头贴向布鲁斯的脸颊，使布鲁斯可以看见自己的右耳。 布鲁斯抚摸上了杰森的耳垂，那里柔软惬人，手指上攀至耳廓，他必须这么做才能看到杰森的耳朵里面有没有飞进一颗小飞虫。 布鲁斯可以感到在自己的手指抚摸上杰森的耳朵时，杰森的肩膀显得有一丝紧张，布鲁斯又安抚地将另一只手按摸上杰森的肩膀，让杰森放松，“放轻松，别担心。” 杰森稍稍咧开了一丝唇角，而他知道布鲁斯不会看到，他垂下视线，可以看到布鲁斯的脸颊就在自己的唇边，只需再一丁点的距离他就可以亲上布鲁斯的脸颊，布鲁斯身上的科隆水味使他心驰神荡，沁入心脾的好闻。 杰森将膝盖假装无意识地更抵摩了摩布鲁斯的大腿肌侧。 第16章 开车了快上车 杰森能感到布鲁斯的手指在自己的耳廓上轻轻地摩挲，他低垂着眼睫，注视着布鲁斯的脸颊，就在杰森想要来一个意外——或说是气氛恰到好处的kiss之际，蝙蝠车窗忽然被叩响了。 杰森惊异地拉开了和布鲁斯的距离，没想到这种时候还会被人打扰，从蝙蝠车窗外不易看清车内的画面，此时又是夜色笼罩中。 布鲁斯开启了蝙蝠车门，见是执行导演，布鲁斯和执行导演打了招呼。 “我出来买杯饮料加散步，刚好看到蝙蝠车停在路中央不动，过来确认下一切还好吗？”执行导演将手攀在蝙蝠车门上，将头探进蝙蝠车内看到，见杰森也在，也向杰森打了招呼，“嗨，男孩。” “这真是辆让人心情激动的性感战车是吧。”执行导演自顾自地艳羡道，全然未注意到杰森盯着他的异样眼神。 “杰森说有颗小飞虫飞进了耳朵里，所以我停下来在看。”布鲁斯向执行导演说道。 杰森几乎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不友善的眼神看着执行导演，这个世界上阻挡在你前路上的障碍总是防不胜防地出现。 “飞虫？那可不得了，得赶紧去医院看才行！”执行导演关心起了杰森说道，“你们要借我的车吗？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杰森一听要去医院，瞬变了神色道：“不，我想它刚才飞出去了，你瞧见了吗？” “嗯？没事了吗？”执行导演不明所以道。 杰森揉了揉本就无任何异样的耳朵，向执行导演露出轻松的笑容，道：“是的，谢谢，我想你把它吓跑了，我的耳朵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执行导演放心了道，“那不打扰你们了，玩得愉快！” 执行导演退后开了一步蝙蝠车，知道布鲁斯申请了蝙蝠车出来试感觉，那本应由专业人士陪同的，这是辆自主研发组装的蝙蝠战车，但这是布鲁斯，谁能说更多呢。 “晚安。”布鲁斯向执行导演道了晚安，关合上了蝙蝠车门。 在执行导演的热切眼神注视下，扬长踩下了蝙蝠车的油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想多睹一睹蝙蝠战车的风采。 布鲁斯开着蝙蝠车，轻笑出了声：“去医院。” 是的，那是一个需要去医院才能解决的问题，但他们谁也没想到去医院。 “你的耳朵真的没问题了吗？”布鲁斯向杰森确认道，希望不是杰森为了不想去医院随口说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谁知道呢。”杰森不以为然地自若道。 当蝙蝠车在底特律一处迷人夜色前停驶，作为今晚夜驾的终点时。 “布鲁斯。”空间密切的蝙蝠车内氛围中，杰森唤道。 “嗯？”布鲁斯转过头来看杰森。 杰森倾身凑近了布鲁斯，和布鲁斯作了一次爱斯基摩吻。 “什么？”布鲁斯被突如其来的蹭摩鼻尖惊了一下，但更多的是惊喜了一下，他的笑意已经掩藏不住。 “我只是想这么做做看。”杰森边和布鲁斯做着爱斯基摩吻，边说道，不再有人打扰的，“我才从书上看到，所以我想试一次，感觉如何？” “我想你让我对爱斯基摩吻有了新的认识，感觉很棒。”布鲁斯不觉有他地说道，年轻男孩的好奇心和率性而为。 所以杰森轻笑着更深一步地，十指相扣上了布鲁斯的手指。 剧组来到布鲁斯看好的场景拍摄电影回闪中，杰森夜雨电闪中爬出坟墓的情境。 杰森在化妆师和造型师几个小时的折腾下，衣装与头发上沾满了泥土，指甲中泥土与血交融深陷，他的每个手指都在流血，那是他挖破棺材，徒手爬出坟墓所致。 脸上布满青红交加的伤势，泪水与雨水滴滑在他的眼睛下。 电闪雷鸣与雨势的交织中，杰森爬在公墓中，他仰头，将他满含悲痛惊恐与思念的眼神注视向镜头。 布鲁斯坐在镜头前，被杰森这一幕无比生动的死而复生的画面惊触得一时几乎停止心跳，扼制呼吸，他的思绪有一时的混沌，布鲁斯在杰森动人心魄的眼神下，于此时空中只想到了假如batman见到了杰森·陶德死而复生的这一幕场景会是什么心情，会怎么想？ 而他就是batman。 布鲁斯瞳孔凝注在杰森缓缓启合的唇动上，声音微弱，但那是杰森·陶德于心中无限黑暗里的哭喊。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batman！！！！！！！”男孩迫使着自己死而复生的伤重身体在公墓中爬动，他哭泣呼唤他的父亲、r、创造者。 只有夜雨闪电中死一般的寂静，和死一般的恐惧。 他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幕戏份不易于拍摄，闪电、雨势、公墓、夜色，干扰因素太多，布鲁斯预计可能会拍摄上两三晚才能完成，虽然这会对杰森的身体可能造成一定负担，但电影中画面情景的完美呈现是首要确保的，这并非一份轻松的工作。一场在电影中占不了几秒的打斗戏很可能拍上几天。 但让布鲁斯惊喜的是，杰森只一晚就完成了这幕届时定将成为话题性一幕的拍摄，做到了他心目中完美的呈现。 得以此，剧组这晚也能早点歇工。 布鲁斯让杰森快回酒店去泡个热水澡，恢复体温。 布鲁斯交代完剧组的事情后，回到酒店，收到了杰森找他的短信。 布鲁斯回了杰森电话，却无人接听，就去杰森的酒店房间按了门铃，也无任何应答，在拍过如此入神的死而复生戏后，出现这种情况，不禁让布鲁斯提起了点心来，他知道入戏太深会对一个演员造成怎样的不堪设想的影响。 布鲁斯立即叫了酒店专员，刷开了杰森酒店房间的门，走进去找杰森，客厅中无人，卧室中无人。 布鲁斯在浴室中找到了杰森，杰森躺在浴缸中睡着了，布鲁斯轻松了一口气，想不打搅杰森休息地离开，但又想到在浴缸里睡着可不好。 杰森在浴缸中气息平稳，但他搭在浴缸边缘的手指仍能看出指关节的冰冷僵硬。 布鲁斯走近了浴缸，俯身轻推了推杰森的肩，如果杰森实在睡得太沉，那只能…… 布鲁斯还未想完只能，杰森就在布鲁斯的轻推下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杰森花了一秒来反应这是怎么个场景。 “你找我？”布鲁斯提醒道。 “是的，今天那幕场景的拍摄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所以在浴缸里睡着了，”杰森的手在浴水中伸抬了下，激起了一点水花，“抱歉，手机被我放在卧室了。” 杰森知道布鲁斯一定是打过自己手机，自己没接，才会直接来自己的酒店房间。 “是有什么事吗？”布鲁斯问道。 杰森不由自主地想坐起点身来和布鲁斯交谈，但又想到自己还在光裸地躺在浴缸中，便只是在浴水中动了动身体，而未坐起，泡沫遮覆着他的身体，但一个漂亮男孩这样的画面已足够让人浮想联翩。浴水泡沫底下，动了什么？ “我想找你对下台词，我们接下来有很多的重头对手戏，我想做到最好。”杰森躺在浴缸中，凝视着布鲁斯的眼睛说道，布鲁斯和自己的对手戏是《batman》三部曲第一部中的高|潮部分，重点情节。布鲁斯为了是杰森能发挥得更好，特意将两人的对手戏挪至了电影后半期的拍摄阶段中。 这样杰森可以和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培养感情，加深融洽，在电影的高|潮部分激蕴出绝伦的化学反应。 “这个点？”布鲁斯微笑说道，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杰森无声了一会儿后，说出了真话道：“我不想自己一个人，现在。” “不要离开我，布鲁斯。”杰森用他搭在浴缸边上的那只手去拉了下布鲁斯的手。 拍完爬出坟墓、死而复生的场景后，心神仿佛仍然凝滞在那一刻而无法抽离出情绪中。那是太恐惧又太生动的一晚。 杰森泡在热水澡中，但布鲁斯可以切实地感觉到杰森触及到自己的手指上的冰冷僵硬，他可以看到杰森尚没有洗干净的泥血深陷在杰森的指甲缝中。 布鲁斯的心悸跳了一下，纵容地说道：“台词本放在哪？” 此时是凌晨四点多，早晨八点多，他还安排了公司会议。 杰森如僵死般的神色显露出了被注入生命活力的漂亮笑容，“书桌上。” 布鲁斯去拿来了台词本，又挪了一半座椅到杰森的浴缸前，在座椅上坐下后，看了看台词本，杰森把他和自己的台词部分都用不同的颜色标注出来了。 由于台词本此时只有一份，布鲁斯拿在手中，递给不方便拿台词本的杰森看几句，然后放回至膝上，和杰森对着台词，陪着此时需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杰森。 杰森的心情和情绪都得到了适当的治愈和轻松，边和布鲁斯对着台词，边从浴缸中坐起了点身来。 杰森将泡沫捧在手心，拍了一点到自己的身体上，布鲁斯因为要和杰森对台词，而得看着杰森这么做，杰森伸着他的左手，用右手往左手上拍抹着泡沫。 浴缸中悦耳的水声晃动，杰森将伸直的双腿变为了竖起膝盖，又变成了一只脚翘起，一条腿竖着膝盖。 柔软让人心动的泡沫在杰森无意识的小动作间滑落又沾上，左足的脚尖翘出了浴水，脚踝上的白色泡沫勾勒着杰森脚足的诱惑弧线。 “布鲁斯？”杰森唤道。 第17章 疼痒 布鲁斯收回了他不自然注视的眼神，回道：“嗯？” “我不明白，布鲁斯。”杰森将浮着泡沫的手拍回了水中，指他们正在对台词的剧本，“如果batman从未告诉过杰森他爱杰森，为什么他就认定杰森知道他爱他呢？这不合逻辑，不是吗？” “……”布鲁斯看回了放在膝上的剧本，这不是他们正在对的台词部分，这是剧本中自己接下来会拍摄到的一处对白情节。 ——杰森知道我爱他。 布鲁斯不知道杰森怎么突然泡着澡，提起这个话题，而此时听起来像是在指摘自己身为剧本主参编剧之一的不合逻辑。 “这是原作里的情节，或说是设定。”布鲁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杰森这个问题，在杰森问出这个问题前，他还从未想过这一点。 “所以，这就像是batman的自负什么的？”杰森凝视着布鲁斯，半是迁怒半是信任地说道，信任布鲁斯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毕竟，布鲁斯是导演，是编剧，是batman。 布鲁斯再也忍受不了了，对杰森说道：“把你的手给我。” “哈？”杰森迷惑道。 布鲁斯并没有真的等杰森把手给他，便直接去拿过了杰森的手，将杰森的手放进浴缸中，浸到泡沫浴水里，洗洁杰森指甲缝中深陷着的泥血 并不是说他有洁癖什么的，布鲁斯注视着杰森指甲缝中的泥血，只是再也受不了这个让自己心烦意乱的存在，布鲁斯专心细致地洗洁着杰森的手指，将每一个指甲缝都洗洁得一尘不染。 布鲁斯的手指与指甲在杰森的指尖与指缝中划刮。 “因为batman对杰森做的一切，是他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布鲁斯清洗着杰森的手指，说道，“无论是在杰森死前，还是在杰森死后。当杰森死去，这改变了batman的世界和人生，他把杰森的罗宾制服保藏在蝙蝠洞最醒目的位置，每一天an都会看到。杰森应该知道这一点，这是batman对杰森的信任。” 布鲁斯洗洁着自己的手，杰森看着布鲁斯这么做着，脚足在浴缸中摩动了下。 “那么杰森让batman失望了吗？”浴室的柔和暖光中，杰森问道。 “你告诉我。”布鲁斯道，剧本从布鲁斯的膝上滑落。 在洛杉矶开始白日外景的拍摄。 午间，杰森躺在躺椅上小憩，由于在洛杉矶除了电影拍摄还有一些课程也不能落下地需要抽出时间上课，杰森已经学会了在片场得空就睡上几分钟恢复精力。 杰森小憩醒来感到嘴唇不太舒服，胡乱地摸了下脸，竟然看到一只蜜蜂从眼前飞了开去，杰森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跑去找化妆师要镜子看。 杰森照着镜子，发现自己的嘴唇竟然被被蜜蜂蛰了，饱满透亮地红突了一处。 “没事，你接下来的拍摄都带着红头罩，拍不到的。”化妆师安慰地说道，“你该庆幸你不蜜蜂过敏，它其实肿得还挺好看的。” “！！！”杰森在心里超生气地咒骂蜜蜂，然后只能默默地戴上红头罩。 接下来的拍摄，布鲁斯坐在镜头前，很快就发觉出了杰森的不对劲，他已经对他杰森喊卡了三次，杰森还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这可不像平常的杰森。 布鲁斯让剧组休息片刻，把杰森叫到了身边。 “你还好吗？杰森。”布鲁斯问道。 杰森戴着红头罩点了点头。 “现在是休息时间，你把红头罩摘下来舒舒气吧，会让你待会儿状态好点。”布鲁斯说着，就要伸手去替杰森摘掉红头罩。 杰森伸手护住了红头罩，闷闷道：“不摘。” “……”布鲁斯这就感到奇怪了，“怎么回事，杰森？” 杰森在红头罩底下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他可不想被布鲁斯觉得自己表现不好，但嘴唇上被蜜蜂蛰过的红肿又使他疼痒不止。 杰森下意识的动作刚好咬到了嘴唇上的痛处，疼得他几乎要掉泪了，只好对布鲁斯据实道：“好吧，我告诉你。” 杰森说着把布鲁斯带走到一个无人点的僻静地方，杰森想到了说谎的代价。 不过代价归代价，这不代表他会懊悔，他付得起代价。 走到了僻静之地后，杰森摘掉了戴着的红头罩。 布鲁斯看到杰森的嘴唇上红肿了一处，嘟了起来，他知道他不该笑，更不该感到可爱，但他还是差点哧笑出声，“这是怎么了？杰森。” “我被蜜蜂蛰了，布鲁斯！”杰森嘟翘着他的嘴唇说道，“现在我的嘴唇又疼又痒！” 布鲁斯感到杰森把自己带到无人的地方来说这事实在太贴心了，因为他看着杰森红肿着嘴唇一处说话的模样，他就快要抑制不住毫无形象地笑捧腹了。 不过布鲁斯很快理智地想到更要紧的事，克制住了他的笑意，“你把蜜蜂蛰留下的针拔|出来了吗？” “什么？”杰森想到自己还看着那蜜蜂飞走了，应该是运气好没有把蛰针留下，所以嘴唇也没肿得特别过，杰森心里顿时庆幸自己的惊觉及时拍飞了蜜蜂，但杰森佯装不知，“我从没被蜜蜂蛰过，针？” “让我瞧瞧。”布鲁斯走近了杰森说道。 布鲁斯站得杰森很近，仔细瞧着是否有蜜蜂针蛰留在里面。 杰森感受着布鲁斯极近距离瞧着自己的嘴唇，布鲁斯的手指触上自己的嘴唇，使红肿处上的一点疼痒更扩延至全身的难以名状的作痒。 “啊，我被蜜蜂蛰了，”杰森灵光一闪地说道，“要布鲁斯亲亲才会好。” 布鲁斯的手指从杰森的红肿点上挪开，含笑亲上了杰森的蛰肿唇上。 第18章 亲 这算不上是一个吻，只是亲在了唇际边缘。 布鲁斯离开了杰森上唇的红肿处，轻笑着说道：“你是个幸运的男孩，没有蜜蜂针刺留在里面。” 杰森感到被蜜蜂蛰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了。 杰森在好莱坞电影基地棚景拍摄的空余，捡到了一只折翼的小鸟，杰森蹲下身，将小鸟捧到手中看了看，看不出小鸟的具体伤势，但小鸟不会飞了，应该是翅膀受伤了。 杰森也不知怎么处理好，想了想，决定带回片场放一会儿，等收工了送去宠物医院看看好了。 杰森回到了片场，走去休息区，从餐饮长桌上挑了一小点他认为小鸟能吃的谷物麦片，喂了小鸟一会儿后，找了个纸盒将小鸟放了起来，片场助理来叫后，杰森接着投入回了拍摄中去。 今天莱托也在，有小丑的拍摄戏份。 杰森拍摄一停，得空就会去休息区看看小鸟怎样了。 “你在看什么？”一个沉稳磁性的声音问杰森道。 杰森向声音看去，见是一位自己从未见过，身材高挑，穿着绅士的男人，他的语调也很绅士，透着温雅的礼貌与距离感。杰森猜测是哪位影星来探班的朋友，或是电影制作投资方面的人。 但此时休息区只有自己一人，突如其来的问话就让这显得有点怪了。 “我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杰森回道，他还没有向别人说起过这事。 “所以你在看护小鸟吗？这可真可爱。”埃莫·奥里斯步履稳健地走向了杰森，“你是杰森·伯德，我知道你。” “只是一会儿，”杰森礼貌地问道，“你是？” “埃莫·奥里斯，我是布鲁斯的朋友，”埃莫说道，又耸了下肩，加了一句，“某种程度上。” “你在来找布鲁斯的吗？奥里斯先生。”杰森听是布鲁斯的朋友，便不再猜测别的，说道，“布鲁斯的话在拍摄区域那。” “我是作为莱托朋友的身份来探班莱托的，”埃莫说道，“现场观看莱托的演绎可是一种眼福，听说莱托在片场时刻处在小丑角色中，玩得很疯，他给你添过什么麻烦吗？” “莱托很棒，我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杰森得体地回道。 “他的确是。我能看看你的小鸟吗？它受伤了？”埃莫更迈近了杰森一步，看向杰森捧着的纸盒。 “我想他应该是从树上掉下来，或是撞到哪，折断了翅膀。”杰森说道，“它不会飞了。” “嗯，”埃莫仔细观察了一下杰森的小鸟后说道，“介意我碰碰它，看能否给它施于一点小帮助吗？” “你是兽医吗？”杰森惊问道。 埃莫优雅地笑道：“不算是。” “叽叽。”小鸟因为人类的手向自己伸来而发应激地发出了叫声。 埃莫伸手按摸了摸小鸟的双翅，然后退开一步看了看休息区有什么可以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埃莫走过去拿了一盒纸巾，从三明治上取来了几根小木棒，回到杰森的身边，为折断了翅膀的小鸟施展了一场小小的救治手术。 杰森意外地看着埃莫手指灵巧、手法专业地将小鸟受伤的双翅绑系复位。 “不用担心，它接下来就会恢复活力了。”埃莫轻松地上扬着笑容说道。 “谢谢你，奥里斯先生，你是位杰出的医生吗？”杰森向埃莫道了谢。 埃莫没有回答杰森的问题，而是道：“请叫我埃莫就好，你会让我感到更亲切。” 杰森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出现举止绅士的埃莫·奥里斯，感到惊喜又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 “埃莫，感谢你为我的小鸟做的。”杰森露着他的漂亮笑容，正式感谢了一遍。 杰森在片场看到莱托和埃莫交谈融洽，随即走来也向布鲁斯打了招呼。 不禁好奇起到底是布鲁斯怎样“某种程度”上的朋友，但杰森并未向布鲁斯多问，今天他有更关心的事。杰森一有休息时间，又走去了休息区看他的小鸟一切安好吗？ 杰森打开纸盒，看到小鸟果然活力了不少，它已经能从纸盒中站起来，有了精神的样子，杰森心情提升地望了望四周，这会儿休息区中也没人，杰森就想把小鸟放出来在地上让它走动一会儿，活动下筋骨。毕竟纸盒的空间又闷又狭小。 杰森将小鸟放到地上后，就走去餐饮长桌给小鸟挑一些水果，带给小鸟吃。 杰森刚拿了水果，转过身，就听见啪叽一声。 “啊哦，”奥里斯抬了抬脚说道，“是什么东西弄脏了我的鞋子？” 眼前打扮绅士的衣冠禽兽踩死了自己的小鸟！ 杰森扔掉了水果，怒意一下被点燃，向奥里斯大步冲去喊道：“我特么要杀了你！！！” 杰森的情绪完全被气愤所控制，握紧了拳头就要向奥里斯揍去，不管他们方才还关系友好，救了小鸟，是为了杀了小鸟吗？这是在开自己玩笑吗？！ “杰森！” 就在杰森冲至了奥里斯身前时，一个声音叫住了杰森。 杰森停顿了下动作，看到埃莫·奥里斯站在不远处，被愤怒控制了情绪的杰森这才注意到身前的男人，所穿的西装和埃莫的穿着有着深浅和其他不同。 “所以你就是杰森——”站在杰森身前的男人饶有兴味地看着气冲冲到自己身前的杰森，然而他见面话还未说完，就被杰森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话。 杰森的动作只停顿了一瞬，随即向眼前男人那张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脸颊精准狠力地揍去，不管怎样，站在眼前的男人踩死了自己的小鸟。 杰森一拳就揍得身材高挑的男人歪了头口腔流血。 “发生了什么事？杰森。”埃莫见杰森根本不会停下来揍自己的弟弟，赶紧向杰森快步走去，拉开了杰森。 “他踩死了我的小鸟，该死的，下地狱去吧！”杰森被埃莫拉住，看在埃莫是布鲁斯和莱托的朋友的份上，没有牵连到埃莫的身上，但仍向眼前和埃莫有着相同面貌的男人喷射着怒火。 “见鬼！”埃利克愕然地抹了下唇角，口腔中一阵腥涩，埃利克正回了头，看向杰森，“只是一只小鸟罢了，那么小一只，我怎么能看到它会在这种地方？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罢了？！”杰森不管埃莫有没有拉住，按压不住气愤冲动地又要向埃利克揍去。 布鲁斯刚好也走来休息区，听到了埃利克说的话，又看了看纷争现场，杰森和埃利克的旁边有一只被踩死了的小鸟。 “杰森，怎么了？”布鲁斯走近杰森道。 杰森咬牙收回了动作，知道这毕竟是在剧组，他不可以惹出事来给布鲁斯造成麻烦，但他此时心中真的气得一团糟，恨不得能把眼前人模鬼样的高个家伙揍得跟被它踩死的小鸟一样。 埃莫闻声放开了拉住杰森的手，向杰森说道：“还没来得及向你介绍，这是我的弟弟，埃利克·奥里斯。” “这只是？”布鲁斯问道，杰森还未和他讲过他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的事。 杰森不想让布鲁斯觉得自己在拍摄期间做什么分散精力的事。 埃莫向布鲁斯解释了这里发生的意外。 布鲁斯安抚了杰森，替杰森和埃里克说了和，埃莫也让埃利克道了歉。 杰森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制着怒气，埃利克伸手向杰森谈和，杰森没有握埃利克的手，而是假装替埃利克整理了整理被自己打乱的西装领口和领结，踮了下脚，在埃利克的耳边悄悄话出他的谈和词。 “我不会放过你的，奥里斯。” 晚上。 埃莫和埃利克坐在回家的车中，埃利克忍不住在静谧中突然笑了起来，“今天去片场去得真是太有趣了，埃莫。” “小心别扯裂伤口了，”埃莫好心地提醒大笑的弟弟道，“不过的确很有趣。” “你看见布鲁斯的小鸟气冲冲的模样了吗？那只小杰鸟，不过是踩死了只野鸟罢了，就生气成那样，真是惹人爱啊。”埃利克才笑了没一会儿就被埃莫说中的笑痛了口腔。 “我很期待看到当我们折断布鲁斯的鸟儿的翅膀时，布鲁斯会是什么神情的。”埃莫优雅地笑着说道。 “我也是，我想这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欣赏到了。”埃利克收敛了笑声，恢复成了和埃莫一样冷冽稳重的声音道。 深夜。 杰森因为埋葬了小鸟的事而心情不好，布鲁斯送杰森回家，杰森和布鲁斯一起坐在布鲁斯的车后座，杰森问起了布鲁斯和奥里斯双生兄弟的关系。 “你们是什么样的朋友？布鲁斯。”杰森好奇道。 “我和奥里斯是家族世交，”布鲁斯说道，“这之间关系很复杂。杰森，你还在生气吗？” 杰森知道那不是一个意外，假若埃莫走近休息区还可以说是因为看到自己在看纸盒的举动好奇心发作，那么埃利克作为来探班根本不可能无意地走进休息区，还不长眼地踩死自己的小鸟。 “我救了小鸟，反而害死了它。”杰森说道，“如果我没有救它的话，也许它不会死，至少不是那么快地死。” 布鲁斯被杰森的话触动，不禁想到了电影剧本中的剧情，心中被刺了一下。 车在杰森的公寓住所下停驶。 “杰森。”布鲁斯唤道。 第19章 全球直播 杰森应声看向布鲁斯。 “过几天剧组会放一天假，你想要去看职业棒球大联盟的明星赛吗？”布鲁斯想让杰森心情好起来点地安抚道。 杰森的眼神中果真闪烁出了悦色，“你是在邀请我一起去吗？布鲁斯。” “当然。”布鲁斯顺着杰森的话，笑应道。 杰森在车里给了布鲁斯一个感谢和晚别的抱抱，下了车，带着好心情奔上了楼。 杰森回到家，立刻打开了电脑补习职业棒球大联盟的知识，顺便查了下明星赛的票价，小小地吃惊了一跳，不过这对布鲁斯而言自然不算什么。以及了解到了布鲁斯是波士顿红袜队的支持者，杰森又搜索了下各支棒球队之间的恩怨关系，以免到时候和布鲁斯站反队。 接下来，杰森都因为期待着那天的假期到来，在拍摄期中保持着最佳状态和好心情。 杰森仔细想想，自己重生以来还从未有过一次正式的假期呢，更未去看过一次比赛——不知道重生前是否有过，这似乎是件太令人高兴的事了，如果没有过的话那可太可惜了，所以杰森希望是有过。 每天拍摄或训练结束回到家中，杰森就会抽空看职棒联盟的赛事回顾视频，已经完全了解清楚了职棒联盟的比赛规则，并且喜欢上棒球。 观赛日到来。 杰森穿上一身夏日清凉的休闲装，坐上了布鲁斯的车，和布鲁斯一同前往赛场。 杰森在车里和布鲁斯说着自己的期待之情，布鲁斯用像看一个心潮澎湃去春游的小孩一样笑看着杰森。 抵达赛场，下了车时，布鲁斯为杰森戴上了一顶棒球帽，自己则戴上墨镜做了简单的掩护。 “我希望我能接到一颗界外球。”杰森捂了捂布鲁斯给自己戴上的棒球帽说道，“这真让人激动。” “我想你会有这个好运。”布鲁斯带着笑意说道，职棒联盟中除了比赛本身，比赛之余的各项小插曲亦是球迷们的期待点之一。 布鲁斯和杰森随着人潮进入了赛场，杰森去买了一大杯健怡无糖可乐，布鲁斯则买了酒饮，那是观看棒球赛的必备搭配。 杰森坐上了观赛区的最佳视野位置，看着壮观的棒球赛场陆陆续续很快坐满了成千上万的人潮，今天天气亦正好，是个观赛的好日子。 布鲁斯知道杰森是第一次来看职棒赛，和杰森讲了一些在赛场上观看的重点，今天两方职业选手们的状态如何，教练可能会采取什么战略。 比赛开始，球棒挥击。 全场观众的心都凝聚在支持球队的高水准发挥上，当明星球员开始跑起来冲击本垒，球迷们加油助喊，支持球队得分时他们爆发出了振奋的呐喊声。 一颗界外球飞至赛区使那一整片观赛区都骚动了起来。 杰森看着大屏幕上对职业选手状态的呈现和计分，这是一项既需要体力、高水准技巧和策略的体育比赛，职棒大联盟的明星赛尤其充满噱头，引领着观众球迷们的心情起伏。 杰森在座位上喝着大块冰的健怡可乐，看得津津有味，布鲁斯不时的讲说更让他感到赛事有趣，他知道除了能进入赛场观看的观众球迷们外，此时全世界观看直播的人们更是数不胜数。 杰森观看着比赛，正和布鲁斯凑近讲着一句话，蓦然看到棒球场大屏幕上出现了布鲁斯和自己的镜头。 “kiss，kiss，kiss！！！！！！！！！！” 全场立刻喊声壮观地起哄了起来，杰森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棒球赛中最受观众欢迎的互动游戏，亲吻镜头。摄影师随机捕捉到观赛区观众，出现在大屏幕上的两人就要亲吻彼此。 杰森想都没多想地立刻搂过了布鲁斯的脸颊，主动亲吻上了布鲁斯的唇，在布鲁斯懵怔地看着杰森亲吻上自己，全场观众爆发出了更激烈持续不断的音潮。 就连职业选手们都望向了大屏幕，看是怎么一回事，而当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部分观众则陷入了静寂的哑口无声中，大多观众则依然义无反顾地呐喊着。 an——布鲁斯·拜特亲吻了一个年轻男孩？！当着全世界直播的大屏幕镜头！ 而这一幕还显得比往常停留得更久。 摄影师遭到了顶头上司重重的敲头打击：“你在想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天哪！！！” “我的天，我看到观众席上有batman，我是说布鲁斯·拜特在，一时太激动不小心就把镜头拍到他身上去了，”摄影师感到此时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炸裂，头顶发热地说道，“我没想到会发生成这样——天！” 身为蝙蝠侠和布鲁斯忠实影迷的摄影师，此时心中无法形容的撼动不亚于观众席上的任何一名观众。 “你他妈的的倒是先把镜头转掉啊！你脑子里塞的是番茄酱和土豆泥吗！”顶头上司也慢了一拍地反应过来比起训斥摄影师更该做的是什么，情绪激动地亲自动手去转了摄影机。 布鲁斯无法让自己不感受着杰森的双唇，柔软舒适的就像糖果，令人心驰神荡，亲吻中杰森的双唇勾动着心中的悸动，那是自己从未品味过的年轻美妙。 杰森直到结束了才离开了布鲁斯的嘴唇，这是一个吻，一个当真成千上万现场观众，以及全世界直播的面的吻。 杰森刚分开，布鲁斯就立即收到了经纪人发来的爆炸短信，这让布鲁斯来不及去多想杰森的吻，布鲁斯也不想去多想，他想杰森一定也没有多想，只是棒球赛中亲吻镜头的一幕，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高兴去做的互动游戏。 只是杰森的条件反射，你知道现在的轻男孩，对一切都充满新鲜感和激情。 想都不用想接下来的热门头条会是什么。 当比赛重新开始，人们冷静下来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思考刚才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一幕，又意味着什么。出现在大屏幕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好莱坞巨星布鲁斯·拜特an亲吻了一个年轻男孩，那么那个年轻男孩是谁？他看起来不像是刚好坐在布鲁斯的邻座，镜头拍到时他正凑近了布鲁斯在说话，本身就看起来亲密的样子。 杰森·伯德还不为众人所知，只有死忠影迷才从这样一个镜头中认出了那是杰森·陶德的扮演者an亲吻了他的养子罗宾？ 这简直是历史性惊世的一幕。 守着直播看的观众们纷纷按捺不住对亲吻镜头上所见一幕的好奇心，在网上发起了热火朝天的提问和搜索，想明白清楚布鲁斯身边的年轻男孩到底是何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吻！ 世界各地一时炸锅般轰动。 ——刚刚发生了什么？！batman亲了一个年轻男孩？ ——那个年轻男孩是谁，有人知道吗？！！！！！！ ——那个年轻男孩是红头罩的担演者，叫杰森·伯德，布鲁斯是不是刚亲了？……这太爆炸了！！！ ——谁有关于这个年轻男孩的更多消息啊？急切想知道，在线等！！！！！ ——见鬼的mlb，毁我青春败我钱财，我才新买的超清显示屏就被可乐喷毁了！我只想好好看一场棒球赛！！！ ——年度最热门的娱乐头条就是它了，谁也别想跟它抢了！ ——啊啊啊！！！什么，你们跟我说这是杰森·陶德？这太有意思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蝙蝠侠》上映！！！ ——为什么世界上有男孩可以这么幸运，在全球直播上亲到布鲁斯·拜特啊！！！！！ ——简直不敢想象在现场的人有多爆炸，真希望我也在现场，我是说这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比赛了！！！ ——这可是全球直播啊！！！！！！！天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的手机被一时间朋友同事业内者等等接连不断的短信彻底塞爆炸了。 第20章 愉快的一天 布鲁斯直接关机了手机，无论如何今天是和杰森一起来看棒球赛的，不管有什么事都等看完球赛再处理吧。 杰森饮着可乐，将注意力重新投回了棒球赛场上精彩的比赛，为一记出色的得分发出赞叹，仿佛全然不觉此时观众席中隐秘不发和全球任何一个能看到球赛直播的地方已经发生的轰动。 布鲁斯看着杰森天真快乐的样貌，笑了笑，也将重心投回了比分紧追前后的精彩棒球赛中。 杰森正看得投入，一颗全垒打打出的界外球果真向杰森所坐的区域飞了过来。 “瞧！布鲁斯！”杰森兴高采烈地喊道，但周围的其他球迷亦都像被触发雷达一样，向幸运界外球纷纷伸出去了抓捕的手。 杰森身手矫捷地更快人一瞬，伸手抓住了全垒打打出的界外球，这是所有界外球中最幸运的一颗。这这颗球又简直向冲着杰森飞来的一般，飞向杰森所在的位置，使杰森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接到了。 杰森开心地将界外球护到手中，摸了摸，对布鲁斯雀跃道：“我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你的确是个幸运男孩，这真棒。”布鲁斯也感到惊喜地说道，他没想到杰森才第一次来看棒球赛就真的接到了界外球，还是那颗全垒打击出的支持队的幸运界外球。 杰森是个不可思议、幸运的男孩，布鲁斯深深地感到杰森会为自己带来幸运。 杰森看到职业明星选手正向他这边望过来，杰森即刻拿着界外球冲明星球员挥了挥，对方笑着向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希望我能要到他在这颗棒球上的签名！”杰森兴高采烈地说道，这将使这颗棒球的收藏价值倍增，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他自己的纪念意义。 “我恐怕这不行，”布鲁斯却打消了杰森的这个主意，“球赛一结束，我们就得赶紧离开了，甚至是提早一刻离开，不然事态将变得麻烦。” “好吧，我想我总还会有机会要到这个签名的。”杰森摸着棒球，捏在手中，听话道。 棒球赛一结束，布鲁斯和杰森支持的球队以7:6险胜敌队。 杰森小声欢呼了下，便和布鲁斯起身，在球迷们还没从亢奋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前，一起先行离开观赛区。 但一路上已有不少人向布鲁斯和杰森涌了过来，布鲁斯尽量护着杰森走，用棒球帽扣紧杰森的头，职棒联盟的安保队为布鲁斯提供了护行。布鲁斯点头向他们致谢，匆匆签了几个热情影迷递过来让他签名的物品。 安保队让布鲁斯从特别通道离开，布鲁斯的安保车辆已经停在特别通道的门口。 但无论是球场大门口还是特别通道口，都蜂拥满了因为直播镜头引起的轰动而聚集过来媒体狗仔、粉丝影迷们。布鲁斯的车门在布鲁斯和杰森出来时立即打开，布鲁斯用手护在杰森的眼睛前方，以防杰森被媒体的拍照闪到和被骚乱影响到。 布鲁斯和杰森破出重围匆匆进入车内，车门关上后，顿时将嚣乱甩到了身后，车子驶动，扬尘离媒体和群众们而去。 布鲁斯把杰森送回了家，布鲁斯和杰森一起下了车，和杰森讲了几句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发生的事，让杰森注意小心。更多的则是将重心全身心地投入在电影拍摄中。 杰森跑开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对布鲁斯说道：“我今天过得很愉快，谢谢你邀请我去看棒球赛，布鲁斯。” “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一天。”杰森令人心怡地上扬着微笑说道。 布鲁斯知道杰森又在说台词了，那是杰森·陶德对batman说过的触动人心的台词，但这同样让布鲁斯深感触动，他感到杰森·陶德与杰森在他眼前身影重合。 布鲁斯忻悦地笑着向杰森挥了挥手。 布鲁斯回上车，等着他的有一堆公关事务要去处理。 网上#谁是batman亲吻的男孩##谁是杰森·伯德##mlb惊天亲吻镜头#等话题迅速蹿升至了热门头条，话题讨论度高居不下。 好的公关，就是可以将一切意外转变为最有利的宣传手段。这不在华纳的电影宣传计划之内，但经过公关处理后，在职棒联盟明星赛中的亲吻镜头被引导为了batman与儿子间亲情亲昵，令群众影迷们对明年上映的《batman》电影中蝙蝠侠与红头罩将以何种深沉复杂的情感关系呈现，更超幅度提升了期待值。 这个“天才”大新闻成功得可以被列为业内公关教例。 布鲁斯为此随即上了一期吉米《今夜秀》谈论引起轰动的亲吻镜头。 布鲁斯谈趣风声地和吉米讲了几个关于棒球赛的段子，又讲了一次电影拍摄中发生的趣事。 吉米·法伦拍着手，大笑出声，观众席中传来连连笑声。 吉米喝了口马克杯中的水，正了正神色，道：“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最近引爆全球的轰动话题吧，惊世的亲吻镜头。你在全球直播中和一个漂亮男孩亲吻了是吧。” 布鲁斯笑着点了点头，从容自若道：“你知道那个球赛中深受欢迎的经典环节，我没想到镜头会拍到我这边来，那一般都是挑情侣拍的。不过我也看过几次特别的状况镜头，都挺有意思。” 观众席中发出了振奋的呼喊声。 “我还记得我当时正在看直播，我正看得全神贯注，然后我就看到batman出现在了大屏幕镜头上，”吉米兴致勃勃地讲起自己当时的震精情况，夸张地做着手势，把嘴张成o型，“我就像是这样，‘喔——什么？！batman亲了一个年轻男孩？！在全球直播中？！’毫不夸张地跟你说，我当时就跌破眼镜地摔碎了我正在喝的啤酒杯。” “那我想我欠你一个酒杯，”布鲁斯笑着说道，“因为杰森是个完全的新人，大众还不熟知他，这就是父子之间的一个吻，杰森也很兴奋能在mlb的球赛中被亲吻镜头拍到。” “我懂，我就一直想去被拍一次，不过我去了几次，他们都不拍我！”吉米激动地说道，“要是我能在mlb里被大屏幕镜头拍到，我敢跟你保证，就算旁边坐的是个醉汉，我都要跟他来个熊吻！” 观众席中发出了一片笑声。 吉米耸肩摊手向观众席，不以为然道：“每个人都想被在mlb的亲吻镜头中拍到，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梦想！” “你可以带个看起来像是女朋友的女伴去，然后再贿赂下摄影师，我想你的心愿一定会达成的。”布鲁斯开玩笑地提议道。 吉米大笑道：“好主意！所以杰森，杰森和杰森·陶德同名是吧？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这很命运式的，”布鲁斯赞叹道，“杰森的资质更不可思议，很快大家就会看到他在电影中的出色表现，他会把观众都征服在他呈现出的杰森·陶德一角中，杰森有那种独特的与角色灵魂一体般的气质魅力。” “你对杰森的评价真是非常高，你们私下关系也很好是吗？”吉米笑着感兴趣地，根据台本中的问题问道。 “我们很融洽，我们的关系就像是batman和二代罗宾之间的，”布鲁斯说道，又挥下了手指，扬了下笑弧加注，“当然是罗宾死前，所以那天我带杰森去看棒球赛，就像假期的家庭时光一样。你知道吗？杰森还接到了一颗全垒打的界外球，他非常的幸运和出色。” 杰森对外界发生的轰动却一点不在意不关心。 直到杰森在剧组拍摄中，收到了一份场务助理派送过来的邮件。 杰森在打开信封前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并没有什么会给他寄信件的“朋友”，杰森从场务助理手中接过信件，顿了一会儿，找了一处无人的休息间，用裁纸刀打开了信封。 杰森抽出信纸，看到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的一切事，你的黑暗，你的肮脏，你的过去。 杰森。 第21章 好主意 杰森将信纸揉皱成了一团，杰森看到信封中还有东西，抖了抖，掉出来一只不记名的手机。杰森戳亮手机，上面显示有一条语音短信。 杰森点下了语音短信，一个经过处理分不清性别年龄的声音传了出来。 “傍晚，我会给你发语音短信，到我说的地方来，否则，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所有人。杰森，杰森·无氏者。” 杰森将手机攢紧在了手中，一时不快到了极点，会是谁，知道自己今天在剧组拍摄结束的时间，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至少有一半是捏造的？对方还知道什么？对方想要做什么？！ 一定是近日网上引发的对自己的热搜导致，全球直播的镜头让自己成为了话题人物，随之招来不可预测之事。 杰森不快得差点将手机砸向墙壁，但他还是将手机攥紧在了手中，让情绪平静下来，杰森冷静了静心情，将桌上揉皱成团的信纸撕碎，走出了休息间，将废纸找了两处垃圾桶丢掉。 将专注力集中回电影拍摄中。 今天和布鲁斯还有一段对手戏要拍。 到了下午五点多，杰森果然收到了放在口袋中的手机的短信提示，杰森正好拍完一条镜头，走到一边听了语音短信，里面说了让他在几点几分到什么地方。 杰森看了看时间，如果现在过去的话刚好可以赶到，杰森环顾了下剧组四周，不免想到，难道想要威胁自己的人就在剧组中，或是其同伴就在剧组中？这个念头令杰森更躁郁地不爽了起来，他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 但不管怎样，他会在今晚就解决这件事。 一只手拍上了杰森的肩膀，杰森回过头，是导演助理。 “你还要过去再拍一遍刚才的镜头，杰森。”导演助理说道，“刚才场景有点问题，快过去准备吧。” 杰森想了一秒，所以他现在有个两个选择，一是向布鲁斯编个借口，明天再补拍，他再晚点出发，肯定会来不及。二是，迟到。 “我这就过去。”杰森对导演助理道。 在导演助理走开后，杰森给语音短信的号码回了一条短信：我的拍摄工作还没结束，这很重要，等着！加了一个竖中指的表情。 杰森将手机收回了口袋，便不再去管，既然对方能想到用不记名手机和处理过声音的语音短信这么麻烦的方法，一定不会还未和自己谈过条件就贸然行事。 而杰森不可能让布鲁斯失望，电影拍摄才是自己最该专注的重中之重。 不过等杰森终于拍摄完今天的工作量后，未和布鲁斯多讲一句话，便直接飞奔地离开了剧组。 杰森想着会是谁用这种手法，不会是“熟人”，唯一知晓自己过去的不法分子们不会用这种神神秘秘、拐弯抹角的方式，他们如果想威胁自己，会直接找上自己，一群人。并且艾克的经纪公司已经帮自己摆平了这方面的问题，他们轻易不可能会找上自己，更来威胁自己。 更重点的是，对方知道自己的姓氏身份是自己编纂的，那是连艾克都不知道的事。 杰森按对方所说的地址，到了一栋废楼前，望了望楼层，走进了楼中，走去对方所在的楼层。 杰森抵达约定楼层后，看到对方已经坐在那里，空荡的楼中没有灯光，仅有夜色将对方的脸笼罩在半明半暗中，对方看起来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甚至还在空楼中放了一张玻璃桌，两把椅子，一副十分有待客之道的样子。 “你迟到了。”库尔特出声道。 “你要什么？”杰森直截了当地道，他朝能看清对方的角度走了走。 果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有趣，你不先问我是谁吗？”库尔特道。 “没兴趣。” “你应该感兴趣。” “我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忠实——狂热的影迷，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所以过来坐，让我们像有谈交易的样子。”库尔特装出一副讲理的样子道。 杰森走近了对方，并四周环顾了下是否还有别人，或是监控摄像之类，从这层空荡到无一物的建筑结构来看，都不像有这些。 “我说了，我只是一名影迷，只要你配合和我交易，我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库尔特强调道。 杰森在玻璃桌边坐下，“你有我的什么？” 库尔特拿出了一张疑似杰森在街巷中被帮派成员追着跑的照片，杰森伸手便要去夺，库尔特笑了下率先收回了照片，“我有一位朋友是做城市路况监控管理的，他很偶然地在几个月前的监控视频中发现了这个画面。” “你指望我靠这么糊的一张图被你威胁？”杰森的手指在玻璃桌上握紧。 “你想想，我知道你不姓伯德，你给自己假造了一个身份，你是个来历不明者，同时，我手上还有你与帮派成员‘勾结’的罪证，”库尔特条理清晰地说道，“相信我，我绝对还有你更多的不想被人知道的事。” “我还帮了你一个忙，”库尔特拿出了一个u盘，“我把这段证据从城市路况存档上删掉了，你该庆幸发现的是一个想和你谈交易，而不是直接散布出去的人。那段视频现在只有这个u盘里有，不管你信不信。” 不管信不信，在芸芸路况存档中，自己刚好被拍到又刚好被看到认出的几率有多大？但在这事上，没有一点风险可以让自己冒。 杰森那个u盘看了一眼，“你的目的？” “很简单，电影剧本。” “不可能。” 的确，将《蝙蝠侠》的电影剧本卖给竞争公司，绝对能赚一笔比散布自己的消息多得多的钱，对方打得是这个主意吗？但仅仅因为知道自己的一点事，就想和自己谈交易，未免太瞧不起自己了。 “考虑一下，你是想自己的丑闻搞得全世界都知，从此星途再无前路，还是把剧本的这个事交给华纳处理去，相信华纳一定会处理得很好，”库尔特说道，“或这只是身为忠实影迷的我想要自己想先一睹剧本，过过瘾呢？”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杰森道。 “我相信——没了。”库尔特故意拉长了语气道。 “除了你没人知道了？”杰森确认道。 “当然，你知道这种事，知道的人多了就没价值了，”库尔特道，“只是用剧本换而已，对你算是一点损失都没有。” 杰森起身走开了一步，拉了一把单肩包，道：“你运气不错，我今天刚好带了剧本。” 不过杰森很快想到，也可能是对方知道自己拍摄结束把剧本放在单肩包里的习惯，才约自己在拍摄结束后立刻来这个地方会面。 “你是个聪明人，杰森。”库尔特亦起身，一手向杰森递出u盘，一手向杰森伸手要接过剧本。 杰森将单肩包扔给了对方，而趁对接单肩包之际，旋身飞起一脚踢掉了对方手中的u盘，下一瞬已扣住了对方的头部，将其重重地砸向了玻璃桌。 “看来我还是有另一个选择的。”杰森呼出了一口气说道，他已经从白天不爽到现在了。 “嘿！嘿！这只是一次交易，不是犯罪！”库尔特厉声阻止道，鲜血从头部流下，模糊了他的眼睛。他没想到一个17岁的年轻男孩会直接不假思索地就对他重伤出手，何况还是在好莱坞巨资电影项目中担有主要角色的未成年男孩，这不科学！ 他只不过是想大赚一笔，这样的展开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让我们再来想一想，你知道我的‘一点事’，除了你以外没人知道，你的证据就是这个u盘，”杰森向库尔特分析条理道，“所以只要你能闭嘴的话，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杰森在讲到“闭嘴”二字时，不再克制情绪地吼在了对方的耳边，并将对方从玻璃桌上拖到了地上，出气地踹了对方一脚，对方的头部被砸中，一时头晕脑痛倒在地上无法做出任何反击和抵抗。 杰森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知道自己不该在电影拍摄期间做出更过火的事情来。 杰森伸手去摸对方衣袋中有无放手机，果然摸出了两只手机，除了和自己联络的手机外，还有一支对方的私人手机。 “不赖嘛，你还带着自己的手机，这倒让你看起来像那么点只是‘影迷’了。”杰森说道，只是有利可图者，而不是更坏的情况，“如果我没在你身上找到你的手机的话，那可就……” “我说了，我只是……”库尔特倒在地上，口齿模糊地说道。 杰森拉起对方的手指，指纹解锁开了对方的手机，扫了一遍对方的手机，“我不感兴趣你是谁，不过我可以掌握你是谁，我可以找到你住在哪里，而你可以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是吗？” “当，当这次交易……从不存在过……”库尔特在地上用手指撑了下，想要站起来，但头还晕眩着而无法做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有一次机会，”杰森说道，“你会永远闭嘴吗？” “绝，绝对……” 杰森又搜身了对方一遍，确认对方没有携带录音设备后，捡过了掉在地上的u盘，和自己单肩包，决定离开这里。 杰森离开了废楼，确认周边无路况监控，看来对方也不想让人发现他是谁，才选了这么个地方。 “瞧，我们拍到了多棒的照片啊，埃莫。”空楼的正对楼层中，埃利克发出感叹道。 “出乎意料的棒。”埃莫微笑着赞议道。 嗒哒，嗒哒，双重的脚步声在石地上响起。 库尔特刚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看向了来者，是奥里斯兄弟。 “你们来了，你们要的东西没拿到，那小子简直不可理喻，”库尔特喘着粗气，对埃莫和埃利克说道，“我的报酬是不是……” “不，你完成得很好。”奥里斯兄弟中的一位说道。 随即，奥里斯兄弟中的另一位松了松领结，抡起了玻璃桌边的椅子，铝合金敲碎硬物的声音在空荡的楼层中空灵地响起。 奥里斯用他们的特殊渠道彻底调查后，把杰森的秘密告诉了眼前此时面目可怖的库尔特，让他和杰森谈一场交易。试探人心，总是十分有意思的一件事。 杰森回到家中，打开电脑插上u盘，竟然发现u盘是空的。 “wtf！”杰森看着空白显示，立刻拿出那张照片看，照片上的确是自己，但却不是几个月前的自己，模糊的人像中尚能看到自己上唇被蜜蜂蛰肿后的微妙不同。但整个照片的处理真实无比，制作精良，在仅有夜光的空楼中一瞥，根本很难辨别出真假。 所以说，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路况监控？这让杰森松了一口气。这本身可能性就微乎其微到不可能。 那么难道只是仅仅有路人街拍到了自己，竟然就想到这一出想来和自己做交易吗？见鬼的投机分子！还好自己没有伤得他太重。 杰森上完训练课，去片场拍片的途中，感到灵魂和胃皆空虚地跑去一家甜甜圈店买了甜甜圈。今天他的拍摄工作在下午，他还有时间可以花在路上。 杰森走进店内，见店内排成了一条长龙，这家甜甜圈店上周上了时尚杂志的专题报道，因此本就受欢迎的限量美味甜甜圈近日来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杰森也是在空闲时随手翻着杂志看到，而突发奇想想买来尝尝。 杰森正排着队，感到身前穿着轻闲的年轻人似乎有点眼熟，对方戴着墨镜，做了简单的变装，杰森还未来得及认出对方，对方在转头时看到了杰森，反而认出了杰森，来了兴趣地露出笑容道：“杰森·伯德，对吗？” 在对方露出笑容时，杰森认出了对方，礼貌地露出惊喜的神情回道：“没想到这么巧在这见到你，德哈恩先生。” 杰森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所处的行业，提升自己的演技，他基本已经看遍了超级英雄的所有电影，排在自己身前买甜甜圈的年轻人就是《超凡蜘蛛侠2》中试演绿魔的戴恩·德哈恩。 杰森欣赏电影中戴恩对于绿魔哈利·奥斯本病态与毁灭的饰演，他有种独特的吸引人迷醉于他饰演的角色的气质。 “他们允许你吃甜甜圈？”戴恩和杰森握了手打过招呼后，好奇问道，《batman》这部大制作好莱坞电影的角色所属在圈内已是无人不知。 戴恩指的是片约方、导演、教练等，演员在拍摄电影期间为了维持限定的身材往往会被严格要求控制饮食，好莱坞电影尤甚，更特别是超级英雄的电影。 杰森在网上看到过戴恩为了绿魔角色的身材严格控制饮食了四个月后，吃到第一口汉堡时好吃得哭了出来。 杰森想到这，笑了道：“我会悄悄地吃，不不，我刚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第22章 舌尖的美味 “谢谢你，提醒了我，德哈恩先生。”杰森感谢地说道。 戴恩也露出了他动人的笑容，道：“我可以叫戴恩，你真是个有趣的男孩，我想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 也许年轻男孩就是有这个贪吃的资本，不用去刻意地控制身材也会保持在最美好的界限上。 杰森买了一盒六个限量口味的甜甜圈，到了片场，便去了导演所在的休息厅。 布鲁斯正在审看上午的拍摄画面，听见杰森走近了自己，一股勾人的甜点味随之飘溢，布鲁斯停下了手上在做的事，看向杰森，杰森手上拿了一个甜甜圈盒。 “我买了甜甜圈，你想要尝一个吗？”杰森“体贴”地将甜甜圈盒放到了布鲁斯的工作台上，“是最近人气很高的那家，布鲁斯。” 布鲁斯看了一眼甜甜圈盒上的品牌名，知道一定是杰森排队买来的限量甜甜圈，感动杰森不忘给自己买甜甜圈的行为，但带着笑意，只能拒绝道：“我不认为我能吃这个，你也一样。” “只是一个甜甜圈，布鲁斯。”杰森打开了甜甜圈盒，随性地往后跃了下身，坐到了布鲁斯的工作台上，拿出了一个甜甜圈，使之甜诱的味道更飘溢出来。 吃甜甜圈是会被斥责的吗？拉第一男主兼导演兼制片人的布鲁斯下水就完美解决问题了。 “不，杰森。”布鲁斯看着杰森，制止杰森道。 杰森不听布鲁斯地，故意张大了嘴，将甜甜圈碰向自己的嘴巴，看布鲁斯会不会更进一步地阻止自己，果不其然没有，杰森笑着咬下了一口甜甜圈，吃进口中，“这真好吃，布鲁斯，我还没吃午餐呢。” “你应该吃更健康的作为午餐。”布鲁斯说道，布鲁斯望着杰森坐在自己工作台上，晃了下腿吃着甜甜圈的样子，他知道杰森在吃的甜甜圈很好吃。此时尤甚。 “但这更美味。”杰森唇角上扬道，从盒中挑了一个递给布鲁斯，“你也来品尝一个，布鲁斯。” 拒绝甜甜圈也许不是一件难事，拒绝杰森拿着伸过来的甜甜圈，则绝非易事。 “please，布鲁斯。”杰森将甜甜圈递在布鲁斯的口边，侧了一下头作出为难的神情，“不然，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吃掉这六个甜甜圈了。” 晓之以诱惑，动之以被需要。 这让布鲁斯在感受到诱惑的同时，还感受到被需要于杰森，如果自己不吃，那杰森就要一个人吃掉六个甜甜圈了，对杰森在电影拍摄期需要履约控制饮食的保持就太破坏了。 “只此一次。”布鲁斯作出导演的威严样，约制杰森道。 “我向你保证。”杰森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将晃在布鲁斯嘴边的甜甜圈放回了盒中，“我们去沙发边吃吧。” 好好享受一次在电影拍摄期间难得的品味高卡路里的碳水化合物。 布鲁斯在心里无法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从工作台前起身，和杰森一起走去沙发边享受甜甜圈，休息一会儿。 “你买了什么口味的？”布鲁斯在沙发上坐下后，边打开甜甜圈盒边说道。 “每个口味的都不一样，”杰森向布鲁斯报了每个甜甜圈的口味名，“都是这段时间内的限定口味，非常不容错过喔。” 杰森拿起了一个甜甜圈，愉悦地吃进口中，绵软与酥脆的完美结合，细腻的糖粉与榛果的交织如在口中旋转跳跃，这真是太好吃了，让人爱不释口，完全无愧于品牌的口碑。 杰森喜欢吃甜食，摄入甜食时他会感到一种令心神愉悦的温暖感，哪怕是吃冰激凌时。 杰森怕冷，温暖则无比奇妙。 布鲁斯看着杰森欢快地吃着甜甜圈的样子，也不再有什么负罪感，含笑着吃了一个，如杰森保证的那样好吃，但布鲁斯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在吃，则一定不会有此时的这般好吃，与杰森一起品尝甜甜圈的美味。 布鲁斯看到杰森吃得糖粉沾到了嘴边，无意识地伸手向杰森，用拇指拭去杰森嘴角边的糖粉。 杰森在布鲁斯伸过手来时，注视着布鲁斯，任布鲁斯擦拭自己嘴边的糖粉，唇角随着布鲁斯拇指的拭抹上扬。 如布鲁斯在杰森的口边拭抹出了一个漂亮动人的笑容。 这样的画面和情境，令布鲁斯有一瞬的心驰神漾，像摆动一个专属于你的…… 布鲁斯的手机响起，布鲁斯接了手机，是休曼打来的视讯电话，例常慰问。 “嗨，布鲁斯，今天拍得如何？”休曼在视讯中像是刚拍完了一出满意的镜头，心情不错的样子，张扬着他标志性的笑容，正处于休息中。 布鲁斯被休曼笑容感染地，笑着和休曼在视讯中闲聊了自己电影的拍摄进度和状况。 “我今天……”休曼正聊着，忽然看到视讯画面中布鲁斯的身边有什么不对劲，“等等，那是什么，甜甜圈？” 布鲁斯这才注意到杰森因为甜甜圈盒中只剩最后一个甜甜圈了，而把甜甜圈盒拿到了沙发上，而自己吃过一半，因为休曼打电话过来而中断的甜甜圈也在甜甜圈盒中，吃掉一半的方向正朝着自己。 “是杰森买来的甜甜圈，”布鲁斯向休曼道，又对杰森招了下手，“和休曼打个招呼，杰森。” 杰森和布鲁斯的中间隔横着一只甜甜圈盒，杰森扭摆了上身进布鲁斯手机视讯的镜头中，向休曼打招呼，“嗨，休曼，很高兴看到你。” “我也是，杰森。”休曼隐忍着保持笑容地和杰森打了招呼。 杰森又看了下身边，见自己大幅度的动作间，动到了甜甜圈盒，使布鲁斯的那半甜甜圈掉到了地上，“我碰掉了你的甜甜圈，布鲁斯。” “没事。”布鲁斯。 杰森一离开画面，休曼就直接冲布鲁斯道：“你疯了吗？布鲁斯！竟然在吃甜甜圈，你应该在电影拍摄期间控制饮食、保持身材的吧？！” 高热量的碳水化合物是电影拍摄、保持身材期间的严禁品。 “放轻松，休曼，只是一个甜甜圈。”布鲁斯说道。 “是的，只是一个甜甜圈，”休曼沉不住气道，“见鬼的布鲁斯，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 现在只是一个甜甜圈，但之后会是什么？ 是杰森诱惑布鲁斯这么做。 休曼挂掉了视讯电话，布鲁斯不疑有他。 杰森亦不觉得有什么，“休曼生气了吗？” “休曼一定是几个月没碰甜甜圈，所以气疯了。”布鲁斯开玩笑道，他知道他和休曼之间的关系。 杰森拿起了盒中的最后一个甜甜圈，“最后一个，公平起见，一人一半？” 布鲁斯微笑着道：“好。 杰森撕扯了甜甜圈，递了一半给布鲁斯，而最后一个甜甜圈是雪域奶油夹心的。 布鲁斯接过一半甜甜圈，刚咬了一口，雪域奶油奶油就从撕裂的口子中滴漏了出来，一半的雪域奶油滑落到了布鲁斯的手中。 杰森将头凑近了布鲁斯，舔舐布鲁斯掌心中的雪域奶油，湿软的舌尖透过雪域奶油在布鲁斯的掌心中舔过，将口感甜蜜的雪奶油细致品味进口中，滑落了雪奶油的掌心被杰森的舌尖舐舔，使布鲁斯有一瞬地差点无法抑制暧昧的低吟从喉间溢出。 他知道杰森这么做的原因，如果掉到衣服上被发现了就不好了，如果掉到地上浪费了就不好了。年轻男孩总是有着无尽的理由，年轻漂亮的脑袋中充满奇思妙想。 而无论杰森的理由是什么，布鲁斯此刻耽于杰森这么做，杰森将脸颊几乎贴近自己的手掌，舌尖舔舐着舔舐着掌心中的雪奶油。掌心的绝妙感觉挑拨着所有神经末梢。 杰森舔舐中，抬起了一个眼神，瞥向布鲁斯，挑起了唇角，微笑着说道：“这很好吃。” 第23章 亲吻太阳穴 杰森上完训练课，走出训练大厦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不法之徒的身影，杰森什么也没说，径自走向了一边僻静之处，以免被人看到，以为他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黑骷髅的老大列夫朝手下们撇了下头，跟着杰森走了过去。 黑骷髅的老大收到了一张照片作品 列夫看着照片中的一幕，怒不可遏地砸拳向了桌子，众手下见势俱多大气不敢出一声。 帮派大佬看着中照片中的杰森，竟是他，将自己的侄子打成重度昏迷！库尔特——他那个与帮派毫无干系，安分做人的侄子，却落得这种下场。 那他和杰森之间的这笔账，可不是那么好算了。 “有什么事？”杰森确认四周无人，不会被人看到后，问道，他对黑骷髅的老大列夫尚且算友好，毕竟对方帮过自己大忙，和对方还有协议在，答应过会十倍偿还他们帮自己搞定身份证明所需的酬金。 “我们要谈谈我们之间的生意了。”列夫从手下中间走出，捏了捏他的拳头，用商人的礼节说道。 “我已经打过一笔钱给你们了，离下一次还没到时候吧？”杰森蹙了下眉，不高兴黑骷髅的没有契约精神，说好的协议呢。 “三天。”列夫简单明了道。 “什么？” “我是个商人，所以我不会不讲理地直接对你下手，这传出去败坏黑骷髅的名声，”列夫字句清晰地对杰森说道，“所以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来完成你的协议，完不成，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从你让库尔特陷入重度昏迷的那刻起，协议就变质了，别怪黑骷髅不讲道义，是你先动的手。” 杰森听不懂列夫在讲什么，道：“提醒我下，谁是库尔特？” “……你，”列夫忍着怒气，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脾气，“就是你在空楼里砸了他脑袋的那个人，他是我的侄子！所以你该知道你做了什么！” 在自己给杰森的死线来完成他的协议前，他不会对杰森贸然动手，但之后，就不一样了。 杰森的确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怎么能确定是我？” 杰森承认自己动了手，但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做的这么重。 “他，在昏迷之前和我说了，看来你没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是吧。”列夫改了自己知道事情的由来，他当然不可能爆出照片的事。 杰森无奈地轻吐了一口气，“如果你知道你的混蛋侄子做了什么的话，不过我知道你也不介意，毕竟你们都——” 杰森说了一半，他的意思已经够明确。 “三天，并且是十倍的十倍，这是你需要完成的协议。”列夫向杰森下达通牒道，这是一个以杰森目前的情况来讲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的，列夫知道杰森在《batman》中得到了重要角色，如他所说的成为了电影明星。但杰森尚只是一个新人，正在他第一部电影的拍摄期间，他不可能会有这份巨额来达成协议。 到时候自己向杰森报仇，不管做得多很都将名正言顺，是未完成协议就要付出的代价，双方皆知，而非他来暗的。 “这不可能，一百倍？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杰森的眉宇皱得更紧了，冠冕堂皇的勒索，还是一个自己不可能有的数额。 “你给你自己提了一个好建议，你可以这么去做，谁知道呢，万一你得手了呢？”列夫嘲讽地笑了起来，手下们跟着哄笑了起来。 “滚吧，既然你说的是三天，现在还远没有到，从我的眼前消失。”杰森舒展开了眉宇，假装妥协，声音不带起伏地说道。他知道和黑骷髅多费口舌毫无意义，而和他们在这多站下去很可能会有人路过看过来。 “你就是一点都不怕，是吧？”列夫扯着嘴角冷笑着说道，没想到杰森不带挣扎地就认了这事，原本还想多看看杰森难堪的面貌，“让我们看看你还能逞强到几时。” 列夫挥了下手，和手下们一起离开，上了黑车驶去，给予杰森最后的期限。 此时正是晚上，杰森下了训练课，不用去剧组，原本难得可以得空有休闲的机会。但黑骷髅的出现破坏了杰森的心情，给了杰森一道难题。 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艾克，让经纪公司处理，艾克也不知道他身份捏造的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三天，杰森想他总会有办法搞定的，他总是有。 杰森打了车，去往原本今晚打算去玩的地方，虽然他还远没有到可以去酒吧的年龄，但在街上逛逛总还是没问题的，也许他会在路上找到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西海岸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杰森走在街上，欢声笑语的人们从他的身边走过，他们都在自己不可貌相的人生中有着各自的烦恼，但他们此时都看起来笑得很开怀。 日落大道上，霓灯烁光，车流川流不息。 杰森随性地逛着街，被一个东西绊了下，停下了步伐，环顾四周时看到身边漆黑，远离夜景，他正在一条路巷中，看起来像是酒吧一条街的后巷。 杰森低头去看是什么绊到了自己，竟见是一只人的脚——一个人正躺在地上，而他的大半身体被翻倒的杂物箱盖住了，黑色的垃圾袋缠在了他的身上。 杰森心中一惊，祈祷着可千万别是死掉的醉鬼绊了自己，那绝对是他今晚最不想遇到的事之一。 “嗨，你还活着吗？”杰森质疑地又轻踢了踢对方的脚，希望能得到回应。 死寂了一秒后，一团糟的杂乱中传出了挣扎着想要起来的动静声，“我，我，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呕——” “……”杰森深深地想要离开，又深深地觉得自己无法离开。 就是那个酒鬼说完他很好时，他就在糟乱的杂物中大吐特吐了起来。 杰森望了望夜色，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酒鬼真的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先生？”杰森试探性地问道，玩了下腰，想从一堆杂物的遮掩中看清对方的状态，对方看来喝得真的很醉很醉。 “叫我琼斯，就好……”琼斯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酒精过量已使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肢体协调，形成的动作不过像是一团烂泥般在地上徒劳地动弹了弹。 就在杰森想问琼斯，需不需要自己帮他打911或是联系对方的朋友时，杰森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追赶声。 “那个小子跑哪去了！给我抓住他，今天不抓了他去见老大，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往这边找找，该死的酒鬼，亏我们信任他，这次逮到了对方绝对让他吃不了好果子！” “你们去那边，我们去这边，分头找，非把那小子抓住不可！” 杰森见机将更多堆在后巷中的杂物推到了琼斯的身上，并将琼斯露出来的那只脚踢了进去，恰好那群人往这条后巷跑了过来，杰森假装丢了东西，在一团糟的杂物堆中东翻西找的样子。 “嘘——”杰森悄声对琼斯道，他有预感那群人要找回去的肯定是绊到自己的这个酒鬼。 “喂，小鬼有没有在这里看到什么醉醺醺的人？应该还不久！”那群人停下来向杰森打听了下。 “什么？我丢了东西，找了半天，没看到有什么别的人。”杰森佯装出找东西找得很焦急的样子，演技精湛地看不出一丝破绽。 漆黑的后巷中，那群人也没有认出这个年轻男孩是谁，只见男孩穿着干净得体，不像混迹于此亦不像会撒谎的样子。 那群人中向杰森的问话的那位冲同伙招了下手，从同伙手中接过了一个打火机，丢给杰森，“你没手机照下吗？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找到了就快回去！” 那群人说完别跑开，追捕他们的猎物去了。 啪呲，杰森按下了打火机，用火光照明，一边扒开倒在琼斯身上的杂物，去拉琼斯起来。 “你干了什么事？”杰森感兴趣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绊到自己的这个酒鬼很吸引自己的兴趣，所以自己才没有直接走开，还帮他躲过了一劫。 杂物从琼斯的身上挪开，琼斯擦了嘴巴，露出一张醉得即使此时被丢到海中喂鲨鱼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的醉容，杰森看到了一张年轻的面容，不像这个年纪会醉成这般模样的年轻人。因为他看起来才到合法饮酒年龄的样子。 “谢谢，太感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琼斯拉着杰森的手，勉强站了起来。 “杰森。”杰森回道，随即在火光的照明中，看到对方笑容博人好感又飞神的样子，原来他不仅醉得不会有感觉，还磕嗨了。 “我毁了他们的一大批货，好像还把一杯酒倒到了他们的头的头上，可能还做了一些更过分的事？也许是他们头的女人？”琼斯回答杰森的好奇道，但他实在醉得太厉害了，“我想不起来了……哈，嘿嘿，哈哈。现在他们想要我的命。” “你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吗？”杰森望了望两边的巷口，他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那群人很可能会回过来找到他们。 杰森并不真的不在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做了什么事，反正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琼斯看起来却像是个好人，虽然他说他惹了一堆大|麻烦，杰森在这方面的直觉却很灵。 “我想想……”琼斯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道，“嗯，没真的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你有钱吗？”杰森问道，很快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如果他有钱的话也就不会被那群人追了，但对方看起来穿扮得不菲的样子。所以说眼前年轻人身上种种相互矛盾的点，更吸引了杰森的兴趣和好感。 “我的手表，手机，钱夹……”琼斯摸了摸身上各处，坦然道，“看来我什么都不剩了。” 杰森想了想，自然不能把对方带回家，但对方惹得很麻烦看起来真的会让对方丢掉性命，最往好处想也不会有多好过。 “那群人来头很大吗？”杰森问道。 “很——大，你想象不到的大，”琼斯手势夸张地比划道，“我就是个废物，也许活该被丢去喂鲨鱼。” 杰森知道那群人的路子，接下来还没找到琼斯的话，很可能就会通过他们的关系，私下全城“通缉”琼斯了。 “嗨，没有人值得去当鲨鱼的口粮，”杰森说道，“我知道在洛杉矶有一处安全屋，你也许可以去那里避避风头。等风波过去，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琼斯感动地握住了杰森的手，也不管眼前才认识的年轻男孩说的话会不会是什么圈套，只感到和杰森一见如故，“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好孩子，你救了我！” 杰森自己也正遇到问题，处理琼斯的事，可以让他的心情好点，总是乐于救人，而且他也感到和琼斯一见如故。像是好朋友般，这是对好朋友应该做的事。 杰森把琼斯带到了安全屋，付了几天的费用。 待琼斯冲完凉，恢复了一点逻辑思绪后，向杰森做了正式的自我介绍。 琼斯·格雷，格雷家族的养子，现与格雷先生闹僵，不得回家中。 次日中午，布鲁斯和杰森一起用完午餐后，布鲁斯在街上碰见了拜特集团的董事，董事找布鲁斯聊起了几句公司上的事务，杰森先走去停车处。 杰森走到了一辆街边冰激凌车前等着，杰森刚等了没一会儿，一只手就搭上了杰森的肩，让杰森立时感到了不舒服。 杰森转过身，看到是昨晚追琼斯的那群人，还没开口，对方就率先抢白道：“我们知道琼斯在你手上。” 杰森第一反应就是，“别在这里谈。” 布鲁斯就在附近，布鲁斯很可能马上就会过来，他不想被布鲁斯发现自己和这些人有牵扯。黑骷髅只是一个帮派，但这群人却是黑手党成员。 “为什么，有什么不可的吗？”雅各说道，“杰森·伯德，当你昨晚不用你的可爱脑袋好好想想，就把自己卷进这件事中时，就该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雅各说着就要用手指去点杰森的脑袋，但被杰森更快地避开了。没想到昨晚后巷那么漆黑，他们竟然也认出了自己，但他们又是怎么确凿琼斯就在自己手上呢？ 杰森正想走开到不会被布鲁斯看到的地方去，布鲁斯就走了过来，看到了杰森遇到的问题。 “伙计们，有什么问题吗？”布鲁斯走过来向围着杰森的成员们说道。 “布鲁斯？”雅各等人也没想布鲁斯在的时候找上杰森，布鲁斯走过来也惊了他们一下。 “布鲁斯，没什么……”杰森正想找个理由，却被雅各等人直接打断了。 雅各告诉了布鲁斯他们的身份和事情的原委，最后道：“他藏起来了我们要找的人，只要他把人告诉我们在哪，就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先回去，我会给你们一个回复。”布鲁斯听完后，说道。 “……”雅各看了看身边人后，道，“好，拜特先生，这次我们的电话，我们希望能在今天之内得到回复，老大气疯了，没太多耐心。” “你们会的。”布鲁斯沉稳地说道。 “嗨，布鲁斯，我是你的……我可以要个……”成员中有一人终于鼓足了勇气在要离开时说道，但立刻被其他没能说出口的同伴打了头，让他闭嘴。 黑党成员们离开后，布鲁斯和杰森坐上了回剧组的车里。 “抱歉，布鲁斯，我惹了麻烦。”杰森礼貌地说道，虽然心中并不为此事感到抱歉，他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但他向布鲁斯道歉让布鲁斯碰上了这事。 “你救了一个人，杰森，我为你感到骄傲。”布鲁斯说道，“但你不该让自己涉身于危险之中，你遇到了任何问题，都可以和我说，你能向我保证吗？杰森。” 方才雅各和布鲁斯说他们的线人看到了杰森救助了那个人，他们没有具体说是谁，但布鲁斯尊重杰森的选择，他不可能让杰森救了一个人后再将那个人还回去。 “我会的，布鲁斯。”杰森道。 “现在我会打几个电话，问题会得到解决。”布鲁斯道。 布鲁斯推迟下午剧组的拍摄工作，在打了几个电话后，开车径直去往了一处私人会所。 布鲁斯停下车，和杰森一起走进私人会所，一个作为谈和的中间人已经等着布鲁斯，见布鲁斯到了，走过来和布鲁斯谈了几句，一起走到了私人会所的中厅。 阿方索·朗费，黑手党的老大，加勒特·博顿，和阿方索有重大生意上往来的谈和中间人。 “先生们，现在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事吧。”加勒特坐在长桌主持位，伸手请双方坐下。 阿方索叼着雪茄，还在气头上，不屑地姿态不雅地坐下，这是他的私人会所，在自己的地盘上没必要装腔作势。 布鲁斯和杰森也落座后，阿方索直截了当道：“我要你把人交出来，不然我连你都不会放过！” 阿方索从口中取出了雪茄，盯着杰森，大力按捻在了桌上。 加勒特向阿方索使了个眼色，抢在布鲁斯开口前，道：“大家都是文明人，让我们就事论事，你不能对这个年轻男孩做任何事，此事与他并无干系，这只是一个好心纯真的男孩。” 加勒特言下之意暗示阿方索如果他的态度再过分，维持他黑党的重大生意就将受到打压，毕竟他是作为布鲁斯的中间人来谈和这桩事的。 “你可以提任何作罢此事的要求，先生。”布鲁斯态度明确，言语疏远而风度地对阿方索道。 阿方索咬牙看了加勒特一眼，他可以不卖布鲁斯面子，但他不得不卖加勒特·博顿的面子，不知道这位好莱坞巨星怎么恰好找到能在这段时间里唯一压制自己的高位者，竟然还能说服让加勒特·博顿亲自出面来当中间人谈和。 阿方索拍了下桌子，道：“你知道你多此一举地做了什么事吗？杰森·伯德，你知道那家伙给我们造成了多重大的损失，惹了什么样的麻烦吗？！这可不是赔点小钱就能了结的，更何况那家伙身无分文了！” “我想任何人都有改过自新一次的机会。”杰森正视着阿方索说道。 “数额不是问题。”布鲁斯道。 加勒特对阿方索稳重可靠道：“你知道布鲁斯·拜特，谈和只会对你有利，不会对你有亏。” 阿方索举杯喝了一口伏特加，按捺着怒火，和杰森方谈起了要求和价码。 最终，阿方索向身边专事特殊行当的老交情律师招了下手，律师俯身听阿方索说了几句后，在笔记本中敲出了一份“合情合理”的价码，加上阿方索的条件。 律师将笔记本的屏幕转给了中间人、布鲁斯和杰森看。 “可以。”布鲁斯应允阿方索的要求和价码道。 阿方索却装腔作势地把手指指向了杰森，“必须是杰森独自赔偿损失，既然是你把人藏起来的。我得给手下们个交代，是吧？要是你完不成谈和的条件，你还是得把那家伙交出来。” 阿方索向加勒特声音坚定道：“我已经十分配合这场协谈了，但也请你尊重我的组织法则。” “谁做事，谁担当。”阿方索盯回了杰森，刁难调笑道，“你想要给我支票还是什么？离开这场协谈我还未得到赔款的话，那么这场谈和就作罢了。” “阿方索，你——”加勒特对阿方索浪费大家时间的行为，正要说服他理智比意气更是他该注重的，布鲁斯却先出声打断了加勒特的话。 “送你个东西，杰森。”布鲁斯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车钥匙抛给杰森。 “嗯？”杰森想说虽然他很想开跑车，但他还没考过驾照，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崭新的布加迪威龙的钥匙是给他什么用的。 杰森把车钥匙在桌上推移给了阿方索，“我赔偿了。” “……”阿方索感到被玩弄地气得拍桌就要起身发火，他要杰森独自赔偿，但可绝不是用这么轻松的方式！ 不过阿方索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加勒特按住了手，对他用眼神示意了摇头。 布鲁斯从座位上起身，扣上了西装纽扣，伸手和阿方索握手，道：“谈和得很愉快，这件事就此结束。” 杰森还坐在座位上，看着阿方索会怎么做。 阿方索考虑了两秒，隐忍地接过了杰森的赔偿，和布鲁斯握手，结束这桩事。虽然从赔偿金额来讲，他们非但没有损失，还得到了很大的补偿，但他心头的怒火却无法轻易平息。 杰森见事情圆满解决，轻笑着起身，向阿方索道：“再见。” 杰森和布鲁斯一起离开了私人会所，坐上布鲁斯的车离开。 车开出没多久，杰森让布鲁斯停车，道：“我可以先去把我的朋友从安全屋里解救出来，告诉他已经没事了吗？” 布鲁斯看了眼时间，停驶了车，对杰森道：“让他别再招惹麻烦了，好好做人。” “好的。”杰森笑着说道，以及向布鲁斯道谢，“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杰森适宜地亲吻了下布鲁斯的太阳穴，下车。 杰森打了车，却没有去往安全屋，而是让的士司机开往了前脚离开的私人会所。 杰森到了私人会所，黑党成员见杰森又回来了，惊愕了下，在汇报过阿方索后，遂带杰森再次走入了私人会所。 “瞧瞧我又见到谁了，看来有个男孩真是纯真无知得可以。”阿方索坐在座椅上，笑容狰狞地说道，“怎么，你还想来和我谈什么条件吗？” “我说了，再见。”杰森说道，将手伸向了口袋，拿出了手机，“你要和我打个赌吗？” 阿方索被杰森的“勇气”激得来了兴趣，道：“赌什么？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赌吗？” “我知道你对赔偿不满意，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把琼斯交给你，赔偿还是你的。”杰森气定神闲地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把车钥匙还给我。” 阿方索夸张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年轻幼稚的男孩，竟然还想把赔偿拿回去，胆大妄为地来和我赌？！” “怎么，你要就这样接受平不下一口气地——懦弱地接受赔偿。”杰森故意在说到“懦弱”一词上时加重了咬字，激怒得阿方索立时拔枪指向了杰森。 “还是想人和赔偿两全，当个大赢家？”杰森不动容地继续道，又用了一个让阿方索无法拒绝的好词。 阿方索这才挪开了枪。 杰森用手机和琼斯打了电话，开了免提，让阿方索做确认，“琼斯？我只是想问你我过去时，你要我带点什么吗？想吃什么？” 阿方索听到了他气得咬牙切齿的琼斯的声音，琼斯还浑然不觉又过得惬意地像个乐天派般，和杰森说了他想吃什么。 杰森向阿方索挑了下眉，挂掉了电话。 “看来他还真信任你，不知道你竟然就在敌人面前把他出卖，就为了一辆布加迪威龙，”阿方索咧起了嘴角说道，“啧啧，不知道他的死期将至。” “来点经典的，俄罗斯轮|盘赌，”杰森开口道，“这最公平，全凭运气。” 杰森知道黑手党不会在他们引以为傲的俄罗斯轮|盘赌上作弊。 “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我们的小电影明星，”阿方索半讽刺半觉有趣地说道，“好，就赌这个。既然你决定了项目，就由我来决定规则。” 阿方索向手下招了下手，手下很快拿来一个木盒，手下打开盒盖后，里面是一模一样的飞刀组。 “这里面一共12把飞刀，它们在外观重量上都完全一致，除了有1把真的外，其他都是以假乱真的假刀。”阿方索说道，“我们向目标射出飞刀，谁先挑中真刀，谁就输，放弃，输。” 阿方索又拍了下，两名手下拎出来了一名被捆绑口中塞了布团的男子，男子惊慌失措地嚷鸣着，却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目标就是这个可怜的家伙，你不知道他是谁，他也许只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不小心犯了点小错误，家里还有父母妻友子女等着他回去，我们的目标是他的颈动脉，”阿方索走过去向杰森介绍道，捏了捏目标人物的颈动脉，“我不知道你的眼力如何，射偏了？同样输。射中了？当然你除了输了赌约外完全没事，他会死，你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 阿方索故意加重着杰森的心理负担。 杰森听阿方索讲了一堆，终于结束，道：“可以开始了吗？我先？” 阿方索见杰森毫不动容，这让出乎意外地笑了起来，怎么？昨天还肯冒着得罪黑手党的机会救一个醉鬼毒虫，今天就想都不想地置一个老实人于死地？ “看来你还真是想要这辆车啊，年轻人。”阿方索调侃道。 “不冒犯地说，我就向布鲁斯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杰森坦诚道，“速战速决好吗？” 俄罗斯轮|盘赌开始。 杰森首先从木盒中挑了一把飞刀向目标人物的颈动脉射去，刀尖撞到对方的脖颈后掉落在地，杰森轻松地看向阿方索，让阿方索挑。 阿方索拍了下手，道：“准头不错。” 阿方索的手指在两排飞刀上摸过，选择一把飞去，飞刀同样应击落地，所有在场的手下都为老大的准头鼓起了掌。 “这有点像你们会上的那种节目秀是吧？”阿方索兴致高昂地说道。 “而你会是被观众起哄嘲笑的那个输家。”杰森自若地说道，又择出一把向目标任务飞去。 “你不怕吗？你不在意吗？”阿方索公平地选了一把，投射向目标人物的脖颈，向杰森摊了摊手。 “你还有大好前程不是吗？别让自己和不属于你的世界的事缠上，”阿方索“规劝”杰森道，“现在弃权还来得及，琼斯不值得你用星途冒险，他是个无药可救的人，一辆布加迪威龙？也许，但你还年轻，你在好莱坞干得好的话，总会拥有一辆的，不是吗？” “我们都得为了生活拼搏，不是吗？”杰森坦然地向目标人物又飞射去了一支他挑中的飞刀，“而我们都得为了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杰森眼也不眨地又挑了一把飞去，感觉自己的准度都可以去参加飞镖大赛了。 目标人物在阿方索和杰森交替投掷飞刀的情况下，健康的心脏都快突发心脏病，脏污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个不停，口中竭力发出疑似求饶的声音，这样游戏的折磨比直接把他沉海里更苦痛不堪。 “你可真冷血啊，一点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男孩该有的阳光向上。”阿方索和杰森玩着心理游戏，希望杰森能弃权或飞射偏，输掉打赌，故而露出一副同情被他抓来的目标人物的鳄鱼脸。 “是你怕了吗？”杰森将自己的飞刀在手中掂了掂，浅笑着给了阿方索一个善心的建议，“别怕，好好先生，假如你慌了，比起运气你会先输给你的技术。毕竟你没什么好怕的不是吗？不过是一大批海|洛因，一杯酒，在酒吧众人面前的威严，以及一些别的什么。” 杰森语毕，不带思索地又飞射去了他的那把飞刀。 “我以为你纯真无知，实际你只源于你的轻狂，是吧？”阿方索按住了一把飞刀，拿起。 这一次，阿方索险些射偏输掉，会所中厅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唯一还是轻松全然不察觉气氛的就是杰森了 “只是一个游戏，与你我生死无关的游戏。”杰森轻扬着神情说道，“除了生死以外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失去的都可以用时间得回，不是吗？” 而死过一次，重生过后的他更没有什么好怕和在意的了。 杰森的动作很快，在选择飞刀时几乎不带犹豫，与阿方索的谨慎择挑不同。不过说真的，杰森没想到阿方索在玩这种游戏时还意外的慎重仔细。 杰森向目标人物投掷出了木盒中最后两把飞刀中的一把，杰森故意增加气氛紧张度地发出了一声，“啪！” 飞刀应声落地。 杰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向阿方索转过了身，阳光道：“你输了，先生，我的车钥匙呢？” 俄罗斯轮|盘赌的胜算几率就在于先手者胜率更大，之后的就是数学计算与观察了。当然杰森还有他自己的秘诀在内。 阿方索根本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他以为发杰森逞不了几次强，就该迫于心理压力弃权了，没有哪个光明前途的年轻人会为了一辆车去选择杀一个人。 “见鬼该死！”阿方索气得手抖地把车钥匙掷给了杰森。 杰森接住了车钥匙道：“现在，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杰森知道就算自己赢了，阿方索也不会对自己下手，那是加勒特约制过阿方索的。 杰森说完后，看了眼时间，就赶时间地离开了。 杰森离开了私人会所，径直去了黑骷髅的地盘，在桌球馆中，走进了里厅，将车钥匙一把丢给了列夫。 “我们现在两清了，”杰森声音冷硬地说道，“我的协议呢？” 列夫接过了车钥匙看，竟是一辆布加迪威龙，不可思议的小鬼，竟然真的在三天内偿还了百倍的数额？ “你去抢了辆车来？”列夫愕然道，倒是比抢银行更可行的方法。 “我会告诉你哪里可以取车，”杰森不跟列夫废话道，“在这之前，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见过库尔特的事？” 杰森注意到过列夫当时和自己说话时语气中的停顿，和神情的变化，重度昏迷之前亲口告诉他的？他可不认为一个人前一秒还能好好地说话，下一秒就会重度昏迷。 就像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他离开之前，库尔特还会好好地说话。 “不管你信不信，如果你的侄子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是我做的。”杰森道，他在昨天没说，那是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列夫都不会信，一个因为家人重伤而愤慨中的帮派大佬不会听取片面之词。 列夫握住了车钥匙，正色地看向了杰森，事实上，在他所知的有关杰森事情中，杰森的确不是一名暴力分子。杰森在之前抢他们的钱，但并未有过斗殴事件。虽然他听说杰森的房东被断了手腕骨，但他猜这事和杰森大抵没关，没人会在得到一份好工作，走上光明前程时做出这种事。房东也未和任何人说起过腕骨是怎么被断的。 列夫盯着杰森看了一会儿后，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桌上移到了杰森的眼底下。 “证据确凿。”列夫字句分明地说道，“有人匿名寄来的。” 杰森看着照片中光影构图都称得上一幅上作的照片，不屑地笑了下，“你就想都没想过一下另有幕后黑手？” 杰森知道光凭这张照片的冲击感，就足够把重伤者的亲属把重点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库尔特是个好孩子，他在外没有别的结怨的人。”列夫道。 “你不知道真正的他，他是个卑劣无耻的投机分子，”杰森说道，看到列夫看向自己的眼神立刻喷射出了怒火，“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卷进了一场诡计中。” 杰森又拿起桌上照片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他熟悉这张照片带给人的感觉，从库尔特手上得到的那张照片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你干的，你还会给我一辆布加迪威龙？”列夫道。 “就当是酬谢你先前对我的‘照顾’。”杰森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满足于十倍的报酬，但这个价码足够让我们之间两清，你不可能再狮子大开口。” “那么你说是谁重伤的库尔特？”列夫问道，不管如何，他得到了一辆布加迪威龙。 “你看我长得像维基谷歌吗？你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查清。”杰森道，“我不知道，但我会知道的。” 是谁真正的，“我知道你的一切事，你的黑暗，你的肮脏，你的过去。杰森。” 杰森隐约感觉到了谁。 列夫应承了和杰森两清，将协议交给了杰森，杰森告诉了列夫取车地点。 列夫把车钥匙交给了手下，让手下找代理人去取车，然后坐在里厅里，接到了代理人成功取到车的电话。 “杰森，你真是……”列夫不自禁地正想夸赞杰森。 “闭嘴！”杰森打断了列夫，销毁了协议和照片，离开了黑骷髅的地盘，和黑骷髅不再有任何干系。 杰森本没有打算真的偿还黑骷髅狮子大开口的数额，但谁料他在晚上遇见了琼斯，琼斯给他带来的问题，和身份问题不一样，却是布鲁斯可以知晓后参与解决的。那辆赔偿阿方索的布加迪威龙的价码，刚好可以用于偿还黑骷髅，算是不惹是生非地解决了两方的问题。 第24章 暧昧 有一场高难度危险动作的戏份要拍摄，剧组安排了替身来拍摄杰森危险动作的部分，杰森却坚持自己能完成，不需要替身。他想在正式拍摄时没有任何替身出演杰森·陶德的戏份下，完全由自己担演完成。 “我一直在为这场戏做准备，布鲁斯，训练教练会告诉你我完全能自己完成这场戏的拍摄。”杰森在布鲁斯身边，央求道。 “我知道你能完成，杰森，替身并不是用来出演你不能完成的动作，而是用来出演可能会对你造成危险的戏份，他们更专业，身体更柔韧地知道万一出现状况如何将伤害减少至最低，你不能冒这种风险。”布鲁斯向杰森解释道。 “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你也没有在这部电影的正式拍摄里使用任何替身不是吗？”杰森坚持道。 “那是我更经验丰富，杰森，使用替身并非不好的事，这在电影拍摄中很常见。”布鲁斯将手放到杰森的肩上，安抚杰森道。 “我知道，但……”杰森心中有种对杰森·陶德角色无法让给别人出演一点的情结，在电影上映时，那将不是完全的自己，杰森想了下，道，“为什么你不来看看我的训练结果，我会完美地完成给你，不管几次，不存在一点危险。” 布鲁斯微笑地答应了杰森，某种程度上他欣赏杰森这种坚持不渝的性格。 翌日下午，剧组拍摄空档之余，布鲁斯去往了杰森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上训练课的训练馆，杰森已经提前在那做了预先准备。 空大的训练馆中，中间简略地搭造了电影拍摄时与展现动作有关的场景，训练教练正在指着身体部位，让杰森格外注意关键点。 布鲁斯到了后，先和教练打了招呼，问了杰森的训练情况，是否真的能做到不存在一点危险。这还是布鲁斯第一次来看杰森训练，杰森心中略微有丝忐忑。要听教练怎么对布鲁斯讲自己，以及在布鲁斯面前的表现不能有任何失误。 杰森资质出色，但也无法比拟那些自小就是舞蹈学者，后来转型成为特技演员，拥有长年累月的专业经验的替身。 教练给布鲁斯看了手机拍摄中杰森完成过一遍这套高难度危险动作的视频，布鲁斯还需要亲自做一次确认和估量。 布鲁斯和训练教练交谈完，教练也向布鲁斯保证了杰森的训练结果，布鲁斯对杰森道：“你确定准备好了吗？杰森。不要勉强。” “相信我，布鲁斯。”杰森洋溢着他的自信道。 杰森穿着形似罗宾装的训练装，舒贴的短袖上衣和至大腿上半的短裤，这使他更充分地协调身体。杰森调息了一下，走向搭造好的场景处。 杰森走到高处，目视着布鲁斯，随即集中注意力于自己的身上，他需要从高处跳下，却并非直接落地皆可，而是要在半空中展现一个流畅漂亮的侧空翻，并双手撑上一个高硕的障碍物，紧接着360°后空翻，在身体出了手指以外任何部位都不碰到障碍物的情况下，旋跃过障碍物，接着步履稳健地迈着轻巧的步子。那将是一个一镜到底的镜头，身体不能有任何晃颤，必须矫捷地像训练出色的神奇小子。 杰森在空中身体线条漂亮地划过完美的弧度，他的腿足线条尤其流畅到位，不像只是一段时间的训练结果，而是真的拥有专业长久的训练经验。 杰森完成了一整套设计动作后，帅气落定后，向布鲁斯露出笑意道：“我做得如何？布鲁斯。” 杰森对一系列动作的掌控已经流利纯熟，从杰森的展现中的确看不到任何一点危险，动作精炼，一丝失误。 布鲁斯满意地夸奖道：“你做得很好，杰森。” 杰森开心道：“所以你应许我不使用替身了？” 教练也向布鲁斯用双手比了两个绝对ok的手势，布鲁斯在杰森走近自己后，握上了杰森的手腕，下意识地确认杰森不会给自己造成伤害。 “我找不出比你更适合来展现红头罩这一幕的人选，看来我只能答应你了。”布鲁斯笑着侃道。 训练馆的负责人扣了扣玻璃门，向布鲁斯打了招呼后，临时找教练过去有点事。 “我留你们在这做下舒展调整，布鲁斯，我马上回来。”教练向布鲁斯和杰森说道，便离开了训练馆。 训练馆中只剩下了杰森和布鲁斯二人。 “你想看我做还有一系列设计动作吗？”杰森说道，“我可不想你觉得我不柔韧，又提什么替身的主意。” 年轻男孩的争强好胜。布鲁斯宠惯地微笑道：“我从未说过你不柔韧，我只是说他们更柔韧，不过，好。” 杰森决定在教练回来前，向布鲁斯展现一些接下来电影拍摄中会用到的不那么危险的训练动作。 “接下来的，我需要先压腿舒展下。” 杰森站在垫子上，做预先舒展，他要表现一个旋身高踢掉球的动作，在电影中需要旋身高踢掉的则是炸弹。 在杰森这个年纪的男孩，压腿拉韧带已经并非轻易。 “我等着你看的表现，轻松地来。”布鲁斯双手环胸站在教练位说道，好像杰森的训练成果都是他训导出来的般。 但这本来只是一个舒展准备，谁料杰森劈开腿压下去，手掌撑在垫子上时却意外地遇到了一点难度。 杰森无法压到更下了，已经有一丝微疼传来，这种时候如果教练在的话，教练会协助他怎么做，但这该死的只是一个舒展准备，他才对布鲁斯说了，不想你觉得我不柔韧。 杰森看了布鲁斯一眼，继续让自己压下去，即刻一阵撕疼感传至全身。 “……” 杰森失语了，所以他才出色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的危险动作，结果在压腿舒展时肌肉拉伤了？！还有比这更难以想象的事吗？ 布鲁斯很快察觉到了杰森的异样，“你还好吗？杰森。” 杰森已经没法直接站起来了，他不再强撑，手掌松开了垫子，松弛下身体坐到了垫子上，“……我大腿肌肉拉伤了。” 布鲁斯立刻走到杰森的身边，蹲身单膝抵下，关心道：“疼吗？哪边？” 杰森的双腿还分开着，因为肌肉拉伤而没法轻易动一下，杰森试着按了下自己右腿内侧，传来的疼感令他皱了眉，“这里。” “你确定只是肌肉拉伤，不是伤到韧带了吗？”布鲁斯关切道，“要去医院吗？” “我只是在压腿，布鲁斯，很轻微，我想休息一会儿就会好。”杰森说道，好在他压得慢，在疼感明显时立刻停止了动作。 布鲁斯单膝抵在杰森身侧，伸手揉按上了杰森的大腿内侧，杰森的训练裤很短，可以看到杰森并没有淤伤的情况，应该是一晚就能好的状况，“有舒缓点吗？” 布鲁斯从年轻时代到现在，在电影拍摄中也遇到过不少伤情，知道怎么处理应对这种情况。 “嗯。”杰森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暧昧轻吟，在间距在疼涩与奇悦之间。 杰森的短至大腿上半的短裤可以使布鲁斯揉按到杰森的拉伤处，但同时也将气氛变得似乎有那么一丝微妙。 不过布鲁斯的揉按的确缓解了杰森此时的大腿肌肉拉伤，杰森享受着疼痛渐渐在布鲁斯的揉按中淡离，而化转开了不可名状的舒悦感。 布鲁斯揉按的同时，他的手指也触挲在自己大腿内侧的滑软敏感上，疼楚中难以言喻的感楚被挑起，从布鲁斯指尖揉按的那一处如粼粼涟漪般扩延开来，杰森不自禁地轻咬住了下唇，像是在克制疼楚，亦像是在享受暧昧迷离的感楚。 杰森的手指在垫子上一点点勾扣紧至手掌中，眼神注视向布鲁斯，看到布鲁斯蹲身单膝抵在自己的身前，近距离的观测使布鲁斯的肩膀显得尤为宽阔，他的背脊微俯向自己，专心仔细按揉着杰森的肌肉拉伤处，舒缓着那一处的疼痛。 年轻男孩的大腿内侧肌肤的手感异常的柔嫩弹滑，布鲁斯可以感受到杰森年轻迷人的触感，但他让自己尽量忽视掉这种不可明说的感觉，专心于对杰森大腿拉伤肌肉的揉按。 啪呲，啪呲，杰森听到无数蝴蝶在耳边振翅声，杰森想到，他可以为了这样的情况多受几次伤也没问题，也许潜意识中，这次轻微的肌肉拉伤是他故意的也说不定。 这很棒，这是他想要的。 第25章 神助攻 杰森在剧组收工时，收到了汤姆·克鲁斯的短信，在那天过后，他们已经交换了私人号码。 晚上在我家有朋友间的聚餐，你要过来吗？阿汤短信邀约了杰森。 杰森正好今晚没什么安排，想到自己的人际社交圈也该扩大下，在新生活在好莱坞中认识结交更多的朋友。杰森回了阿汤感谢邀请，加了一个emoji的俏皮笑脸表情。 杰森到了汤姆·克鲁斯的豪宅，在阿汤家里看到诸多歌星影星主持皆在，围绕以汤姆·克鲁斯为中心点，在豪迈的客厅中谈趣侃笑。 阿汤见杰森来了，从沙发上起身过来招呼杰森，向大家介绍，在座中只有杰森尚是新人，还未有一部上映的影作。不过在座中也有不少已经听闻过杰森的名字，毕竟《batman》这部巨资项目在好莱坞无人不知，加上前不久的全球直播风波。 大家也都显得很乐于见到杰森的到来。 “杰森·伯德，我的新朋友，在布鲁斯的《batman》中演红头罩一角，”阿汤的手揽在杰森背后，向大家简单介绍道，“伙计们，这可是位前途无限的新星。” “嗨，恭喜你，杰森，能拿到那么棒的一个角色。”一位饶舌名歌手向杰森举了下香槟杯。 “所以你和汤姆是怎么认识的？这可真让人感兴趣。”一位名主持向杰森热络地问道。 名人们在阿汤介绍完后，立刻热议起了杰森。 杰森展现出礼貌的笑容，和在座名人们一一致意问候，很快融入进了社交氛围中。 丰盛美味的晚餐用完后，汤姆·克鲁斯提议起了玩躲猫猫，宾客们一致赞同。 杰森看着在座一个个都比自己年长上好多的名人们，感到难道只有他其实才是个大人吗？虽然他也不是不想玩就是了。 这正好用来消解这段时间不是电影拍摄就是训练上课的精神。 不过要在阿汤的豪宅占地范围中躲猫猫，这个游戏瞬间上升为了一件高难度的益智游戏。 抽签决定了阿汤当鬼。 阿汤露出了一张坏运气的有趣神情，遵守规则地坐到了一张桌前，在手机上定好时间后，用手捂住了眼睛。大家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杰森看到大家面面相觑地笑了下，很快里里外外地跑着躲了起来。 杰森跑去了室外躲藏，夜色可以遮掩他，阿汤一定更熟悉自己的家里，在植物园艺中他可以成功躲藏不被发现。 杰森躲在植物园艺中，感到在这么个范围中要找到这么多人，当鬼可真是个体力活，得找上好久吧。杰森在心里同情了下阿汤，正这么想着，却见二楼的窗口已经传来了有人被找到了的笑喊声。 这可比他想的快。 但杰森还是没在意，只顾着在夜色树丛中发呆，感受着自然的空气，舒缓身心。等杰森回过来时，发现藏在豪宅中的大家竟都已经被找到了，阿汤已经跑到室外来找了。 杰森惊了下，看来阿汤在躲猫猫游戏上真是个中好手，经验丰富，他是玩了多少次这个游戏？…… “我发现你们了，就在那里，我马上要找到你们了哦……”夜色中，阿汤使着让躲藏者露出马脚的把戏，虚张声势。 杰森看到阿汤已经开始往他躲藏的地方走近，他可不想那么快就被找到，输掉游戏。杰森决定转移地点，好在他躲藏在植物园艺的中心处，有不少高过身的植树替他遮挡行动，在夜色中他只要悄悄地转移，就不会被发现。 杰森望了望游戏形势，正要在弯着身跑到树丛外去时，一股风挟带着一个身影从身后扑来，把杰森扑倒在了草坪上，影影绰绰的树木遮掩下，夜色映投中。 阿汤抓住了杰森的手，将杰森扑倒在了身下，杰森在近距离中注视着阿汤。 杰森想着还有无任何反转的可能，但手机铃声的响起完全打破了杰森的这个念头。 杰森用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接了手机，是布鲁斯的来电。 “我正在玩游戏，布鲁斯。”杰森躺在草坪上，接电话道，“不，你害我输掉了游戏，你的错。” 阿汤含笑着说道：“我捉到你了。” 在韦恩庄园的外景拍摄中，杰森和布鲁斯有一段考验台词功力的对手戏拍摄。 这幕场景的戏完成到一半，剧组来了一位特殊的探班嘉宾。 超人亨利·卡维尔的到来引起了剧组人员们的围绕，他有着太阳神般的吸引人的英俊相貌、健康体魄、成熟魅力，加以一口绅士的英式口音。他的好性格更是在圈内著称，他的眼神明朗清澈。 卡维尔在这之前已经和布鲁斯有两部电影的合作，蝙蝠侠与超人的身份和合作，在媒体影迷中每每引起热议。 杰森见到了超人，布鲁斯介绍了杰森和卡维尔认识，杰森和卡维尔握了手，卡维尔的手充满力量与风度。 卡维尔向杰森表达了他的友好，夸赞了布鲁斯选角眼光的独到。 剧组拍完一幕休息时。 杰森站在一处，看到布鲁斯和卡维尔在远处正谈笑聊着，他们在接下来也还有合作。奥里斯兄弟忽然出现在了杰森身边，说道：“你在看什么？” “小杰鸟在好奇布鲁斯和超人的关系。”埃利克将头凑到了杰森的脸边说道。 杰森转过头，差点撞碰上埃利克，不快地退开了一步说道：“不要用这种口吻叫我。” 奥里斯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剧组。 “你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埃利克挑着眉，故意吊杰森的胃口道。 “我需要在意吗？”杰森说道，他的确好奇，他几乎把他的好奇都写在脸上了。 “你瞧，他们站得很近，近过私人距离，这说明他们相当亲密。”埃利克目视着布鲁斯和卡维尔单独站在一起交谈的地方，“你看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了吗？” 而就在这时，卡维尔刚好凑近了布鲁斯，手握上了布鲁斯的手臂，聊到了一件趣谈，彼此会心地笑出了声。 “莱托不在，你们是来探班谁的？”杰森无视了埃利克，问埃莫道，他对埃莫保持着适当距离的礼貌。 “我们是卡维尔的朋友，我们待会儿要和卡维尔一道去英国，所以一起陪卡维尔过来了。”埃莫友好地说道，“顺便过来看看你，杰森。” 埃莫的言语中透露着他们和卡维尔很熟。 “所以我们知道卡维尔和布鲁斯是什么关系。”埃利克怕杰森听不明白地明示道。 “别逗杰森玩了，埃利克。”埃莫用手撞了下埃利克道。 “谢谢你们过来看我，”杰森对埃莫道，不过不友善地看向埃利克，“你们更应该过去陪你们的朋友。”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布鲁斯有个秘密男朋友的事，你觉得这一点不会动摇你的地位？”埃利克不再逗杰森玩，直接说道。 杰森相视着埃利克，消化了下这句话中的信息量，扬了下唇角道：“你对我很有兴趣，是吗？” 埃利克认为自己会在意，为什么埃利克认为自己会在意？他关注着自己，关注到自己会对布鲁斯的事在意。一定程度上，他猜对了，但他这句话中透露出了自己更想知道的信息量。 关于那两张照片。 是谁在关注着自己，写下那样的信，拍下那样的照片？ 杰森知道自己的过去不多，他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这使他推测出会是谁聚焦在自己身上相对简单了不少，自己曾经招惹过的帮派艾克都已经搞定，而且说真的，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使人对自己处心积虑的事，他也不认为那些人有这个能耐。不过是些生活底层的人罢了。 所以唯一可能的幕后者就只有奥里斯兄弟了，埃利克，蓄意踩死自己小鸟的人。杰森不知道埃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假如有关埃利克，以双生兄弟时常形影不离的关系，埃莫不会不知道埃利克做了什么，他会不闻不问？还是参与其中。抑或是，这本来就是奥里斯兄弟一起的主意。 但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对自己感兴趣和关注自己？ “我和奥里斯是家族世交，这之间关系很复杂。” 这似乎与布鲁斯和他们的关系有关，布鲁斯和奥里斯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去呢？ “我当然对你感兴趣，你可爱、漂亮、有趣，”埃利克不以为意地说道，“会有什么人是对你不感兴趣的吗？” “别在意埃利克的乱说，他只是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兴趣。”埃莫优雅稳重地说道，“他自小如此。” 奥里斯对自己的诡计，他们算错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自己自重生后，自己的“过去”并不多，猜测出是谁在聚焦自己，并非茫茫人海，大海捞针。反之，运用演绎法即可推论出。 杰森点了点头，假装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点未感觉到，礼貌友好甚至像个朋友般带着点亲切口吻地问埃莫，迈近了埃莫一步，道：“布鲁斯和卡维尔之间，真的像埃利克说的？” 杰森不信，但哪怕有一丝的几率。 “既然是秘密，没有人会把床事到处说，哪怕是跟朋友也不例外。”埃莫好心好意地回答杰森的问题道，“但你是个聪明的男孩，相信你所看见的。” 杰森带着他的漂亮笑容说道：“是的，我会的。” “你该更闷闷不乐点，小杰鸟。”埃利克来气地说道。 第26章 酒店同床 “只是关系好的同事。” 在杰森好奇地提问下，这是布鲁斯给杰森的答案。 杰森坐在电影基地棚景拍摄的休息区，仰头望着高空的拉顶，思考着点什么。 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杰森即刻起身，走去找了自己的化妆师。 化妆师正在化妆台前收拾着东西，化妆厅中只有负责给杰森化妆的化妆师一人。 “琳赛姐，我想要跟你做个小小的交易。”杰森嘴甜地诱惑人行不法之事地凑近了化妆师说道。 琳赛狐疑地看向了杰森，“我知道这种口吻，你想让我做什么坏事吗？” “别说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让你教我怎么化黑眼圈，不会掉妆的那种。”杰森将后半句轻声在化妆师耳边说道，又奉承地抬举了一句，“我知道你一定能搞定。” “黑眼圈？你要化黑眼圈做什么？”琳赛更不解了，明星演员们费尽心思只想怎么消或遮掉黑眼圈，从没听说过要化黑眼圈的，“是什么恶作剧吗？” “不是，相信我，我只在自己脸上做，不会伤害到他人的。”杰森举起双指发誓道，“而且我知道你是汤姆·克鲁斯的痴迷粉丝，前几天我去了阿汤家，得到了一个他送的礼物，作为交易，我会转送给你。” 杰森指的是躲猫猫游戏的礼物。 “什么，你去了阿汤家？什么时候！”琳赛振奋道。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礼物，你要吗？”杰森说道，“只有你答应和我交易，它就在你的手上了。” 琳赛脑内交战地思考了下——不到一秒，为了阿汤的礼物，也不管杰森要学化黑眼圈做什么了，“你确定不是做坏事？就算做了也不会连累到我吧？” 后半句才是重点。 “当然，还有你得在化妆的时候，表示我的黑眼圈很深很难遮，好不容易才搞定的。”杰森告诉化妆师他的意图道，“如果布鲁斯问起，你就说我的睡眠质量很差，黑眼圈深到严重影响了你的工作。” 杰森在化妆师答应后说道：“当然不可以向外提起一点关于这个小小交易的内|幕。” 杰森从化妆师那学会了怎么化不掉妆的黑眼圈，用手擦都轻易擦不掉。 接下来两三天杰森都顶着黑眼圈来剧组，布鲁斯很快注意到了杰森的状态。 “杰森，你最近睡得不好吗？”布鲁斯在乎地问道，“你的黑眼圈好深，发生了什么事？” 杰森表现出一副吞吐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和布鲁斯说的样子，道：“其实我最近……会梦游，我为了不发生意外，只让自己睡少点，这样就不会梦游了，所以我有几天没睡好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布鲁斯。” 其实每天回到家都累加无忧无虑地睡得很香。 “梦游！你该更早告诉我的，杰森，这样会让你的身体撑不下去，电影拍摄很消体能，再睡眠不足，你会生病的！”布鲁斯担忧地摸了摸杰森的黑眼圈，像试图抚平伤痕。 “我也想能睡得好点，但如果去看医生会影响我的精神状态，”杰森说道，“我有一个主意，我可以去住酒店，换个环境也许对这有帮助，而且你可以睡在我身边，如果我发生梦游了，你即时唤醒我，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布鲁斯想了想杰森的这个提议，的确是个可行的主意。这不是长久的方法，但这是现下可行的方法。 一定是电影拍摄和训练的高压导致了杰森梦游的发生，他毕竟还只是初涉好莱坞的新人，假如杰森真的梦游，这可完全是自己的责任。 “谁知道呢，也许你可以治愈我的梦游，布鲁斯。”杰森佯装着倦容中透出一丝笑意说道，“一晚。” “如果换个环境也不能消弭梦游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去看这方面的专家医生，”布鲁斯说道，接受了杰森的这个提议，“你不能躲避。” “我向你保证。”杰森神情上的倦容云雾散去般，微笑着说道。 晚上。 布鲁斯替杰森定好了酒店套房，杰森先入住了酒店，布鲁斯处理完集团上的公务，才到了酒店套房。 杰森已经洗完漱，冲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电影，布鲁斯进了酒店套房，便率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很可能不该这么做，这会加深他的睡眠，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嗨，布鲁斯，我正看到……”杰森握着遥控器，向布鲁斯说自己正在看的电影，看到什么部分了。 由于时间还早，布鲁斯便走过来和杰森聊一会儿。 从导演剪辑版，从剪辑聊到德黑兰，从德黑兰聊到做|爱。 明亮的灯光下，杰森正和布鲁斯玩闹着。 “所以，做|爱是什么感觉？”杰森问道，“我还从未有过。” “那就像……”布鲁斯看着杰森说道，感觉突然上起来性教育课，对于杰森这个问题的纯洁，不知是感到意外又还是意料之中。 布鲁斯向杰森比喻完后，起身说道：“该到睡觉时间了。” 布鲁斯走去洗漱冲澡，杰森听话地关掉了电影和卧室的灯，但他并没有躺平到床上睡去。 杰森倚靠着床背，听着浴室中传来的细微声响，酒店套房很大，浴室的声响传到床边时已经很轻微，但杰森还是可以细微地听到，感受到，布鲁斯正在浴室中冲澡。 那样的画面于黑暗中浮现在杰森的眼前，水流顺着布鲁斯的脸庞滑下，延着他性感的下巴滴至胸膛，布鲁斯会向后撩过他的额发，他宽坦的肩胛在冷水的冲洗中耸动。 杰森在听到布鲁斯的脚步声走向卧室之际，先一步悄声躺下到了床上，躺进了被子中。 “你睡着了吗？”布鲁斯走到了床边，轻声问道。 “我在等你，布鲁斯。”杰森说道。 布鲁斯躺到了床上，“安心地睡吧，我在你身边。” 杰森打开床头柜，从床头柜的盒子中摸出来了一条丝绸领带，为自己和布鲁斯的手腕系上，“这样当我梦游发生时，就会牵扯到你，你就会即时感觉到。” “好主意。”布鲁斯含笑着夸赞道。 这样，彼此的手也贴碰到了一起，在丝绸领带的滑摩下，敛近了彼此的距离。 夜半，杰森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杰森动了动身体，跨坐到了布鲁斯的身上，凑近了布鲁斯的脸庞。 他和布鲁斯的手上系着领带，他的动作同样扯醒了布鲁斯，布鲁斯从浅睡中睁开眼睛，于夜色中对上了杰森的视线。 第27章 “杰森？”布鲁斯在黑暗的夜色中问道，他隐约可以看到俯身在自己身上的杰森眼波闪动。 杰森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只是一点点，缓慢地倾身俯近布鲁斯的脸颊，自己和布鲁斯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愈来愈接近于无。 在杰森这么动作间，他的手腕与布鲁斯的手腕结系着丝绸领带，随着杰森倾俯身的动作，被衾下抵在床上手腕如蛇鳗般丝滑摩触，于滑触点漾衍出舒痒的感觉，延升着相系的蔓爬至左心室。 彼此都这样感受着。 是梦游症状吗？ 布鲁斯分析着杰森的情况，想找准时机唤醒杰森，但他的身体恍如不受思绪控制，杰森倾身下来的动作让布鲁斯感到漫长的享受，又如闪电雷鸣般不足以给他足够多让身体做出指令的时间。 杰森跨坐在布鲁斯的身上，倾俯下身，贴近了布鲁斯的脸庞，将唇在暧昧迷离的黑夜中吻碰上了布鲁斯的嘴唇，和布鲁斯相系在一起的手，在杰森亲吻上布鲁斯之时，侵占般地将手指交合进了布鲁斯的指间，亲密地扣住，手指间覆满布鲁斯的温度与宽慰。 “你在梦游吗？杰森。”布鲁斯做着确认地问道。 杰森轻扬起抑制不住心情的唇角，“我当然不是在梦游。” 但此时即便坦诚，也改变不了接下来即将发生或已经在发生之事，他们已经在一个酒店套房中，一张舒软宽阔的大床上，杰森已经跨坐在了布鲁斯的身上，在夜色中身体贴合得几乎无距离。 蕴含着不可言喻的情愫地亲吻上了布鲁斯。 “杰森，你……”布鲁斯正要为正在发生的情况说点什么，阻止，喊停？当做什么都没法过？他不知道。 杰森用灵活的那只手捂住了布鲁斯一半的嘴巴，边吻上布鲁斯的唇角，边说道：“你想要为我上一堂性教育课吗？布鲁斯。” 声音中诱惑引人着迷。 他喊着布鲁斯，但却将这个词喊出诸多动人心弦的含义，像是在喊，导师、daddy、情人。 杰森在松开半捂着布鲁斯的嘴时，舌尖闪电貂般地舔舐了一下布鲁斯的下唇，“我想要知道，我有资格在这个年纪也知道性|爱，不是吗？” “不，杰森。”布鲁斯顿促道。 “你是认真的吗？布鲁斯。”杰森跨坐在布鲁斯的身上，挺直了一点身拉开距离，不安分地动了动身体，这使他们贴合的部位漾出不可捉摸的敏锐感。好像没有睡衣睡袍的相隔般。 杰森知道布鲁斯不是认真的，他只是“道貌岸然”地游离在最后的界线上，但谁能真正的拒绝？ 布鲁斯伸手抚摸向杰森的脸庞，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该在怎么说的同时不伤害到杰森的心灵，杰森却将布鲁斯抚摸向自己的脸颊的手指含进了口中。一下一下，含绕着布鲁斯的手指。 眼睛在适应黑暗夜色后，变得可以辨析看清杰森正含吻着自己手指的样貌，他半敛着眼睛，使眼神显得迷离而不受控——而想要引人去控制他的步调，控制他的想法，控制他的心跳。 布鲁斯的手指在杰森口涎含吻下变得湿润，杰森半启了口，这使布鲁斯不由自主地将手指更深地向杰森的口中按去，直到杰森从喉间溢出了暧诱的轻呻，布鲁斯才意识过来这已经变成了他在用拇指玩弄杰森的口舌。 布鲁斯在理智的克制下想要停下时，杰森攀附在自己的身上挪动身体，去按下了靠近那侧的落地窗帘按键。 杰森没有开灯，但落地窗帘在夜色中徐徐拉开，透射进足够令人在床上想要发生点什么暧昧旖旎之事时能看清楚视界的夜景光线。 西海岸的夜景很美，从这个酒店套房的床上望去尤其迷人。 布鲁斯却注意不到从酒店高层望出去的夜景如何陶醉，他只看到在他的手指离开杰森的口间时，杰森的口涎湿连着杰森的口唇与自己的手指间，在夜景透射进来光暗中扯丝出取代他最后的自控的津液。 杰森抬起了和布鲁斯相用丝绸领带系在一起的手，伸近向在自己的唇边，在亲吻着自己的手的同时，也亲吻到布鲁斯的手，给予着一位名导演极大的视觉陶冶。 杰森的动作是那么的慢，在夜色中像一场蒙太奇的慢镜头，更像带着肉刺的猫科动物的粉舌舔挠在心脉血管上，极大地消磨着你的毅力和理智。 布鲁斯再也忍不下去地伸手去解开了那条已经毫无用处的丝绸领带——也许以后还会有点用处，但不是现在，杰森将松缚后的手伸进了布鲁斯的睡袍中，抚摸着布鲁斯的身体与肌肤，撩挑起布鲁斯更多的感觉，情|欲。 在这么做的同时，杰森知道布鲁斯的视线胶着在他身上的哪一点。 夜景中，杰森的黑发蓝眼，如布鲁斯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美好的事物，布鲁斯一时间凝注在杰森含吻手指亲吻手背后，湿红微亮的双唇。 你想要为我……？ 杰森这样说了，但这并非一道选择题，这只关乎于他想要，他想要布鲁斯，今晚现在。杰森第一次这么做，但他知道和布鲁斯发生的一切都将是美好的。 杰森倾俯下身，再一次将布鲁斯视线胶着的双唇贴近向了布鲁斯的呼吸，而这一次，在杰森尚未碰触到布鲁斯之际，布鲁斯业已主动深吻上了杰森，启口将杰森的下唇含吻进口中，在杰森的口中挺入自己的舌头，撬开杰森的上颚，杰森抚摸着布鲁斯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布鲁斯的身上加重了一点力量。 杰森舔着舌头想要与布鲁斯千经百战的巧舌吮绕到一起，但他有点不着道正确的做法，而布鲁斯并未让杰森立刻得逞，他的舌舔绕过杰森的口间，又含吻住杰森的上唇，加之轻轻的吻咬，掌控着杰森的心率与步调。 布鲁斯将手抚摸上了杰森的脑袋，手指插|进了杰森的黑发中，在吻离杰森的上唇，而将滑舌更深地探进杰森的口喉深处时，将杰森的脑袋调整位置地更深地贴按向了自己。 “嗯……”杰森的口喉间溢出暧昧模糊的呻|吟，他半迷离着眼看着布鲁斯深吻着自己的样子，眉宇间的深邃犹如黑夜中的神明般令人迷醉。 杰森感到脑袋、精神与心灵都被难以言喻的快悦奇妙感充盈，仅仅是这样跨坐在布鲁斯的身上，贴合着布鲁斯的身体，和布鲁斯亲吻就感到舒服快悦得快要爆炸，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绝伦情感。 杰森打赌布鲁斯有过无数这样的性|爱，但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样，从未感受过此时正在发生的美好绝伦，那和其他任何人做都将是无可比拟的。 杰森主动地回吻着布鲁斯，将深着他们的亲吻，他是个聪明出色的男孩，很快掌握学会了布鲁斯的深吻技巧，也对布鲁斯这么做着。布鲁斯在将手从杰森的黑发间抚摸至杰森的颈项时，吻绕上了杰森的舌，含吻着杰森的津液，彼此柔舌吸纳相缠，吻得失去呼吸空气的间隙，只有彼此。 布鲁斯感受着杰森深吻的徜徉怡悦，杰森的口唇湿润柔软，他的亲吻甜蜜诱人，带着一丝生疏的青涩，但他的聪明灵巧反使这成了一种特别的可口，与杰森唇舌相交的情悦不可想象，但每一点味蕾的触碰都带给他无以言喻的从未有过的心驰神往。 仿佛他第一次发现情爱的真谛。 当杰森重夺回自己的步调，吻离开布鲁斯的双唇，他的唇上交织着自己与布鲁斯丝连的津液，杰森注视着布鲁斯的眼睛，诱昧空气在床衾间氤蕴发酵。 夜色光暗中，布鲁斯看着杰森湿吻过后的红唇，忽然真正的领悟王尔德的一句明言的含义。 你嘴唇的弧线将重写历史。世界已经因你改变。 杰森轻扬着唇线，漂亮地笑着说道：“你想要我吗？布鲁斯。” 杰森伸手扯开了自己的睡衣纽扣。 早晨醒来后，杰森啄吻着布鲁斯，布鲁斯被杰森吻醒，无意识地回吻着杰森。 但布鲁斯很快夺回了意识，睁开眼，理智地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现下是什么样的情况。 布鲁斯感到有一丝头疼地拿过腕表看了眼时间，没有拉拢落地窗帘而晨光透射进卧室中，布鲁斯看到时间显示，大概睡眠了两个小时左右。 他是来和杰森改善睡眠问题的，结果呢？ 他们做得太忘乎所以了。 杰森没有梦游，梦游是不会在睡眠时间少的浅睡眠状态下发生的。 但杰森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的样子，事实上，布鲁斯也睡得不错，在那样的酣畅过后，精神与体力反而会得到神奇的高效充足。布鲁斯并不真的头疼，那是心理上的一丝幻觉。 “早安，布鲁斯。”杰森品味着布鲁斯的唇角，带着甜味地说道。 布鲁斯可没想过会和杰森在这种情况下道早安，当晨光投射进来，这给他的人生观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早安，杰森。”布鲁斯无法不回吻杰森地说道。 “你想要再来一次吗？布鲁斯。”杰森故意将布鲁斯的名字唤得诱暧轻迷，道。 “我们还要去剧组，该起床了。”布鲁斯揉抚着杰森的脸颊说道。 当然，早晨本该进行一些快乐欢欣，晨勃是男人与男孩都会有的正常情况，而且是在经过昨晚那样的美事后。尤其是经过昨晚那样的无与伦比后。但电影拍摄工作优先。 “我们还有洗澡的时间，布鲁斯。”杰森食髓知味地说道。 布鲁斯看着杰森漂亮的蓝眸，在心里暗咒自己，该死见鬼的自制力。 在早晨，布鲁斯和杰森的早餐时间也在冲澡中度过。 这之后，布鲁斯和杰森又在酒店住了几天，确认杰森可以好好睡觉不会再出现梦游的情况。 为此，杰森安分睡了几晚，好让布鲁斯放心。 “所以，你的梦游好了？”布鲁斯说道，看来换环境的确对梦游有效，好在杰森的梦游一定是轻度的那种，心情与精神轻松也是不再梦游的关键。 “你拯救了我，布鲁斯。”杰森欣悦地笑着说道，抱了抱布鲁斯，作为感谢。 “或是梦游从未有过？只是你的错觉？”布鲁斯道，那已经不重要了，而布鲁斯也希望是这样。杰森的健康精神更重要。 “说不定。”杰森轻松不以为然地说道。 杰森18岁生日那天，刚好是剧组放假一天。 但杰森还是早一天在剧组收到了很多生日礼物。 生日当天，布鲁斯为杰森在自己的度假别墅过了只有彼此二人的生日夜，因为杰森说他更想这样。 由于还在电影拍摄阶段，杰森不能吃蛋糕，布鲁斯为他定制了一个观赏用的奶油绵软蛋糕，杰森戳下去，还能感到蛋糕如棉花糖般的柔软感，但它也不是棉花糖做的，那同样是电影拍摄期间的禁忌品。栩栩如生的蛋糕还散发是浓郁香甜的味道，令杰森几乎想不管不顾地咬下去品尝一口——它闻起来、看起来都比真的奶油蛋糕还要棒。 在蛋糕上点燃烛光，布鲁斯祝了杰森生日快乐。 杰森许了生日愿望后，吹熄了烛火。 烛光晚餐桌上，布鲁斯品饮着一杯伊甘贵腐，杰森因为还未到法定饮酒年龄，所以布鲁斯给杰森准备的是一杯看起来像贵腐甜酒的草莓汁苏打水。 “……今天不是我生日吗？”杰森看着这个某种程度上不知该说是可爱还是可怜的烛光晚餐说道。 蛋糕很好看很好闻，不能吃。酒饮，光色红醇看起来很好喝，是苏打水。 “不是你21岁的生日。”布鲁斯饮了一口贵腐说道。 杰森推开了苏打水，像个小孩似地绕坐到了布鲁斯的腿上，“这不违法。” 因为没有旁人会看到，曝光出去，这是在布鲁斯的私人住宅中，就算不法，这也没什么。 “我是大人，我不能这么做。”布鲁斯笑着说道，手揽上了杰森的腰，以防杰森摔了，这么说着自己又饮了一口甘酒。 杰森趁布鲁斯尚未咽下之际，吻上了布鲁斯唇角的酒液，延顺着吻到了布鲁斯的唇上，吻进了布鲁斯的口中，索取着布鲁斯口中的伊甘贵腐甜酒，甘醇的酒液顺着杰森的舌尖，甜醇的味道漫遍杰森的所有味蕾，将布鲁斯口中的酒液饮至了喉间。 这才终于让这场生日晚餐看起来肉食感了那么点。 杰森吻饮了布鲁斯口中的甜酒，用手指拭了下从唇角饮滴下的酒液，含着笑意说道：“我想这样就不算不法了吧？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布鲁斯。” 这样，杰森并没有自己饮酒，他饮的只是发生在吻中蕴含的一切。 杰森的吻技越来越高明，这加剧了布鲁斯的陶醉感。 使他不得不应允杰森的特殊避规饮酒法，微笑着说道：“你真是个天才，杰森。” 得到布鲁斯夸奖——不是真正的夸奖，但杰森全当是真心的夸奖了，杰森自得地将手指伸进了布鲁斯的酒杯中。然后然后将手指伸向自己的唇。 布鲁斯猜杰森会说，这不是饮酒，这只是舔手上沾到之物。但这就是直接饮酒，因此布鲁斯先一步抓过了杰森的手，含吻进了口中，饮掉杰森手指上的酒液。 杰森得逞地轻笑着，看着布鲁斯品饮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布鲁斯品酌完自己手指上的酒液后，就凑向布鲁斯的口中，再去摄入布鲁斯口中的酒味。杰森舔吻着布鲁斯，一边手直接从布鲁斯的手中夺过了酒杯。 将伊甘贵腐甜酒延着自己的锁骨倒下。 “让我品尝到更多，布鲁斯。”杰森诱暧地在布鲁斯唇边说道。 “你不是个好男孩，杰森。”布鲁斯盈不住笑意地说道。 布鲁斯如杰森所愿地将杰森推倒到了桌上，俯身去饮吻杰森锁骨上的贵腐，再将少许的伊甘传递至杰森的口唇中。 在布鲁斯含饮上锁骨时，杰森发出了细微亲昵的声响。 杰森一步步地按他所想要地，在不法年龄的生日夜饮了酒。当然，更多的是浪费一瓶价值不菲的伊甘贵腐甜酒。 在剧组造景中，杰森和布鲁斯开始拍摄了《蝙蝠侠》第一部中的高|潮对手戏。 杰森为这一幕的到来心情低落了几天，也为此酝酿了几天适宜的情绪。 布鲁斯穿着蝙蝠装，将他的身影在夜间投射得令一切罪徒战栗，峙立在杰森的对面。 “我知道我令你失望了，但是……我尽力去救你了，杰森，”布鲁斯的心纠痛地说道，他戴着蝙蝠侠头罩半遮面的神情中所受的心痛不比杰森所受的身体疼痛更少，“我在……我现在也在尽力挽救你。” 但当拍摄开始时，杰森发现自己不用多酝酿就即刻进入了电影剧情需要的情绪中，他看着布鲁斯再未有感到一丝甜蜜，只感到整个世界失去光彩的悲伤和疼痛。 布鲁斯的这句话在杰森的耳边响亮、刺痛，杰森在失神中几乎无法说出默记在心中的台词。 杰森在布鲁斯走到自己身后时，反身拿枪对准布鲁斯，他的身影被半遮覆在布鲁斯的蝙蝠披风中，他们距离得如此近，却又那么遥远。 “你以为这一切都因为那件事吗？你让我惨死？”杰森半躺在地上，举枪对着布鲁斯，“我不知道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判断力，是你的罪恶感，抑或是你过时的道德感。” 布鲁斯的面容在杰森的话中黑暗低沉，触目惊心的伤痛被本尊斥责到眼前。 “布鲁斯，我原谅你没能救我了。”杰森呼吸无法冷静地说道，“但为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什么——？！” 杰森起身走到了一边，踹破了一扇门。 “他还活着？！”杰森愤怒地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莱托小丑刺耳嘹亮的笑声响起,“这会儿我们可要好好开场聚会了！——真令人兴奋，大家全都重聚了！” “谁带相机了？德古拉，你腰上系着的那件万能腰带里一定有个拍立得相机，”小丑从未有过的开心地笑道，咧着他夸张的唇红嘴角，令人悚然的暗银钢牙显现着，闭上眼沉浸在了美滋滋的遐想中，“给我和那孩子一起照张，然后是你和我，然后是我们三个，然后是一张带着撬棍的。” “你能保持多安静就保持多安静，不然我就先给你膝盖上来一枪！”杰森重拳揍向了小丑的右脸，血在他拳头下四溅，小丑被一拳揍得摔倒在了一堆定时炸|弹中。 “捣蛋鬼，不给你蛋糕吃。”被绑在椅子上倒在定时炸|弹中无法动弹的小丑回道。 “无视他过去所做的一切，盲目地，愚昧地，漠视他所填满的整片墓地，数千饱经折磨的人……他所拆散的亲朋好友，”杰森踩在小丑的身上，持枪对着布鲁斯说道，“我以为……我以为杀了我——我会是你允许他伤害的最后一人，如果是你被他打得血肉模糊，如果是你被他留在伤痛之中辗转挣扎，如果是你被他从这个世界带走……” “那我唯一会做的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个可悲的恶棍，该死的垃圾……”杰森咬牙切齿而声音发颤地说道，眼泪在眼角溢出，“然后把他送入地狱！” 杰森深恶痛绝地加大了踩在小丑身上的脚力。 “你并不明白，我觉得你从未明白。”布鲁斯看着杰森，神色动容而冷峻。 “什么？你的道德准则不允许你那么做？”杰森悲痛地说道，“对你而言‘越线’就那么难？” “不，天啊！……不。”布鲁斯道，“那太容易了。” 眼泪在杰森的蓝眸眼睛里闪动，战损了一半的眼罩使他的真心无法再遮掩在眼罩后，他拧着眉头，注目着布鲁斯。 “我一直以来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杀了他，多年来没有一天我不幻想着把他抓住，”布鲁斯诉说道，“抓住他，然后花整整一个月让他经受最为令人发指惨无人道的折磨，而最终使他心身俱残，挣扎求饶——尖叫——在最恐怖的痛苦中倾落入骇人的死亡之中。” “噢……多美妙……我可也那么想过……”听到蝙蝠侠这么说，小丑感动到亢奋地又咧起了他夸张的笑容。 “我想让他死——”布鲁斯道，而在小丑杀了杰森时，这差一点就发生，理智在失去杰森的巨大悲痛中沦陷，“但如果我那么做了，如果我允许自己堕落到那个地步，我就永远无法回头了。” “为什么？”杰森浑身冰冷到持枪的手都快要举不稳。 “什么？” “我并没有说要杀企鹅人，稻草人或者是泥面人，也并非谜语人或是双面人……我说的就是他，就他一个。”杰森说道，眼泪从眼睛淌下，“而这么做是因为……” “因为他把我从你身边带走。”杰森正视着布鲁斯，悲痛的阴霾覆裹了杰森全身，“他令我离开了你，害你我生死相隔。” “我不能，我很抱歉。”布鲁斯看着杰森的伤痛，却无法治愈杰森的伤心。 “这可真甜蜜啊。”小丑咧着笑容视线在布鲁斯和杰森间转动。 “好吧，你没得选。”杰森拭了把眼泪，不再令泪水模糊自己的眼睛和心。 杰森掏过了另一把枪，将枪丢给了布鲁斯。 “我不会——”布鲁斯道。 “就是这样，这次你来决定。”杰森踢破了小丑绑坐着的椅子，将小丑扣进自己的手臂中，“如果你不杀这个疯狂的人渣，那么我来做。你想阻止我吗？那你就得杀了我。” “停下，够了。你知道我不会——”布鲁斯道。 “你只能射击我的头部，而我则要把他精神错乱的大脑打出来——而如果你要阻止我……”眼泪在杰森的眼里汹涌决堤，“你就必须得向我开枪，对着我的脸。” “事情的发展比我所预料的还要精彩……”小丑咧着笑感叹道，他简直为自己能身为这场戏中的一员，观赏到这一出好戏感到太幸运了。 “停下……”布鲁斯声音深沉道。 “他还是我，你该决定了。”杰森凶狠道，将枪抵上了小丑的太阳穴。 “杰森，不要……” “我会数到三。” “把枪放下。” “一。” “别那么做！” “二。” “不！” “三——” “——该死！”杰森惊痛道。 布鲁斯射出蝙蝠镖击中了杰森，刺入了杰森的肩膀，大量的鲜血从杰森的肩膀处喷涌而出，杰森剧痛地跪倒在了地上。 杰森匍匐在血泊中，他的右肩被重伤，枪支掉在一边，肩伤使他无法再握住枪支扣下扳机。 该死的肩伤，杰森恨死了肩伤，他很疼，很疼，很疼。 杰森疼痛得每一根神经元都疼痛得痉挛到了一起，他的心脏在肩伤的疼痛中尤其剧痛得快要破裂出胸口。他感到呼吸艰涩，时间停止，思想凝滞。他只是本能地用左手按住右肩伤，使自己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但最终杰森倒在血泊中再也无法动弹，血液的流失使他感到冰冷得被抛进了北冰洋。 杰森倒在地上，他甚至不知道该用只剩下一只能动的手去捂住自己流涌而出的鲜血好，还是去捂住他流涌而出的泪水好，他倒在血泪融合中，这道难题直接使他失去了思考能力，而后变成了什么都没动地躺在地上，血中。鲜血蔓延。 “我不敢相信你打中他了，你不愧是眼疾手快、狡猾老练的黑暗神射手！你把那蝙蝠样玩意从管道上斜弹了回来刺中了他的肩膀！哦，上帝啊！我爱死这样了，你找到方法获得了胜利。”小丑大声地笑道，“而每个人都还是输了，除了我，我是今夜唯一得偿所愿的人，吧嗒砰，吧嗒轰隆。” 小丑高兴快乐地笑着从地上捡到了杰森的枪。 “不！”布鲁斯冲过去喊道。 “真是太喜欢这个结局了，”小丑大笑着拿枪向了他身后的一堆定时炸|弹，“拜拜咯。” 杰森，杰森，杰森！ 布鲁斯从地上抱起了杰森，飞撞出了楼层。 从高楼落下，楼层在眼前爆炸，整个楼层动荡燃烧在浓烟火光中。 布鲁斯将杰森护进蝙蝠装中，废墟坍塌下来。 布鲁斯吊着威亚，单手抱着杰森，镜头架在远景处拍摄。 这整一段的电影高|潮戏份，分数次拍摄而成，但在杰森的眼里，它们一蹴而成在自己的视界中成了连贯即时发生的画面，他的心砰跳不止，好像他不是在拍摄电影，而是真正冰冷刺骨地经历了那悲伤决绝的一幕。 布鲁斯抱着自己，吊在半空中，杰森眼睛湿润地仰视布鲁斯，他感到被救赎吗？这一次，布鲁斯成功救下了他，在电影高|潮的最后an这一次成功救了杰森·陶德。 “你为什么不说？”杰森的声音中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或是无法转换过来的疼涩哭腔感。 “什么？”布鲁斯道，这是一幕远景拍摄，身处于半空中的他们身周没有他人。 “你为什么不说，是我，当然是我，这根本不存在选择！”杰森声音不稳定地说道。 布鲁斯低头看向了杰森，微笑着说道：“因为剧本上是这么写的。” 布鲁斯说着，用另一只手去擦拭杰森眼角湿润的眼泪，但杰森下意识地打掉了布鲁斯的手。 布鲁斯在这一瞬时，在杰森的眼中看到了从未发现过的情愫。 “cut！”远处传来执行导演的声音，捕捉完了这一镜中要的半空镜头，威亚人员将布鲁斯和杰森从半空中缓缓放了下来。这一幕还需要再拍几镜。 不过，杰森花了三天就恢复往常了拍摄batman和杰森·陶德的高|潮对手戏带来的恶劣心情。 在剧组午间，布鲁斯于豪华房车中休憩时，跑到布鲁斯的豪华房车里，睡到了布鲁斯的身边，亲吻布鲁斯的脸颊。 11月17日，《正义联盟·上》上映。 那天杰森抽空，正想自己一人买票去看电影，恰好和杰森成为了好友的琼斯打了电话过来，杰森就约了琼斯，一起去看这部dc电影宇宙中的众超级英雄的大片。布鲁斯担演的蝙蝠侠亦是电影中的主演。 这段时间因为一边要跑正联的宣传，一边《batman》电影还在拍摄中，布鲁斯变得更加忙上加忙。 杰森和琼斯到了电影院，买了电影票、冰可乐和爆米花，期待地像个影迷般，和琼斯一起排队走进了imax厅。这还是杰森第一次来电影院看dc电影宇宙的电影，在大荧幕上见到布鲁斯的成熟魅力、沉稳帅气的呈现。 电影开始前，杰森和琼斯坐在观影位上也聊起近况。琼斯已经自那次惊险过后，相当改过自新，不再嗑嗨了，至少他说的是这样。 “你的电影也快拍好了吗？”琼斯问道，他也是在清醒地后来才知道，原来杰森·伯德是红头罩杰森·陶德的扮演者，他可相当喜欢这个角色，期待《batman》solo电影的上映。当然他喜欢的dc角色还有很多很多。 “下个月，应该就能完成了。”杰森见琼斯电影还没开始，就已经大口朵颐起了爆米花，在自己的身边散发出喷郁黄油焦糖的香甜味，忍不住道，“你故意在诱惑我吗？” “抱歉抱歉，”琼斯停下了往嘴里不停地投入爆米花，将爆米花挪放到了另一边，“这可以分散我嘴巴的注意力，不过你电影拍摄结束就可以释放口腹了，到时候我请客你庆祝！” “谢了。”杰森道。 “嗨，布鲁斯私底下是什么样的？”琼斯忽然想到，问杰森道，“我还挺好奇的，他真像他对外界表现的一样吗？风度、慷慨、伟大？”名人们总是私下与公关形象差距巨大。就像他的养父那样。 “布鲁斯在一切上都很棒。”杰森夸耀道，带着丝年轻男孩特有的炫耀神往，“是的，他就和外界评价的一样伟大，我是说他的尺寸和batman一样伟大，外界传的是真的。” 琼斯因为挪开了爆米花，而改为喝冰可乐，直接一口可乐喷到了前座上，而嚼进口中的冰块差点卡住在他的喉咙里，琼斯半天才缓过来气，道：“你不该在观影前开这么危险的玩笑。” “不是玩笑。”杰森悄声道，电影开始了。 “你相当喜欢布鲁斯，是吗？”琼斯问道，但他将这个“喜欢”完全思想纯洁化了。 杰森将手指放在唇上，告诉琼斯电影开始了，专心看电影。 第28章 第一部杀青 琼斯因为挪开了爆米花，而改为喝冰可乐，直接一口可乐喷到了前座上，而嚼进口中的冰块差点卡住在他的喉咙里，琼斯半天才缓过来气，道：“你不该在观影前开这么危险的玩笑。” “不是玩笑。”杰森悄声道。 “你相当喜欢布鲁斯，是吗？”琼斯问道，但他将这个“喜欢”完全思想纯洁化了。 电影开始了，杰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场宏大壮阔的视觉饕餮过后，电影院里响起了啧啧不绝的赞叹议论声，杰森和琼斯走出了电影院，琼斯还沉浸在《正义联盟》的电影世界中，评价道：“我觉得这是扎克·施耐德最棒的一部作品了，那视效镜头，那震撼的动作特写，对原作场面的深刻映射，在剧情上的刻画也终于亲和了不少，让路人也能看懂了。这次布鲁斯也参与制片，看来对这部电影的优质提升了不少啊，我不能更期待《Batman》电影的上映了。” 鉴于导演扎克·施耐德上一部作品收获烂番茄无数，在业内褒贬两极，扎克·施耐德对DC电影的画面功力一流，但在剧情和总局刻画上并不不尽人意，时常晦涩破碎。上一部的成绩出来后，华纳即刻说服了布鲁斯在这一部中参与制片。 “我也是。”杰森望着电影院外的阳光说道，心里眼里还满满是布鲁斯在电影中布鲁斯·韦恩和Batman的形象画面。 最如原作中走出来的般、深入人心的Batman形象。 《Batman》Solo第一部大电影终于拍摄结束，华纳和布鲁斯为剧组所有人员筹备了庆功酒会。 杰森和阿沙坐在一起，虽然是酒会，他俩却是全场唯二不能饮酒的主角。 这是杰森第一次拍电影，历时前期训练和电影拍摄期后，接下来就是电影的后期制作和剪辑，他可以有好长一段时间的休息放纵，这对杰森而言感到无比轻松，终于可以百无禁忌。 阿沙和杰森随聊了几句各自接下来的安排，阿沙已经接到了另一部电影的拍摄工作，《Batman》电影定档明年11月末，在宣传期到来前，他们有足够空裕的时间去接拍电影和进行别的自我安排。 “我想先玩上一阵子。”杰森说，他尚还只是未有一部电影上映的新人。 第一男主兼导演兼制片人的“蝙蝠侠”的布鲁斯回到酒桌边时，亲了亲杰森的额头，感谢杰森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和阿沙做了贴面吻，也感谢阿沙在电影拍摄中的付出和出色表现。 圣诞节到来。 杰森收到了几个这段时间以来结交的朋友们的邀约，杰森去了布鲁斯的家中过圣诞节。 布鲁斯在比弗利山庄的家很大，杰森到了后，以为会看到很多布鲁斯的亲朋好友们，不过来开门的是布鲁斯，也只有布鲁斯一人。 “你的亲朋好友们呢？”杰森带着笑意走进了布鲁斯的家中，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布鲁斯的家中，布鲁斯有很多地产住所，但位于比弗利山庄的别墅最接近于布鲁斯在洛杉矶的家，为可以同时处理集团事务和好莱坞工作，他居住于此。 “往常，我会邀请很多人来家里过圣诞节，但是，今年我有你。”布鲁斯说道，欢迎杰森在平安夜的到来，“我想给你个惊喜。” 在平安夜迎接圣诞节到来，人们往往会选择和家人、朋友们一起度过。 杰森知道布鲁斯的父母在他年幼时已经亡故，这是在网上就可以查寻到的咨讯，杰森猜往年休曼会在这陪布鲁斯过，还有布鲁斯别的至交好友们，但他们今年都陪家人过去了。 杰森走到客厅，看到一棵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装饰夺目的圣诞树，树下摆满了礼物，金色的星星在圣诞树尖上闪烁。 杰森咧着嘴笑了，忽然发现圣诞节只有自己和布鲁斯一起过的好处，那就是圣诞树边的所有礼物都是自己的，不存在随机选择，而都是自己的。 “都是我的礼物吗？”杰森开心道。 “你只可以挑一样。”布鲁斯见杰森的欢颜，开玩笑道，“你是冲着圣诞礼物来的吗？我的圣诞礼物在哪？” 杰森双手空空地就来了，真是个“大胆无礼”的男孩。 “闭上你的眼睛，我当然带了礼物来。”杰森说道。 布鲁斯想不出杰森能怎么从空空的双手和一身轻装中变出圣诞礼物来，但这是平安夜，他听杰森说的闭上了眼睛，不论杰森是不是真的会变出礼物来，还是什么要玩什么恶作剧。 布鲁斯闭着眼睛，听到客厅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杰森在做什么。 杰森尽量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客厅的壁炉台，伸手去摘下了挂在石壁上作为装饰物的槲寄生花环，戴到了头上，轻跃到了地面上，走到刚才站在布鲁斯身前的位置。 “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布鲁斯。”杰森站在布鲁斯的身前，头上戴着槲寄生说道，假装槲寄生是自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头上的。 布鲁斯见杰森在自己眼前戴着槲寄生花环的样貌，不禁发自心底地笑开怀了，戴着槲寄生花环的杰森别有一番风味的漂亮，相当诱惑。布鲁斯盈着笑意，迈近了杰森一步，捧抬起杰森的一半脸颊，亲吻上了杰森。 看到站在槲寄生底下的心爱之人，就要亲吻他。而杰森的漂亮脑袋上直接出现了一整个槲寄生花环，看来他今晚是离不开槲寄生了。 杰森亲吻着布鲁斯，当然他没有带礼物来，以布鲁斯的身份地位拥有的一切，无论他带什么礼物来都将逊色无光，而且他以为布鲁斯的家中会有很多朋友在，他带来的礼物更将被惨烈地比下去，那是他不想见到的。 好吧，他找什么那么多借口呢，其实就是他想不到送布鲁斯什么礼物好，在最后又忘记了这回事，便索性什么也未带地就来了，他知道布鲁斯不会责怪他这点。而且他总是能想到更好的主意。 布鲁斯亲吻享受着他的礼物，品味着杰森在平安夜带着馥郁甜蜜的双唇，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的杰森。这同样也是圣诞夜只邀约了杰森的好处，若是有很多朋友在，他就收不到这种特殊献上的礼物了。 “你想在什么地方拆开你的礼物呢？Daddy。”杰森亲吻分离后说道，平安夜是家人之间甜美亲睦的夜晚。 布鲁斯被杰森突然叫出的“Daddy”，心脏激烈地跳动了一下，当然一同激烈跳动了一下的不止胸腔中之物。 圣诞夜的角色扮演？ 这就是他和杰森之间的特殊之处，这不只是角色扮演，这使布鲁斯想到他们在电影中的角色关系，他往往看杰森就如自己和杰森在电影中的关系那样。杰森尚且只担演了这一部电影，这是他的出道作，未来还有系列作中的至少两部这个角色，在杰森的身上除了他自己和杰森·陶德外就看不到别的身影，而他又如杰森·陶德灵魂一体般如出一辙。 由此布鲁斯看杰森的关系，和Batman看杰森·陶德的关系，特殊复杂地交融在一起。 当杰森含着特殊意味地叫出“Daddy”这个词，更使布鲁斯正视到了这一点。 当然以杰森·陶德的性格只会喊布鲁斯·韦恩“Dad”，Daddy则更充满了挑逗撩拨的意欲。 布鲁斯微俯身，手臂从杰森的膝弯下绕过，双手抱起了杰森，“每一个地方。” “火鸡要冷了。”杰森还惦记着他的平安夜大餐道，“如果它没被在最佳时间里吃光的话，它会哭的。” “……”布鲁斯看着杰森的漂亮脸庞停顿了一秒，有时候——渐渐地他发现是很多时候，搞不懂杰森到底要的是什么，“让火鸡去死。” 不过这一次，布鲁斯给出了他决绝的定论。而且以他们两个人，也根本不可能吃光一大只火鸡。 在今晚，杰森过了有生以来最甜蜜的一个圣诞夜。 在圣诞节到来的早晨，杰森睡醒后，在床边发现了一大只圣诞礼物袜。 杰森惊喜开心地下了床，也不管身上还只穿着一条内内，布鲁斯的卧室中恒温在最舒适的气温。 “我不知道还真的有圣诞老人，就算我都没准备袜子。”杰森高兴地去拆开他的圣诞礼物袜道，在他昨晚睡前，卧室里还没有这一大只圣诞礼物袜子。 布鲁斯被杰森高兴下床去拆礼物袜的声音叫醒了，转过身，看着杰森光裸的背脊，蹲下身去的小腿线条，他微翘着他的后踝，这使他因高兴而一上一下地轻晃着臀股，像是一只点着足踩在窗栏上的小鸟，自得地摇摆着它的尾羽。 布鲁斯不得不感叹年轻男孩的充沛精力和旺盛体力，昨晚做了那么久，直至凌晨天快初亮——他们可是彻彻底底地守着平安夜迎来了圣诞日，才睡眠，结果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睡醒下床了。 一定是布鲁斯等自己睡着了后才挪出来的这大只圣诞礼物袜，不知道它之前藏在什么地方？杰森解谜着，反正不可能是圣诞老人来送给布鲁斯的，他已经足够大到在自己出生前就远远不是会是被圣诞老人送上礼物的年纪了。 虽然是幼稚的把戏，但杰森此刻享受于这个幼稚的把戏，他当然不相信圣诞老人什么的，他猜他从小就未相信过，但当这个幼稚的把戏真的发生在眼前，他感到这是多么的快乐开心，蒙上被爱和精心准备的色彩，幼稚的把戏也像神圣的恩礼般美妙不可言。 “是什么？”杰森拆开了圣诞礼物袜，礼物总是不嫌多的，即便他已经得到了那一整棵圣诞树边的所有礼物，何况这还是意义不同的更特殊的只送给“好孩子”的，圣诞老人的礼物，“一辆遥控模型车？和一个车钥匙？” “这是帕加尼4S店送的配套同款遥控模型车，”布鲁斯躺在床上观赏着杰森开心拆圣诞礼物的情景说道，“这段相对空闲的时间里，你可以去学车考驾照。” “我想你会喜欢的，不过向我保证，千万别做出什么飙车事故来。”布鲁斯说道，他不知道过早地送杰森一辆跑车对不对，年轻气盛会让年轻男孩做下错事，但杰森总归会有一辆的。圣诞节是一个让杰森向自己保证不会做出这类伤害自己之事的合适时机。 “当然，我会开很慢的！”杰森高兴地向布鲁斯保证道，才怪，那就不是帕加尼了，不过布鲁斯给他找了安排在这段时间内的事做。 几天后，杰森见到了鼻青脸肿的琼斯。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昨天受到了一点严重的打击，于是超级抱歉云霄飞车还么有开出了，为了能给小天使们开出更棒的云霄飞车，飞车章会在明天放出（因为撸主时速真的很慢，如果今天放的话这章更新就要超时了QUQ），小天使们可以先关注下撸主的微博：风鸣录 届时会发在微博上噢。 文中所有的飞车部分都会在微博上补上噢，当然这章的也是！后面还有非常多的飞车！这其实本质上就是篇……？(*/ω╲*) 希望小天使们原谅撸主这个年老体慢的老司机噢，除了飞车章也可以更期待之后的好莱坞修罗场的展开呢(≧▽≦)/~┴┴ 非常感谢下面六翼天使对撸主的开坑投喂，感谢天使们对撸主的码力补给，希望每天都能被天使们的大力投喂喂饱饱，爱乃萌每一天(づ￣3￣)づ 爱唯先生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09 07:49:26 睡觉乃人生大计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6-07-09 09:05:40 sue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09 09:13:10 殊途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09 15:11:38 有今生，没来世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0 03:08:40 盗号不得好死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0 08:44:52 盗号不得好死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0 08:45:09 安安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0 16:42:00 第29章 心跳游戏 圣诞节后的几天，街上还充满着圣诞节日的气氛，虽然西海岸不会下雪，但装饰在诸多门店门口的圣诞树上的大片雪花，让人感到白茫温馨的十二月年末感。 年末，尚未迎来新的一年。 杰森接到了琼斯的电话，问他上次让他躲过的安全屋能否再让他躲一阵子，他不知道杰森操作住进安全屋的具体流程，这得有认识的干这行的牢靠房东才行。 杰森从琼斯电话的声音中就听出了不对劲，表示要见过琼斯，了解情况后再谈。 琼斯约了杰森在一家咖啡店见面，因为杰森还不能去酒吧之类的。 杰森走进一家满是圣诞节日过后氛围的咖啡店，见琼斯坐在咖啡店的一处蔽光角落，戴着个巴拿马帽，将帽沿压得很低，一只手捧着温热的咖啡马克杯，一只手则不住地在桌子上不发生声响地轻敲着。 杰森快步走了过去，在琼斯的桌前坐下，“发生了什么事？” 杰森好奇本能地侧低头，去看琼斯帽沿遮掩下的面容，然后，他见到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琼斯。 “你来了，杰森。”琼斯抬头说道，神情恍惚。 杰森一把按住了琼斯在桌上敲得停不下的手，比起琼斯脸上的伤势，另一件发生在琼斯身上的事也让杰森不容忽视，“你又嗑嗨了？” 不止是嗑嗨，是嗑嗨加醉酒，这还只是大早上。 当然杰森怀疑琼斯的时间观念，也许这对他而言只是夜晚的延续也说不定，他很可能根本没睡过，如果嗑嗨不能算为睡的话。 “嘿，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所以讲安全屋的事吧，我不能在这多待。”琼斯急匆匆地说道，不知道又在哪惹了什么样的大|麻烦。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杰森问道，琼斯之前和他讲过他已经不嗑了，惹上阿方索的麻烦已经让他吸取教训，但这次他又嗑和醉得那么厉害，必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琼斯的手因为嗑嗨和醉酒微颤地拿马克杯饮了一口热咖啡，让自己镇静下来，犹豫了一下，告诉杰森道：“圣诞节的时候，我回家了。” “值得表扬，所以？”杰森道，这和圣诞节回家有什么关系，圣诞节回家不是会得到温情的爱意和礼物吗？ 琼斯指了指自己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淤血红肿，“所以我得到了这些，然后我就离家了，我需要一些麻痹这些的药剂是吧？一不小心就做过了火，昨晚又惹上了一批人。” 杰森不禁佩服起琼斯来，他看来惹过不少麻烦，但竟还都能安然地全身而退，想来琼斯定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 不过杰森很快从琼斯这段简短的解释说明里，理清了琼斯的鼻青脸肿是怎么导致的。 “我可不认为你嗑的那些和酒，是好的药剂。”杰森冷静地说道。 琼斯白了杰森一眼，用看不谙世事的小鬼的眼神，道：“这是我能得到的最快速有效的药了，别信止痛药那套，那只会让你的头脑变得昏昏沉沉，像死尸沉木一样昏沉想睡。” 看来琼斯对嗑止痛药也有不少心得评价，不过显然止痛药早已不能满足于他的情况。 “你被家暴了？这没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反抗对方？”杰森平静自若地说道，“你做的这些不会解决你的问题一丁点。” 琼斯瞠目结舌地看向杰森，他从未和杰森讲过自己和家里的关系，杰森只凭自己的一言两语就猜出了自己是被家暴？还说得这么轻松自若，就好像他是在说自己偷吃了一个布丁。 现在的年轻男孩。 “这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事，”琼斯咽了咽被愕到的口水，说道，“你没遇到过，所以你不会明白那是……” “是格雷先生？”杰森说出琼斯的养父道，伸手抚摸了摸琼斯脸上的伤，“疼吗？” 琼斯看着杰森，点了点头。 “你做了什么？”杰森问道。 “我是临时起意回去的，不是在平安夜，是在圣诞节那天，迟到总好过没到是吧？”琼斯絮叨道，“而且这需要勇气，所以我喝了点酒去的，然后……就发生了，这发生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这就是在它会发生、想发生的时候发生。” 杰森猜琼斯说的一点是指“很多”，不过琼斯说得对，家暴的发生不源于缘由，只源于它会发生、它想发什么。 “我认为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该得到格雷先生下这么重的手，”杰森说道，“你需要的不是安全屋，而是正面解决好问题，如果你恢复格雷家族一份子的身份，没有人会再找你麻烦，是吗？” 这显然不是琼斯的初犯，也不是杰森的第二次犯，琼斯看起来是个爱惹麻烦的年轻人，杰森也猜这是琼斯以前惹上麻烦时总能避过麻烦的原因，他涉足不法的圈子，不法的圈子也因他的身份背景对他有所忌惮。直到他们知道他已经失去庇护，直到他还搞不清现况地惹毛他们，所以阿方索那次是琼斯真正地第一次惹上大|麻烦，当时他离家出走，身无所物。 但阿方索的黑手党当时还不清楚琼斯的真实情况，仍将他一如往常地对待，才会被琼斯搞砸了一大批货，损失很大。 永远不要和酒鬼谈生意，不管对方打扮得多衣冠禽兽。阿方索为此提着手指和杰森说过这句他吸取的教训。该死操蛋的社会害虫。 能被黑手党骂社会害虫，杰森想这也还真是不容易，某种程度也能算得上是褒奖了。 “正面解决好问题？”琼斯寒碜地笑着说道，好像杰森在说什么一流的好笑话，“我们在说的可是那位‘格雷先生’，没有人可以忤逆他，他只是做他想做的。” 杰森可以看得出、听得出琼斯不是第一次遭遇家暴了，看起来是他从小就开始有这种问题，屡次遭遇家暴的人的脑海里不会有“反抗”这个词，他们已经惯于接受现状，他们有的只有如何更自毁来掩过在家暴中受到的伤痛。 “相信我，会有的，”杰森起身，走到了琼斯的身边，安抚上琼斯的肩膀说道，“我的朋友。” 琼斯侧仰头看向杰森，看到杰森脸上带着那种孩子气与小恶魔般交织的诡谲笑容，漂亮吸引人而又充满危险性。 同时又自信得令人折服，信以为真他的那份自信会化为现实，不论是什么。 “让我们离开这里吧，你不需要安全屋，解决这个问题要不了多少时间。”杰森说道，知道琼斯不好在外面久留，他惹上麻烦的那群人很可能正在到处找他。 “好。”琼斯和杰森拉低了巴拿马帽的帽沿，和杰森一起离开咖啡店。 “你可以先去我住的酒店暂避一会儿。”杰森说道，自那次“梦游”事件后，因此改变环境“治愈”了杰森的“梦游”，布鲁斯遂安排杰森一直住在酒店套房里。 到了杰森入住的酒店套房，杰森听琼斯讲了一些关于格雷先生的事，自己则坐在电脑前，从网上搜索了一些关于格雷先生的咨讯，看有没有是可以作为解决问题的下手点。 “你知道吗？曾经我让他为我感到骄傲。”琼斯躺在酒店套房的沙发塌上，望着酒店天花板，意识神游地说道。 杰森没有问琼斯，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杰森听到琼斯说他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家长眼中的天才儿子，杰森猜大名鼎鼎的格雷先生收养琼斯有一半这方面的原因。不过琼斯并没有往天才的这条人生道路上发展自己的前途，他把他的天才都用到了混迹不法世界的聪明诡计上。 因为他的家庭环境，总是有复杂的家庭环境来作为人生道路上的磨难，将一个天才进化成一个自毁倾向的酒鬼。 杰森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为琼斯身上自毁的这一面感到吸引。 “妓|女，干得不错。”杰森坐在电脑前搜索，鼠标停留在了一个网页上，夸了一句狗仔干得好。 杰森在网上看到一则狗仔拍到格雷先生和一名女士在一起上了车的跟拍照，那是一位上流社会高级陪同的女士，这则报道在网络的咨讯汪洋中不容易被搜索到，显然是被格雷集团压了下去，报道下面的解释是，那是格雷先生的朋友的一位女伴，只是替朋友接了女伴一起去聚会，格雷先生和这位女士间并无往来关系。但出于格雷先生的身份地位，格雷集团做了公关处理，维持着格雷正人君子的光明形象。 会信就有鬼了。但在上流社会招高级陪同也不算什么难得一见的丑闻，这则报道更就不足一提了。 “什么？”琼斯不明白杰森在说什么。 杰森坐在座椅上，转过了身，问杰森道：“格雷先生是不是经常找高级陪同？” “......是的。”琼斯犹豫了一下告诉杰森道，这显然不是什么能随便拿出来说的事，这和格雷先生对外公关形象不符，但杰森在帮自己解决问题，杰森不是外人。 “你知道有家庭暴力倾向的人一般都会伴随性暴力吗？”杰森的手搭在座椅背上，对琼斯说道。 “......你想说的是？”琼斯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这点，也可能是他现在嗑嗨了还是醉酒状态，头脑不清楚。 杰森走过去揉了揉琼斯的头发，说道：“你睡吧，睡上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杰森说完，便自己离开了酒店，去处理一点事。 杰森找到了经纪人艾克，让艾克用人他的人脉关系帮自己找下讯息。 “格雷先生？你和格雷先生有什么关系？”艾克问道，“为什么是关于格雷先生的？” 艾克想不到杰森和格雷先生之间有什么联系。 “一点私事，帮我打听下吧，艾克。”杰森拉着艾克的手肘说道，艾克在这方面很好，身为他的经纪人，总是帮他干净利落地处理问题，而又不会过问太多。 艾克几乎已经习惯帮杰森处理这些混乱的事，他经常想不到这些事会是在一个杰森这个年纪的男孩上发生的，但鉴于杰森先前的生活环境，以及他自身所遇到过的事，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是格雷先生找你麻烦了吗？需要我处理吗？”艾克谨慎地问道，毕竟这次不是什么好解决的帮派问题。杰森在说的可是格雷家族的格雷先生。 “差不多是，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自己了解下，以便不时之需。” 杰森的信用值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确也没乱来搞出过乱子，艾克也想不到杰森会做什么正面对格雷的事，在杰森又和自己讲了一些许诺了一些后，打了几个电话，让程序员进行了一些操作，给了杰森一份名单。 杰森开心地亲了下艾克的脸颊，拿着名单飞快地跑走了。 那是格雷使用过的高级陪同公司的名单，杰森根据时间远近，率先找了名单时间上最近的一位名叫艾琳的女士。 杰森按响了酒店房间的门铃，艾琳看了门后，一见到杰森的年纪样貌了，就立刻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我很确定和我约的人不是一位年轻男孩。”艾琳根据陪同公司给自己的客户信息说道。 杰森假拟了一个身份约了艾琳，将手按到了门框上，佯装纯善道：“让我进去谈，我还是付了钱的，女士。” 杰森的眼神注意到艾琳脖子上系着的丝巾，在他纯真无害的神情演技下，艾琳让他进了酒店房间再说。 “怎么？你这个年纪也想偷尝禁果了吗？”艾琳拿背影对着杰森，边走去给杰森倒一杯水，边说道，“我是高级陪同，但我不做违法的事。” 艾琳估计约自己的这个年轻男孩一定是未成年，才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个假身份约自己，可惜他付的这笔钱就只能买这一杯水用了。 杰森笑了下，走近了艾琳的身边，伸手扯掉了系在艾琳脖子上的丝巾，说道：“我来是为了别的事。” 丝巾被过早地扯掉，艾琳紧张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上暴露出来的伤痕，那是一道紫红色的掐痕。 这是十二月，但一位高级陪同会选择把自己性感的脖颈遮掩起来的原因不外乎一个，绝非是为了美丽。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有什么目的？”艾琳眼神不善地看向了杰森，虽然她从眼前这位迷人漂亮的年轻男孩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危险，想不到这个年纪的年轻男孩会对自己做什么危险的事。但身处这行，不得不使她有更多的防范之心。 “我只是一个关心朋友，想要帮助我的朋友的年轻人，”杰森迈开了一步，松掉了手中的丝巾，保持在礼貌的距离，展露着他的无辜无害，说道，“我想和你谈谈给你带来这个掐伤的人，同时，我也是一个关心你的人。” 艾琳，一位三十多岁风韵妍丽的单亲妈妈。 “什么意思？”艾琳假装不懂杰森在说什么道。 “这是格雷先生做的，我猜，”杰森道，“我的朋友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事，而且比你遇到的次数还多，他还是一个孩子，你懂一个孩子值得更好的关护，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给公司打电话了，请你回去，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艾琳道，她和客人间有着保密协议，和格雷先生尤其有，不会透露客人的**。 “我猜你脖子上掐伤的由来不是你的服务范围吧？毕竟这不是那种行业，”杰森说道，在来之前他已经了解过艾琳的身份和所属公司的服务范畴，“这不会影响到你的点名量吗？我应该说，你自私得宁愿自己忍受也不愿帮助一个遭受格雷先生暴力的孩子吗？” “他很可能会死于格雷先生的暴力，”杰森继而道，手在玻璃桌上拂过，眼神对上艾琳，“你也一样。如果格雷先生有一次没拿捏好力道呢？他和你都可能就此死去，你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外界甚至不可能知道一点这事，死亡原因会被掩盖，格雷家族随手就可以做到这一点。而现在深受其害的是他的儿子，琼斯·格雷，相信我，就算他不死于格雷先生的家暴，他也快因这事死于自己的自毁了。你想象下，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孩子身上呢？你会怎么做？” 艾琳被杰森的一番演说打动，杰森同时提到了两点她的弱点，艾琳的声音带上了点颤音道：“你要我怎么帮你？不，这事与我无关，我帮不了你。” 艾琳从地上捡起了丝巾，匆匆又系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她不想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掐伤，那让她感到恐怖。 “你想要当一个自私的女人，还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杰森见艾琳出现了意料之中的动摇，“你知道做你的职业存在一定的危险隐患，假设你会发生不测，到时候你的孩子就会被别的家庭收养，你的孩子很可能遭遇和我的朋友一样的问题。现在，你可以做一件好事，这也许会使你和你的孩子多一份好运，上帝保佑你，使我的朋友可以免于这种灾难。” 艾琳握上了倒给杰森的那杯水，惴惴不安地喝了一口，“我不能这么做，格雷先生会......” “就我所知，格雷先生还未有过报复事迹，他毕竟是身份地位崇高的‘正人君子’，他不会把你这事放在心上，为自己搞出更多后顾之忧来。”杰森抢先艾琳说出她的担忧道，“而且我还可以为你提供一份更好的工作，作为你愿意救助一个遭受家庭暴力迫害孩子的酬谢。” 这是杰森的临时起意，他也被自己那番话打动，一个从事高级陪同的单亲妈妈？万一她真的遇到了不测，她和她的孩子要怎么办？ 而且这也能加深艾琳更愿意帮助自己的筹码。 艾琳露出了阴恻恻的笑意，道：“你？你是谁？一个年轻男孩？” 杰森只是侧摆了下头，闪着他令人信服的蓝眸，展现着的神情让艾琳明白他可以做到。 “你想要我怎么做？”艾琳坐到了椅子上，感到心疲力竭地说道。 “很简单，只要让我拍下你的掐伤，就可以。”杰森轻松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艾琳问道。 “我希望是，”杰森道，“如果这还不足够的话，届时会需要你出面下。” 艾琳再度解开了系在脖颈上的丝巾，让杰森拍了照。 杰森拿到格雷的罪证后，便要离开酒店房间，艾琳对着杰森的背影，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没用的，那是改不了的不治之症。” 杰森没听，步伐轻松地离开了酒店房间。 杰森给琼斯打了电话，“你可以给我们安排晚餐了，我们今晚就去你家，见格雷先生。” “我已经有了格雷先生的罪证。” 晚上，格雷邸。 杰森在晚餐厅中见到了格雷先生，晚餐席上只有杰森、琼斯和格雷先生三人。 琼斯的嗑嗨状态已经消失，但尚有一点一目了然的醉意，琼斯为杰森和格雷先生作了互相介绍，杰森礼貌和格雷先生握了握手，格雷先生也礼貌地看了杰森一眼，但礼貌中更多的是冷淡。 晚餐桌上，格雷先生饮了一大口酒，和琼斯闲谈起话题，道：“我没想到你还能回来，怎么，在外面惹是生非，把这里当避难所吗？” “......我，”一句话就把琼斯堵得没话说，头皮发麻地只想离席再也不回家，偏偏格雷先生还一句话都没说错，但想到杰森让自己回来的目的和心意，只能按下不表，“只是回来看看你死了没。” 琼斯虽因种种，在行为上不会反抗格雷，口头上却硬得很。 “你！......”格雷先生怒目琼斯的不尊道，就要发作，不过碍于外人在。 杰森眼看家暴现场就要在自己眼前发生，揽了话题，扯开道：“请别怪琼斯，格雷先生，是我久闻格雷先生的大名，想来结交您一番，才让琼斯来把我介绍给您认识。” 格雷先生把视线移到了晚餐桌前漂亮男孩的恭维和热情上，平息了点心情，但不尽把杰森看在眼里，琼斯结交的朋友，能是什么好货色，出口道：“你看起来还很年轻，这么快就为步入社会后的行当谋划了吗？想来我的集团实习？” 格雷和布鲁斯年龄相仿，但更年长上几岁，坐在晚餐桌前身材魁伟，神容俊朗，就像为“正人君子”这个词的具现化一般的上流名人。 如果杰森没有注意到格雷的饮酒量的话。 虽然是在晚餐桌上，杰森也注意到格雷先生的饮酒量很多，而格雷先生并未呈现一丝醉色。 琼斯讽刺地嗤笑了下，“得了吧，你不知道杰森刚拍完华纳的《蝙蝠侠》电影吗？落伍的老家伙。” “是吗？那么看起来你可年轻无量啊，年轻男孩，”格雷先生又饮了一口酒，还点上了一根雪茄，他只饮酒，并未吃一点晚餐桌上别的什么，“我认识布鲁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总是评价很高，那会为你带来不错的前程。” 晚餐桌上，杰森和琼斯又与格雷先生闲聊起别的话题，像一场再和睦正常不过的晚餐，杰森注意到格雷先生的谈吐间也的确透着正人君子般的礼仪和风度。仅是与格雷先生结交的人，绝看不出格雷先生还会有家暴倾向的另一面。 但晚餐至一半，格雷先生就看不过琼斯那份未褪的醉意，他一眼就能看出琼斯回家之前做了什么，无非是又与一堆他尤其痛恨的毒品打交道，把自己醉得像个酒鬼。 格雷厌恶琼斯这副模样，迫于有杰森在，便道自己晚餐用好了，需要回书房去处理事务，将晚餐桌上的时间留给年轻人们交谈。 琼斯落得个轻松，格雷先生离开晚餐厅，他才真正有了心情享用这顿晚餐，他得回想一下上次正式用餐是什么时候了。 杰森看了看琼斯，便后脚跟着离开了晚餐厅。 杰森走上了二楼书房，见格雷的书房门正好敞开，未叩门便走了进去，格雷先生自然是没在处理什么，而在举着一杯酒，站在阳台上，望着室外夜景，吹拂着夜风。 杰森轻悄悄地走向了格雷先生，不知道格雷是真没听见他轻悄悄的动静，还是不介意他就这么走近自己。 阳台上的窗帘拂动，杰森蓦然一下扑向了格雷先生，像一只捕猎中的雀类。 格雷先生虽未露出醉色，但因在晚餐席上的不停饮酒，一点未沾别的，到了书房也不过是继续喝酒，实际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被杰森突如其来地扑上，凭倚着阳台凭栏的身体，半个纵身出了阳台外，竟被一个年轻男孩压制在了身上。 他的酒杯掉落，摔到了楼下地上，酒杯掉落过琼斯所坐晚餐厅后的玻璃窗，琼斯什么也未觉得大快朵颐着晚餐。 “你在做什么？！”格雷先生这才加重了声音道，但仍保持着他的正气风度。 “也许是把你推下去，我不知道，当然你不会死，但也指不定会落上个什么伤残，不是吗？”杰森开着玩笑，谈吐轻松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杰森！”格雷先生怒问杰森病态的话道。 杰森加深了一点压制在格雷先生身上的力道，以至于脚踮起在阳台上，格雷的上身被压制凌空在了阳台外，是杰森只要放开手，不把格雷先生拉回阳台，格雷先生就会直接从阳台上掉下去的幅度。 杰森将身体更贴近了格雷先生，下颌凑近格雷先生的耳畔，暧昧迷离道：“我只是想试试，让人伤痛是什么感觉，我是说，让你试试。” “为什么这么说？！”格雷先生拉紧了杰森腰侧的衣物道。 “琼斯是我的朋友，我的好友，所以我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杰森这么说着，故意仅一只手拉住格雷先生的肩膀，另一只手松开去拿衣服口袋中的手机，见格雷先生随着自己的这个危险动作，更抓紧了自己的衣服，轻笑道，“别怕，我不会真的让你掉下去的，好吧，谁也说不定，也许我也有不小心的时候呢？” “让我们坐下好好谈！”格雷先生皱了眉怒目道。 杰森捏出了手机，用手机戳了下格雷先生，“我不要，这样更有‘心跳’的感觉不是吗？” 别说心跳了，格雷先生简直快脑充血了，简直是脸红心跳。 杰森单手滑开了手机解锁，打开了一张照片给格雷先生看，“看，这是什么？” 格雷先生希望杰森能把注意力更放到自己身上点，而不是一只手拉住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和眼神都在手机上，一副随时自己就会因为杰森的分散注意力而掉下去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格雷先生看了眼杰森递到自己的脸边的手机相片。 杰森颔了颔首，道：“让我提醒你下，关键词是‘高级陪同’，还是你对太多人做过这种事，所以你都想不起来了？” “你想做什么？”格雷先生也不和杰森多兜转——毕竟以他现在的处境也没法多兜转，说真的，饮了那么多酒后还整个半身和头凌空下仰在阳台外，他快脑充血了，而且杰森的行为真是正常无法预料的，你猜不到他下一步真的会做什么，就像就算自己含糊地听到了他走近自己的动静，也不可能想到他会蓦然把自己扑推到阳台外，还说什么玩“心跳”的感觉，“直接说出你的要求。” 杰森将手机放回了口袋，把另一只手重又搭回了格雷先生的肩膀上，这令格雷感到了一点安全感，你不能相信你一个年轻男孩的注意力，他们就连自己都没法控制动不动就分散的注意力。 而杰森的分散注意力就意味着至少自己至少会住上几个月的医院，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杰森露出了他风采傲人的笑容，将口贴近格雷先生的脸——假如他不这么做他的声音就会被吹散在十二月的夜风中，说道：“格雷先生愿意这么配合，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格雷先生被杰森整个身体贴近自己的动作打动，他现在不但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甚至担心杰森因为也纵身出了阳台，贴近在自己身上的过度幅度而掉下去。 说真的，杰森要是一不小心，到时候掉下去的就是他们一起了，他可以感受到杰森靠近自己的腿脚，是踮着脚在阳台上的。要是杰森也掉下去，那他就别提会被拉回去了，而和一个年轻男孩一起从阳台上掉下去，还被年轻男孩压在身上？他简直可以想象出社会新闻、娱乐新闻、经济新闻的三大头条会是什么了。 为什么，年轻男孩就不可以不玩危险**吗？ “杰森……” “你必须停止你对琼斯的家暴行为，你会恢复他一如既往拥有的一切，因为他是你的儿子，照顾他是你的义务，你知道你对他的家暴不止是使他身体受到伤痛吗？就算你不对他加诸身体暴力的时候，你对他的冷暴力亦将他推向毁灭的边缘。”杰森打断格雷先生的话，说道，“不然，这张照片就会曝光出去。你不想让外界知道你和高级陪同来往的事？那么你对高级陪同逾规使用性暴力的事呢？你知道她可以指控你谋杀未遂吗？当然，大名鼎鼎的格雷家族会轻而易举地解决这种控诉，但是外界大肆报道后的你看重的正派名誉可就不一样了。媒体们爱这类爆炸性消息，就像鳄鱼一样。” 格雷先生的头凌在半空中，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我答应你。” 杰森看着格雷先生的眼睛，注视着格雷先生的眼神，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后，这才从压制着格雷先生的身上离开，将格雷先生拉回正了阳台。 在杰森贴近向自己和自己说话的脸颊，离开自己的脸边时，凌在半空中的格雷先生有一时间的恍惚。 十二月的夜景、风与夜空。 然后他被杰森用双手拉回了阳台，站正，他有一瞬间的晕眩，格雷先生用握拳后的手指抵了抵额头，说道：“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 “没问题，毕竟我想有的话要多少有多少。”杰森拿出手机，当着格雷先生的面删掉了照片。 “动都别动一丝这种念头！我已经答应过你了，你也会守信用，是吧？”格雷先生等脑袋好转了点，瞪向杰森说道。 格雷知道杰森既然敢正面来和自己谈，也不会不守信用，他还有他在好莱坞电影界的无限前途。 “是的，现在我要回去继续晚餐了，你也要一起来吗？格雷先生。”杰森说着转身走出了书房。 好像他方才什么过分的行为都没有做过一般，语调礼貌，步履轻松。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杰森听到琼斯在电话里和自己说，他和格雷先生和好了。 “你特么在开我玩笑吗？！”杰森对着手机不由地吼道。 所以他大费周章——用了他宝贵的一天！——结果是什么？琼斯和格雷先生和好了？琼斯住回了家里，还和好了？！他要的是格雷先生不再家暴琼斯，恢复琼斯一如既往拥有的一切，这样琼斯就不会再给自己招惹麻烦地遇到危险，浸身在嗑嗨与醉酒中。 那不代表让琼斯轻巧简单地原谅一个长期家暴的养父，格雷先生不该就这么轻易地被原谅。 结果琼斯和格雷先生和好了，说什么要和格雷先生一起出席什么活动，放了和自己约好出去玩的鸽子。 下午，杰森随便打开电视，按到一个频道，就看到格雷先生和琼斯出现在直播财经节目活动里，其乐融融的样子。 杰森心情有点落寞，于是他去找了布鲁斯玩。 “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正在家里处理他的各项事务，见杰森一来就黏上了自己，心情不好的样子。 “我不争气的朋友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杰森说道，这段时间杰森很空，但布鲁斯一如既往地忙，所以他没有找布鲁斯陪自己出去玩。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现在他要怎么做？在床上发呆度过吗？ “你想出去玩吗？杰森。”布鲁斯抬表看了眼时间，希望杰森好心情。 不知道布鲁斯是猜出了杰森的心思，还是正巧和杰森心有灵犀。 杰森听到布鲁斯这么说，立刻双眼闪光，“我们一起去玩？” “拉斯维加斯怎么样？”布鲁斯笑着说道，“现在飞过去，还来得及让我们在拉斯维加斯享受一晚夜生活，迎来新的一年的第一天。” “太棒了！布鲁斯。”杰森欢快地抱上了布鲁斯，给了布鲁斯英伟的脸庞一个满含兴奋欣悦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撸主时速真的很慢，今天撸了十几个小时，手都抽筋了噢QUQ有么有小天使给撸主揉揉哇？ 关于车，撸主今天一定会开，但都会优先保证更新内容噢，不然就断更了，PS：关注撸主微博：风鸣录 搜 甜品 有惊喜噢，夶夶们等车时可以先去品尝一番哈，届时云霄飞车同样会放在微博，关注微博更新就可以啦(≧昢)ゞ撸主的微博除了甜品和飞车基本没别的，可以安心关注方便第一时间坐上各式飞车，不会被打扰哒！ 非常感谢下面六翼天使对撸主的开坑投喂，感谢天使们对撸主的码力补给，希望每天都能被天使们的大力投喂喂饱饱，爱乃萌每一天(づ￣3￣)づ 汤圆圆扔了1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6-07-10 23:13:40 汤圆圆扔了1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6-07-10 23:21:17 阿白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1 14:48:59 妈的都被注册过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1 21:59:51 妈的都被注册过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1 22:03:22 第30章 拉斯维加斯 作者有话要说：　　<INPUT TYPE=button VALUE=本章全文戳这 OnClick=window.open("ww4.sinairge/005vNWFpgw1f6ir6bnqfzj30c8dgjb2b.jpg")> 撸主参加了**的投票活动，只需月石就可以给撸主投上一票噢！希望可以得到小天使们爱的支持（づ￣3￣）づ╭小天使们快来助噜噜一臂之力，撸主会努力日更粗长的噢！万分感谢六翼天使们的不离不弃，爱你萌！ <INPUT TYPE=button VALUE=手机投票戳这《好莱坞修罗场[美娱]》 OnClick=window.open("m.jjwxet/essay/index")> <INPUT TYPE=button VALUE=电脑投票戳这《好莱坞修罗场[美娱]》 OnClick=window.open("my.jjwxet/sp/essay/index.php")> 非常感谢下面六翼天使对撸主的开坑投喂，感谢天使们对撸主的码力补给，希望每天都能被天使们的大力投喂喂饱饱，爱乃萌每一天(づ￣3￣)づ 汤圆圆扔了1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6-07-10 23:13:40 汤圆圆扔了1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6-07-10 23:21:17 阿白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1 14:48:59 妈的都被注册过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1 21:59:51 妈的都被注册过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1 22:03:22 八重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7 22:21:43 夏澜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6-07-18 02:04:54 夏澜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6-07-18 02:23:51 八重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8 23:55:39 夏澜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6-07-18 02:04:54 夏澜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6-07-18 02:23:51 八重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18 23:55:39 戈登心里咯噔一声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22 23:33:10 防盗|章 一连九天，神的箭雨横扫着联军。 及至第十天，阿基琉斯出面召聚集会—— 白臂女神赫拉眼见着达奈人成片地倒下， 生发了怜悯之情，把集会的念头送进了他的心坎。 当众人走向会场，聚合完毕后， 捷足的阿基琉斯站立起来，在人群中放声说道： “阿特柔斯之子，由于战事不顺，我以为， 倘若尚能幸免一死，倘若战争和瘟疫 正联手毁灭阿开亚人，我们必须撤兵回返。 不过，先不必着忙，让我们就此问问某位通神的人，某位先知， 哪怕是一位释梦者——因为梦也来自宙斯的神力—— 让他告诉我们福伊波斯·阿波罗为何盛怒至此， 是因为我们忽略了某次还愿，还是某次丰盛的祀祭；如果 真是这样，那么，倘若让他闻到烤羊羔和肥美的山羊的熏烟， 他就或许会在某种程度上中止瘟疫带给我们的磨难。” 阿基琉斯言毕下座，人群中站起了塞斯托耳之子 卡尔卡斯，释辨鸟踪的里手，最好的行家。 他博古通今，明晓未来，凭藉 福伊波斯·阿波罗给他的卜占之术， 把阿开亚人的海船带到了伊利昂。 怀着对众人的善意，卡尔卡斯起身说道： “阿基琉斯，宙斯钟爱的壮勇，你让我卜释， 远射手、王者阿波罗的愤怒，我将 谨遵不违。但是，你得答应并在我面前起誓， 你将真心实意地保护我，用你的话语，你的双手。 我知道，我的释言会激怒一位强者，他统治着 阿耳吉维人，而所有的阿开亚兵勇全都归他指挥。 阿耳吉维人：Argeioi，“家住阿耳戈斯的人”，常泛指希腊人。 对一个较为低劣的下人，王者的暴怒绝非儿戏。 即使当时可以咽下怒气，他仍会把 怨恨埋在心底，直至如愿以偿的时候。 认真想想吧，你是否打算保护我。”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答道： “勇敢些，把神的意思释告我们，不管你知道什么。 我要对宙斯钟爱的阿波罗起誓——那位你，卡尔卡斯， 在对达奈人卜释他的意志时对之祈祷的天神—— 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还能见到普照大地的阳光， 深旷的海船旁就没有人敢对你撒野。 没有哪个达奈人敢对你动武，哪怕你指的是阿伽门农， 此人现时正自诩为阿开亚人中最好的雄杰！” 听罢这番话，好心的卜者鼓起勇气，直言道： “听着，神的怪罪，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还愿，也不是因为没有举 行丰盛的祀祭， 而是因为阿伽门农侮辱了他的祭司， 不愿交还他的女儿并接受赎礼。 因此，神射手给送来了苦痛，并且还将继续 折磨我们。他将不会消解使达奈人丢脸的瘟疫， 直到我们把那位眼睛闪亮的姑娘交还她的亲爹， 没有代价，没有赎礼，还要给克鲁塞赔送一份神圣而丰厚的 牲祭。这样，我们才可能平息他的愤怒，使他回心转意。” 卡尔卡斯言毕下座，人群中站起了阿特柔斯之子， 统治着辽阔疆域的英雄阿伽门农。 他怒气咻咻，黑心里注满怨愤， 双目熠熠生光，宛如燃烧的火球， 凶狠地盯着卡尔卡斯，先拿他开刀下手： “灾难的预卜者！你从未对我说过一件好事， 却总是乐衷于卜言灾难；你从未说过 吉利的话．也不曾卜来一件吉利的事。现在， 你又对达奈人卜释起神的意志，声称 远射神之所以使他们备受折磨， 是因为我拒不接受回赎克鲁塞伊丝姑娘的 克鲁塞伊丝：确切地说，Chruseis只是一个指称，而不是人名，意为“克 鲁塞斯的女儿”。 光灿灿的赎礼。是的，我确实想把她 放在家里；事实上，我喜欢她胜过克鲁泰奈斯特拉， 我的妻子，因为无论是身段或体形， 还是内秀或手工，她都毫不差逊。 尽管如此，我仍愿割爱，如果此举对大家有利。 我祈望军队得救，而不是它的毁灭。不过， 你们得给我找一份应该属于我的战礼，以免 在所有的阿耳吉维人中，独我一人缺少战争赐给的荣誉—— 这，何以使得？ 你们都已看见，我失去了我的战礼。”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战勇、卓越的阿基琉斯答道： “阿特柔斯之子，最尊贵的王者，世上最贪婪的人——你想过 没有， 眼下，心胸豪壮的阿开亚人如何能支给你另一份战礼？ 据我所知，我们已没有大量的库存； 得之于掠劫城堡的战礼都已散发殆尽， 而要回已经分发出去的东西是一种不光彩的行径。 不行。现在，你应该把姑娘交还阿波罗；将来，倘若 宙斯允许我们荡劫墙垣精固的特洛伊， 我们阿开亚人将以三倍、四倍的报酬偿敬！” 听罢这番话，强有力的阿伽门农答道： “不要耍小聪明，神一样的阿基琉斯，不要试图胡弄我， 虽然你是个出色的战勇。你骗不了我，也说服不了我。 你想干什么？打算守着你自己的战礼，而让我空着双手， 干坐此地吗？你想命令我把姑娘交出去吗？ 不！除非心胸豪壮的阿开亚人给我一份新的战礼， 按我的心意选来，如我失去的这位一样楚楚动人。 倘若办不到，我就将亲自下令，反正得弄到一个， 不是你的份儿，便是埃阿斯的，或是俄底修斯的。 我将亲往提取——动怒发火去吧，那位接受我造访的伙计！ 够了，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议。现在， 我们必须拨出一条乌黑的海船，拖人闪光的大海， 配备足够的桨手，搬上丰盛的祀祭—— 别忘了那位姑娘，美貌的克鲁塞伊丝。 须由一位首领负责解送，或是埃阿斯， 或是伊多墨纽斯，或是卓越的俄底修斯 也可以是你自己，裴琉斯之子，天底下暴戾的典型 以主持牲祭，平息远射手的恨心。”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恶狠狠地看着他，吼道： “无耻，彻头彻尾的无耻！你贪得无厌，你利益熏心！ 凭着如此德性，你怎能让阿开亚战勇心甘情愿地听从 你的号令，为你出海，或全力以赴地杀敌？ 就我而言，把我带到此地的，不是和特洛伊枪手 打仗的希愿。他们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从未抢过我的牛马，从未在土地肥沃。 人了强壮的弗西亚糟蹋过我的庄稼。 可能吗？我们之间隔着广阔的地域， 有投影森森的山脉，呼啸奔腾的大海。为了你的利益—— 真是奇耻大辱——我们跟你来到这里，好让你这狗头 高兴快慰，好帮你们——你和墨奈劳斯——从特洛伊人那里 争回脸面！对这一切你都满不在乎，以为理所当然。 现在，你倒扬言要亲往夺走我的份子， 阿开亚人的儿子们给我的酬谢——为了她，我曾拼命苦战。 每当我们攻陷一座特洛伊城堡，一个人财两旺的去处， 特洛伊城堡：指特洛伊或特罗阿得地区的城镇。 我所得的战礼从来没有你的丰厚。 苦战中，我总是承担最艰巨的 任务，但在分发战礼时， 你总是吞走大头，而我却只能带着那一点东西。 那一点受我珍爱的所得，拖着疲软的双腿，走回海船。 够了！我要返回家乡弗西亚——乘坐弯翘的海船 回家，是一件好得多的美事。我不想忍声吞气， 呆在这里，为你积聚财富，增添库存！” 听罢这番话，民众的王者阿伽门农答道： “要是存心想走，你就尽管溜之大吉！我不会 求你留在这里，为了一己私利。我的身边还有其他战勇， 他们会给我带来荣誉——当然，首先是宙斯，他是我最强健的 护佑。 宙斯钟爱的王者中，你是我最痛恨的一个； 争吵、战争和搏杀永远是你心驰神往的事情。 如果说你非常强健，那也是神赐的厚礼。 带着你的船队，和你的伙伴们一起，登程回家吧； 照当你的王者，统治慕耳弥冬人去吧！我不在乎你这个人， 也不在乎你的愤怒。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警告： 既然福伊波斯·阿波罗要取走我的克鲁塞伊丝， 我将命令我的伙伴，用我的船只， 把她遣送归还。但是，我要亲往你的营棚，带走美貌的 布里塞伊丝，你的战礼。这样，你就会知道，和你相比， 我的权势该有多么莽烈！此外，倘若另有犯上之人，畏此 先例， 谅他也就不敢和我抗争，平享我的威严。” 如此一番应答，激怒了裴琉斯的儿子。多毛的 胸腔里，两个不同的念头争扯着他的心魂： 是拔出胯边锋快的铜剑， 撩开挡道的人群，杀了阿特柔斯之子， 还是咽下这口怨气，压住这股狂烈？ 正当他权衡着这两种意念，在他的心里和魂里， 从剑鞘里抽出那柄硕大的铜剑，雅典娜 从天而降——白臂女神赫拉一视同仁地 钟爱和关心着他俩，故而遣她下凡—— 站在裴琉斯之子背后，伸手抓住他的金发， 只是对他显形，旁人全都一无所见。 惊异中，阿基琉斯转过身子，一眼便认出了 帕拉丝·雅典娜——那双闪着异样光彩的眼睛。 他开口说话，用长了翅膀的言语： “带埃吉斯[ ]的宙斯的孩子，为何现时降临？想看看 埃吉斯：叫一是一种神用的兵器，相当于凡人的盾牌或供防护的生牛皮。 阿特柔斯之子，看看阿伽门农的骄横跋扈吗？ 告诉你——我以为，老天保佑，此事终将成为现实： 此人的骄横将会送掉他的性命！” 听罢这番话，灰眼睛女神雅典娜答道： “我从天上下来，为的是平息你的愤怒，但愿你能听从 我的劝言。白臂女神赫拉给了我这趟差事， 因她一视同仁地钟爱和关心着你俩。 算了吧，停止争斗，不要手握剑把， 虽然你可出声辱骂，让他知道事情的后果。 我有一事相告，记住，此事定将成为现实： 将来，三倍于此的光灿灿的礼物将会放在你的面前， 以抵销他对你的暴虐。不要动武，听从我俩的规劝。”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答道： “女神，我完全遵从——只要你们二位有所指令，凡人必须 服从， 尽管怒满胸怀。如此对他有利。 一个人，如果服从神的意志，神也就会听到他的祈愿。” 言罢，他用握着银质柄把的大手 将硕大的铜剑推回剑鞘，不想违抗 雅典娜的训言。女神起程返回俄林波斯， 带埃吉斯的宙斯的宫殿，和众神聚首相见。 其时，裴琉斯之子再次对阿特桑斯之子亮开嗓门， 夹头夹脑地给他一顿臭骂，怒气分毫不减： “你这嗜酒如命的家伙，长着恶狗的眼睛，一颗雌鹿的心！ 你从来没有这份勇气，把自己武装，和伙伴们一起拼搏， 也从未汇同阿开亚人的豪杰，阻杀伏击。 在你眼里，此类事情意味着死亡；与之相比， 巡行在宽阔的营区，撞见某个敢于和你顶嘴的壮勇，下令 夺走他的战礼——如此作为，在你看来，才算安全。 痛饮兵血的昏王！你的部属都是些无用之辈， 否则，阿特柔斯之子，这将是你最后一次霸道横行！ 这里，我有一事奉告，并要对它庄严起誓， 以这支权杖的名义——木杖再也不会生出 枝叶，因为它已永离了山上的树干； 它也不会再抽发新绿，因为铜斧已剥去它的皮条， 剔去它的青叶。现在，阿开亚人的儿子们 把它传握在手，按照宙斯的意志，维护 世代相传的定规。所以，这将是一番郑重的誓告： 将来的某一天，阿开亚人的儿子们，是的，全军将士都会 翘首盼望阿基琉斯；而你，眼看着士兵们成堆地倒死在 杀人狂赫克托耳手下，虽然心中焦恼， 却只能仰天长叹。那时，你会痛悔没有尊重阿开亚全军 最好的战勇，在暴怒的驱使下撕裂自己的心怀！” 言罢，裴琉斯之子把金钉嵌饰的权杖 扔在地上，弯身下坐；对面，阿特柔斯之子 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盯着他。其时，口才出众的 奈斯托耳在二者之间站立，嗓音清亮的 普洛斯辩说家，谈吐比蜂蜜还要甘甜。 老人已经历两代人的消亡，那些和他同期 出生和长大的人以及他们的后代， 在神圣的普洛斯；现在，他是第三代人的王权。 怀着对二位王者的善意，他开口说道： “天呢，巨大的悲痛正降临到阿开亚大地！ 要是听到你俩争斗的消息——你们， 达奈人中最善谋略和最能搏战的精英， 普里阿摩斯和他的儿子们将会何等的高兴； 特洛伊人会放声欢笑，手舞足蹈！ 听从我的劝导吧，你俩都比我年轻。 过去，我曾同比你们更好的人 交往，他们从来不曾把我小看。其后， 我再也没有，将来也不会再见到那样的人杰， 有裴里苏斯、兵士的牧者德鲁阿斯。 开纽斯和厄克萨底俄斯，还有神一样的波鲁菲摩斯 以及埃勾斯之子、貌似天神的塞修斯—— 大地哺育的最强健的一代。 这些最强者曾和栖居山野的另一些 最强健的粗野的生灵[ ]鏖战，把后者杀得尸首堆连。 粗野的生灵：指马人（上身像人，下身似马），生活在裴利昂山地。 我曾和他们为伍，应他们的征召， 从遥远的故乡普洛斯出发，会聚群英。 我活跃在战场上，独挡一面。生活在今天的 凡人全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然而，他们 倾听我的意见，尊重我的言谈。所以， 你们亦应听从我的劝解，明智者应该从善如流。 你，阿伽门农，尽管了不起，也不应试图带走那位姑娘， 而应让她呆在那里；阿开亚人的儿子们早已把她分给他人， 作为战礼。至于你，裴琉斯之子，也不应企望和一位国王 分庭抗礼；在荣誉的占有上，别人得不到他的份子， 一位手握权杖的王者，宙斯使他获得尊荣。 尽管你比他强健，而生你的母亲又是一位女神， 但你的对手统治着更多的民众，权势更猛。 阿特柔斯之子，平息你的愤怒；瞧，连我都在求你 罢息对阿基琉斯的暴怒——在可怕的战争中， 此人是一座堡垒，挡护着阿开亚全军。” 听罢这番话，强有力的阿伽门农答道： “我承认，老人家，你的话条理分明，说得一点不错。 但是，此人想要凌驾于众人之上， 试图统治一切，王霸全军，对所有的人 发号施令。然而，就有这么一位，我知道，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不死的神祗使他成为枪手， 但却不曾给他肆意谩骂的权利！” 听罢这番话，卓越的阿基琉斯恶狠狠地盯着他，答道： “好家伙！倘若我对你惟命是从，而不管你是否在 信口开河，那么，人们就会骂我，骂我是胆小鬼和窝囊废。 告诉别人去做这做那吧，不要再对我 发号施令！阿基琉斯再也不想听从你的指挥。 此外，我还有一事相告，并要你牢记在心： 我的双手将不会为那位姑娘而战，既不和你， 也不和其他任何人打斗。你们把她给了我，你们又从我这边 带走了她。 但是，对我的其他财物，堆放在飞快的黑船边， 不经我的许可，你连一个指儿都不许动。 不信的话，你可以放手一试，也好让旁人看看， 顷刻之间，你的黑血便会喷洗我的枪头！” 就这样，俩人出言凶暴，舌战了一场后， 站起身子，解散了这次阿开亚人的集会，在云聚的海船旁。 裴琉斯之子返回营棚和线条匀称的海船， 同行的还有墨诺伊提俄斯之子和他们的伙伴。 与此同时，阿特柔斯之子传令拖船，把一条快船拖下大海， 配拨了二十名桨手，让人抬着祭神的奠物， 丰足的牲品，手牵着美貌的克鲁塞伊丝， 登上木船；精明能干的俄底修斯同行前往，作为督办。 一切收拾停当，海船朝着洋面驶去。 滩沿上，阿特柔斯之子传令全军洁身祭神。 他们洗去身上的污浊，把脏物扔下大海， 供上丰盛的祭品，在荒漠大洋的边岸， 用肥壮的公牛和山羊，祝祭神明阿波罗； 熏烟挟着阵阵的香气，袅绕着升上青天。 就这样，他们在军营里奔走忙碌。但是，阿伽门农 却无意停止争斗，也不曾忘记先时对阿基琉斯发出的威胁， 命令塔耳苏比俄斯和欧鲁巴忒斯， 他的两位使者和勤勉的助手： “去吧，速往裴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营棚， 牵回美貌的布里塞伊丝。倘若 他不让你们执令，我将亲往带走那位姑娘， 引着大队的兵勇，从而大大加重他的悲难。” 言罢，他遣走使者，严酷的命令震响在二位的耳畔。 他们行进在拥抱荒漠大海的滩沿， 违心背意，来到慕耳弥冬人的营区和海船边， 发现阿基琉斯正坐在他的营棚和乌黑的海船旁， 板着脸，使者的到来没有使他产生丝毫的悦念。 怀着恐惧和敬畏之情，二位静立 一边，既不说话，也没有发问。 然而，阿基琉斯心里明白，开口说道： “欢迎你们，信使，宙斯和凡人的使者。来吧，走近些。 在我眼里，你俩清白无辜——该受责惩的是阿伽门农， 是他派遣二位来此，带走布里塞伊丝姑娘。 去吧，高贵的帕特罗克洛斯，把姑娘领来， 交给他们带走。但是，倘若那一天真的来到 我们中间——那时，全军都在等盼我的出战， 为众人挡开可耻的毁灭——我要二位替我作证， 在幸福的神祗面前，在凡人、包括那位残忍的王者 面前。毫无疑问，此人正在有害的狂怒中煎熬， 缺乏瞻前顾后的睿智，无力 保护苦战船边的阿开亚兵汉。” 帕特罗克洛斯得令而去，遵从亲爱的伴友， 以营棚里领出美貌的布里塞伊丝，交给 二位带走，后者动身返回营地，沿着阿开亚人的海船； 姑娘尽管不愿离去，也只得曲意跟随。阿基琉斯 悲痛交加，睁着泪水汪汪的眼睛，远离着伙伴， 独自坐在灰蓝色大洋的滩沿，仁望着渺无垠际的海水， 一次次地高举起双手，呼唤着他的过来： “我的母亲，既然你生下一个短命的儿郎， 那俄林波斯山上炸响雷的宙斯便至少 应该让我获得荣誉，但他却连一丁点儿都不给。 现在，阿特柔斯之子、强有力的阿伽门农 侮辱了我，夺走了我的份礼，霸为己有。” 他含泪泣诉，高贵的母亲听到了他的声音， 其时正坐在深深的海底，年迈的父亲身边。 像一缕升空的薄雾，女神轻盈地踏上灰蓝色的大海， 行至悲声哭泣的儿子身边，屈腿坐下， 伸手轻轻抚摸，出声呼唤，说道： “我的儿，为何哭泣？是什么悲愁揪住了你的心房？ 告诉我，不要把它藏在心里，好让你我都知道。” 捷足的阿基琼斯长叹一声，答道： “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此事的，为何还要我对你言告？ 我们曾进兵塞贝，厄提昂神圣的城， 一连九天，神的箭雨横扫着联军。 及至第十天，阿基琉斯出面召聚集会—— 白臂女神赫拉眼见着达奈人成片地倒下， 生发了怜悯之情，把集会的念头送进了他的心坎。 当众人走向会场，聚合完毕后， 捷足的阿基琉斯站立起来，在人群中放声说道： “阿特柔斯之子，由于战事不顺，我以为， 倘若尚能幸免一死，倘若战争和瘟疫 正联手毁灭阿开亚人，我们必须撤兵回返。 不过，先不必着忙，让我们就此问问某位通神的人，某位先知， 哪怕是一位释梦者——因为梦也来自宙斯的神力—— 让他告诉我们福伊波斯·阿波罗为何盛怒至此， 是因为我们忽略了某次还愿，还是某次丰盛的祀祭；如果 真是这样，那么，倘若让他闻到烤羊羔和肥美的山羊的熏烟， 他就或许会在某种程度上中止瘟疫带给我们的磨难。” 阿基琉斯言毕下座，人群中站起了塞斯托耳之子 卡尔卡斯，释辨鸟踪的里手，最好的行家。 他博古通今，明晓未来，凭藉 福伊波斯·阿波罗给他的卜占之术， 把阿开亚人的海船带到了伊利昂。 怀着对众人的善意，卡尔卡斯起身说道： “阿基琉斯，宙斯钟爱的壮勇，你让我卜释， 远射手、王者阿波罗的愤怒，我将 谨遵不违。但是，你得答应并在我面前起誓， 你将真心实意地保护我，用你的话语，你的双手。 我知道，我的释言会激怒一位强者，他统治着 阿耳吉维人[ ]，而所有的阿开亚兵勇全都归他指挥。 阿耳吉维人：Argeioi，“家住阿耳戈斯的人”，常泛指希腊人。 对一个较为低劣的下人，王者的暴怒绝非儿戏。 即使当时可以咽下怒气，他仍会把 怨恨埋在心底，直至如愿以偿的时候。 认真想想吧，你是否打算保护我。”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答道： “勇敢些，把神的意思释告我们，不管你知道什么。 我要对宙斯钟爱的阿波罗起誓——那位你，卡尔卡斯， 在对达奈人卜释他的意志时对之祈祷的天神—— 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还能见到普照大地的阳光， 深旷的海船旁就没有人敢对你撒野。 没有哪个达奈人敢对你动武，哪怕你指的是阿伽门农， 此人现时正自诩为阿开亚人中最好的雄杰！” 听罢这番话，好心的卜者鼓起勇气，直言道： “听着，神的怪罪，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还愿，也不是因为没有举 行丰盛的祀祭， 而是因为阿伽门农侮辱了他的祭司， 不愿交还他的女儿并接受赎礼。 因此，神射手给送来了苦痛，并且还将继续 折磨我们。他将不会消解使达奈人丢脸的瘟疫， 直到我们把那位眼睛闪亮的姑娘交还她的亲爹， 没有代价，没有赎礼，还要给克鲁塞赔送一份神圣而丰厚的 牲祭。这样，我们才可能平息他的愤怒，使他回心转意。” 卡尔卡斯言毕下座，人群中站起了阿特柔斯之子， 统治着辽阔疆域的英雄阿伽门农。 他怒气咻咻，黑心里注满怨愤， 双目熠熠生光，宛如燃烧的火球， 凶狠地盯着卡尔卡斯，先拿他开刀下手： “灾难的预卜者！你从未对我说过一件好事， 却总是乐衷于卜言灾难；你从未说过 吉利的话．也不曾卜来一件吉利的事。现在， 你又对达奈人卜释起神的意志，声称 远射神之所以使他们备受折磨， 是因为我拒不接受回赎克鲁塞伊丝[ ]姑娘的 克鲁塞伊丝：确切地说，Chruseis只是一个指称，而不是人名，意为“克 鲁塞斯的女儿”。 光灿灿的赎礼。是的，我确实想把她 放在家里；事实上，我喜欢她胜过克鲁泰奈斯特拉， 我的妻子，因为无论是身段或体形， 还是内秀或手工，她都毫不差逊。 尽管如此，我仍愿割爱，如果此举对大家有利。 我祈望军队得救，而不是它的毁灭。不过， 你们得给我找一份应该属于我的战礼，以免 在所有的阿耳吉维人中，独我一人缺少战争赐给的荣誉—— 这，何以使得？ 你们都已看见，我失去了我的战礼。”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战勇、卓越的阿基琉斯答道： “阿特柔斯之子，最尊贵的王者，世上最贪婪的人——你想过 没有， 眼下，心胸豪壮的阿开亚人如何能支给你另一份战礼？ 据我所知，我们已没有大量的库存； 得之于掠劫城堡的战礼都已散发殆尽， 而要回已经分发出去的东西是一种不光彩的行径。 不行。现在，你应该把姑娘交还阿波罗；将来，倘若 宙斯允许我们荡劫墙垣精固的特洛伊， 我们阿开亚人将以三倍、四倍的报酬偿敬！” 听罢这番话，强有力的阿伽门农答道： “不要耍小聪明，神一样的阿基琉斯，不要试图胡弄我， 虽然你是个出色的战勇。你骗不了我，也说服不了我。 你想干什么？打算守着你自己的战礼，而让我空着双手， 干坐此地吗？你想命令我把姑娘交出去吗？ 不！除非心胸豪壮的阿开亚人给我一份新的战礼， 按我的心意选来，如我失去的这位一样楚楚动人。 倘若办不到，我就将亲自下令，反正得弄到一个， 不是你的份儿，便是埃阿斯的，或是俄底修斯的。 我将亲往提取——动怒发火去吧，那位接受我造访的伙计！ 够了，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议。现在， 我们必须拨出一条乌黑的海船，拖人闪光的大海， 配备足够的桨手，搬上丰盛的祀祭—— 别忘了那位姑娘，美貌的克鲁塞伊丝。 须由一位首领负责解送，或是埃阿斯， 或是伊多墨纽斯，或是卓越的俄底修斯 也可以是你自己，裴琉斯之子，天底下暴戾的典型 以主持牲祭，平息远射手的恨心。”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恶狠狠地看着他，吼道： “无耻，彻头彻尾的无耻！你贪得无厌，你利益熏心！ 凭着如此德性，你怎能让阿开亚战勇心甘情愿地听从 你的号令，为你出海，或全力以赴地杀敌？ 就我而言，把我带到此地的，不是和特洛伊枪手 打仗的希愿。他们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从未抢过我的牛马，从未在土地肥沃。 人了强壮的弗西亚糟蹋过我的庄稼。 可能吗？我们之间隔着广阔的地域， 有投影森森的山脉，呼啸奔腾的大海。为了你的利益—— 真是奇耻大辱——我们跟你来到这里，好让你这狗头 高兴快慰，好帮你们——你和墨奈劳斯——从特洛伊人那里 争回脸面！对这一切你都满不在乎，以为理所当然。 现在，你倒扬言要亲往夺走我的份子， 阿开亚人的儿子们给我的酬谢——为了她，我曾拼命苦战。 每当我们攻陷一座特洛伊城堡[ ]，一个人财两旺的去处， 特洛伊城堡：指特洛伊或特罗阿得地区的城镇。 我所得的战礼从来没有你的丰厚。 苦战中，我总是承担最艰巨的 任务，但在分发战礼时， 你总是吞走大头，而我却只能带着那一点东西。 那一点受我珍爱的所得，拖着疲软的双腿，走回海船。 够了！我要返回家乡弗西亚——乘坐弯翘的海船 回家，是一件好得多的美事。我不想忍声吞气， 呆在这里，为你积聚财富，增添库存！” 听罢这番话，民众的王者阿伽门农答道： “要是存心想走，你就尽管溜之大吉！我不会 求你留在这里，为了一己私利。我的身边还有其他战勇， 他们会给我带来荣誉——当然，首先是宙斯，他是我最强健的 护佑。 宙斯钟爱的王者中，你是我最痛恨的一个； 争吵、战争和搏杀永远是你心驰神往的事情。 如果说你非常强健，那也是神赐的厚礼。 带着你的船队，和你的伙伴们一起，登程回家吧； 照当你的王者，统治慕耳弥冬人去吧！我不在乎你这个人， 也不在乎你的愤怒。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警告： 既然福伊波斯·阿波罗要取走我的克鲁塞伊丝， 我将命令我的伙伴，用我的船只， 把她遣送归还。但是，我要亲往你的营棚，带走美貌的 布里塞伊丝，你的战礼。这样，你就会知道，和你相比， 我的权势该有多么莽烈！此外，倘若另有犯上之人，畏此 先例， 谅他也就不敢和我抗争，平享我的威严。” 如此一番应答，激怒了裴琉斯的儿子。多毛的 胸腔里，两个不同的念头争扯着他的心魂： 是拔出胯边锋快的铜剑， 撩开挡道的人群，杀了阿特柔斯之子， 还是咽下这口怨气，压住这股狂烈？ 正当他权衡着这两种意念，在他的心里和魂里， 从剑鞘里抽出那柄硕大的铜剑，雅典娜 从天而降——白臂女神赫拉一视同仁地 钟爱和关心着他俩，故而遣她下凡—— 站在裴琉斯之子背后，伸手抓住他的金发， 只是对他显形，旁人全都一无所见。 惊异中，阿基琉斯转过身子，一眼便认出了 帕拉丝·雅典娜——那双闪着异样光彩的眼睛。 他开口说话，用长了翅膀的言语： “带埃吉斯[ ]的宙斯的孩子，为何现时降临？想看看 埃吉斯：叫一是一种神用的兵器，相当于凡人的盾牌或供防护的生牛皮。 阿特柔斯之子，看看阿伽门农的骄横跋扈吗？ 告诉你——我以为，老天保佑，此事终将成为现实： 此人的骄横将会送掉他的性命！” 听罢这番话，灰眼睛女神雅典娜答道： “我从天上下来，为的是平息你的愤怒，但愿你能听从 我的劝言。白臂女神赫拉给了我这趟差事， 因她一视同仁地钟爱和关心着你俩。 算了吧，停止争斗，不要手握剑把， 虽然你可出声辱骂，让他知道事情的后果。 我有一事相告，记住，此事定将成为现实： 将来，三倍于此的光灿灿的礼物将会放在你的面前， 以抵销他对你的暴虐。不要动武，听从我俩的规劝。”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答道： “女神，我完全遵从——只要你们二位有所指令，凡人必须 服从， 尽管怒满胸怀。如此对他有利。 一个人，如果服从神的意志，神也就会听到他的祈愿。” 言罢，他用握着银质柄把的大手 将硕大的铜剑推回剑鞘，不想违抗 雅典娜的训言。女神起程返回俄林波斯， 带埃吉斯的宙斯的宫殿，和众神聚首相见。 其时，裴琉斯之子再次对阿特桑斯之子亮开嗓门， 夹头夹脑地给他一顿臭骂，怒气分毫不减： “你这嗜酒如命的家伙，长着恶狗的眼睛，一颗雌鹿的心！ 你从来没有这份勇气，把自己武装，和伙伴们一起拼搏， 也从未汇同阿开亚人的豪杰，阻杀伏击。 在你眼里，此类事情意味着死亡；与之相比， 巡行在宽阔的营区，撞见某个敢于和你顶嘴的壮勇，下令 夺走他的战礼——如此作为，在你看来，才算安全。 痛饮兵血的昏王！你的部属都是些无用之辈， 否则，阿特柔斯之子，这将是你最后一次霸道横行！ 这里，我有一事奉告，并要对它庄严起誓， 以这支权杖的名义——木杖再也不会生出 枝叶，因为它已永离了山上的树干； 它也不会再抽发新绿，因为铜斧已剥去它的皮条， 剔去它的青叶。现在，阿开亚人的儿子们 把它传握在手，按照宙斯的意志，维护 世代相传的定规。所以，这将是一番郑重的誓告： 将来的某一天，阿开亚人的儿子们，是的，全军将士都会 翘首盼望阿基琉斯；而你，眼看着士兵们成堆地倒死在 杀人狂赫克托耳手下，虽然心中焦恼， 却只能仰天长叹。那时，你会痛悔没有尊重阿开亚全军 最好的战勇，在暴怒的驱使下撕裂自己的心怀！” 言罢，裴琉斯之子把金钉嵌饰的权杖 扔在地上，弯身下坐；对面，阿特柔斯之子 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盯着他。其时，口才出众的 奈斯托耳在二者之间站立，嗓音清亮的 亲爱的伴友， 以营棚里领出美貌的布里塞伊丝，交给 二位带走，后者动身返回营地，沿着阿开亚人的海船； 姑娘尽管不愿离去，也只得曲意跟随。阿基琉斯 悲痛交加，睁着泪水汪汪的眼睛，远离着伙伴， 独自坐在灰蓝色大洋的滩沿，仁望着渺无垠际的海水， 一次次地高举起双手，呼唤着他的过来： “我的母亲，既然你生下一个短命的儿郎， 那俄林波斯山上炸响雷的宙斯便至少 应该让我获得荣誉，但他却连一丁点儿都不给。 现在，阿特柔斯之子、强有力的阿伽门农 侮辱了我，夺走了我的份礼，霸为己有。” 他含泪泣诉，高贵的母亲听到了他的声音， 其时正坐在深深的海底，年迈的父亲身边。 像一缕升空的薄雾，女神轻盈地踏上灰蓝色的大海， 行至悲声哭泣的儿子身边，屈腿坐下， 伸手轻轻抚摸，出声呼唤，说道： “我的儿，为何哭泣？是什么悲愁揪住了你的心房？ 告诉我，不要把它藏在心里，好让你我都知道。” 捷足的阿基琼斯长叹一声，答道： “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此事的，为何还要我对你言告？ 我们曾进兵塞贝，厄提昂神圣的城， 一连九天，神的箭雨横扫着联军。 及至第十天，阿基琉斯出面召聚集会—— 白臂女神赫拉眼见着达奈人成片地倒下， 生发了怜悯之情，把集会的念头送进了他的心坎。 当众人走向会场，聚合完毕后， 捷足的阿基琉斯站立起来，在人群中放声说道： “阿特柔斯之子，由于战事不顺，我以为， 倘若尚能幸免一死，倘若战争和瘟疫 正联手毁灭阿开亚人，我们必须撤兵回返。 不过，先不必着忙，让我们就此问问某位通神的人，某位先知， 哪怕是一位释梦者——因为梦也来自宙斯的神力—— 让他告诉我们福伊波斯·阿波罗为何盛怒至此， 是因为我们忽略了某次还愿，还是某次丰盛的祀祭；如果 真是这样，那么，倘若让他闻到烤羊羔和肥美的山羊的熏烟， 他就或许会在某种程度上中止瘟疫带给我们的磨难。” 阿基琉斯言毕下座，人群中站起了塞斯托耳之子 卡尔卡斯，释辨鸟踪的里手，最好的行家。 他博古通今，明晓未来，凭藉 福伊波斯·阿波罗给他的卜占之术， 把阿开亚人的海船带到了伊利昂。 怀着对众人的善意，卡尔卡斯起身说道： “阿基琉斯，宙斯钟爱的壮勇，你让我卜释， 远射手、王者阿波罗的愤怒，我将 谨遵不违。但是，你得答应并在我面前起誓， 你将真心实意地保护我，用你的话语，你的双手。 我知道，我的释言会激怒一位强者，他统治着 阿耳吉维人[ ]，而所有的阿开亚兵勇全都归他指挥。 阿耳吉维人：Argeioi，“家住阿耳戈斯的人”，常泛指希腊人。 对一个较为低劣的下人，王者的暴怒绝非儿戏。 即使当时可以咽下怒气，他仍会把 怨恨埋在心底，直至如愿以偿的时候。 认真想想吧，你是否打算保护我。”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答道： “勇敢些，把神的意思释告我们，不管你知道什么。 我要对宙斯钟爱的阿波罗起誓——那位你，卡尔卡斯， 在对达奈人卜释他的意志时对之祈祷的天神—— 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还能见到普照大地的阳光， 深旷的海船旁就没有人敢对你撒野。 没有哪个达奈人敢对你动武，哪怕你指的是阿伽门农， 此人现时正自诩为阿开亚人中最好的雄杰！” 听罢这番话，好心的卜者鼓起勇气，直言道： “听着，神的怪罪，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还愿，也不是因为没有举 行丰盛的祀祭， 而是因为阿伽门农侮辱了他的祭司， 不愿交还他的女儿并接受赎礼。 因此，神射手给送来了苦痛，并且还将继续 折磨我们。他将不会消解使达奈人丢脸的瘟疫， 直到我们把那位眼睛闪亮的姑娘交还她的亲爹， 没有代价，没有赎礼，还要给克鲁塞赔送一份神圣而丰厚的 牲祭。这样，我们才可能平息他的愤怒，使他回心转意。” 卡尔卡斯言毕下座，人群中站起了阿特柔斯之子， 统治着辽阔疆域的英雄阿伽门农。 他怒气咻咻，黑心里注满怨愤， 双目熠熠生光，宛如燃烧的火球， 凶狠地盯着卡尔卡斯，先拿他开刀下手： “灾难的预卜者！你从未对我说过一件好事， 却总是乐衷于卜言灾难；你从未说过 吉利的话．也不曾卜来一件吉利的事。现在， 你又对达奈人卜释起神的意志，声称 远射神之所以使他们备受折磨， 是因为我拒不接受回赎克鲁塞伊丝[ ]姑娘的 克鲁塞伊丝：确切地说，Chruseis只是一个指称，而不是人名，意为“克 鲁塞斯的女儿”。 光灿灿的赎礼。是的，我确实想把她 放在家里；事实上，我喜欢她胜过克鲁泰奈斯特拉， 我的妻子，因为无论是身段或体形， 还是内秀或手工，她都毫不差逊。 尽管如此，我仍愿割爱，如果此举对大家有利。 我祈望军队得救，而不是它的毁灭。不过， 你们得给我找一份应该属于我的战礼，以免 在所有的阿耳吉维人中，独我一人缺少战争赐给的荣誉—— 这，何以使得？ 你们都已看见，我失去了我的战礼。”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战勇、卓越的阿基琉斯答道： “阿特柔斯之子，最尊贵的王者，世上最贪婪的人——你想过 没有， 眼下，心胸豪壮的阿开亚人如何能支给你另一份战礼？ 据我所知，我们已没有大量的库存； 得之于掠劫城堡的战礼都已散发殆尽， 而要回已经分发出去的东西是一种不光彩的行径。 不行。现在，你应该把姑娘交还阿波罗；将来，倘若 宙斯允许我们荡劫墙垣精固的特洛伊， 我们阿开亚人将以三倍、四倍的报酬偿敬！” 听罢这番话，强有力的阿伽门农答道： “不要耍小聪明，神一样的阿基琉斯，不要试图胡弄我， 虽然你是个出色的战勇。你骗不了我，也说服不了我。 你想干什么？打算守着你自己的战礼，而让我空着双手， 干坐此地吗？你想命令我把姑娘交出去吗？ 不！除非心胸豪壮的阿开亚人给我一份新的战礼， 按我的心意选来，如我失去的这位一样楚楚动人。 倘若办不到，我就将亲自下令，反正得弄到一个， 不是你的份儿，便是埃阿斯的，或是俄底修斯的。 我将亲往提取——动怒发火去吧，那位接受我造访的伙计！ 够了，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议。现在， 我们必须拨出一条乌黑的海船，拖人闪光的大海， 配备足够的桨手，搬上丰盛的祀祭—— 别忘了那位姑娘，美貌的克鲁塞伊丝。 须由一位首领负责解送，或是埃阿斯， 或是伊多墨纽斯，或是卓越的俄底修斯 也可以是你自己，裴琉斯之子，天底下暴戾的典型 以主持牲祭，平息远射手的恨心。”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恶狠狠地看着他，吼道： “无耻，彻头彻尾的无耻！你贪得无厌，你利益熏心！ 凭着如此德性，你怎能让阿开亚战勇心甘情愿地听从 你的号令，为你出海，或全力以赴地杀敌？ 就我而言，把我带到此地的，不是和特洛伊枪手 打仗的希愿。他们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从未抢过我的牛马，从未在土地肥沃。 人了强壮的弗西亚糟蹋过我的庄稼。 可能吗？我们之间隔着广阔的地域， 有投影森森的山脉，呼啸奔腾的大海。为了你的利益—— 真是奇耻大辱——我们跟你来到这里，好让你这狗头 高兴快慰，好帮你们——你和墨奈劳斯——从特洛伊人那里 争回脸面！对这一切你都满不在乎，以为理所当然。 现在，你倒扬言要亲往夺走我的份子， 阿开亚人的儿子们给我的酬谢——为了她，我曾拼命苦战。 每当我们攻陷一座特洛伊城堡[ ]，一个人财两旺的去处， 特洛伊城堡：指特洛伊或特罗阿得地区的城镇。 我所得的战礼从来没有你的丰厚。 苦战中，我总是承担最艰巨的 任务，但在分发战礼时， 你总是吞走大头，而我却只能带着那一点东西。 那一点受我珍爱的所得，拖着疲软的双腿，走回海船。 够了！我要返回家乡弗西亚——乘坐弯翘的海船 回家，是一件好得多的美事。我不想忍声吞气， 呆在这里，为你积聚财富，增添库存！” 听罢这番话，民众的王者阿伽门农答道： “要是存心想走，你就尽管溜之大吉！我不会 求你留在这里，为了一己私利。我的身边还有其他战勇， 他们会给我带来荣誉——当然，首先是宙斯，他是我最强健的 护佑。 宙斯钟爱的王者中，你是我最痛恨的一个； 争吵、战争和搏杀永远是你心驰神往的事情。 如果说你非常强健，那也是神赐的厚礼。 带着你的船队，和你的伙伴们一起，登程回家吧； 照当你的王者，统治慕耳弥冬人去吧！我不在乎你这个人， 也不在乎你的愤怒。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警告： 既然福伊波斯·阿波罗要取走我的克鲁塞伊丝， 我将命令我的伙伴，用我的船只， 把她遣送归还。但是，我要亲往你的营棚，带走美貌的 布里塞伊丝，你的战礼。这样，你就会知道，和你相比， 我的权势该有多么莽烈！此外，倘若另有犯上之人，畏此 先例， 谅他也就不敢和我抗争，平享我的威严。” 如此一番应答，激怒了裴琉斯的儿子。多毛的 胸腔里，两个不同的念头争扯着他的心魂： 是拔出胯边锋快的铜剑， 撩开挡道的人群，杀了阿特柔斯之子， 还是咽下这口怨气，压住这股狂烈？ 正当他权衡着这两种意念，在他的心里和魂里， 从剑鞘里抽出那柄硕大的铜剑，雅典娜 从天而降——白臂女神赫拉一视同仁地 钟爱和关心着他俩，故而遣她下凡—— 站在裴琉斯之子背后，伸手抓住他的金发， 只是对他显形，旁人全都一无所见。 惊异中，阿基琉斯转过身子，一眼便认出了 帕拉丝·雅典娜——那双闪着异样光彩的眼睛。 他开口说话，用长了翅膀的言语： “带埃吉斯[ ]的宙斯的孩子，为何现时降临？想看看 埃吉斯：叫一是一种神用的兵器，相当于凡人的盾牌或供防护的生牛皮。 阿特柔斯之子，看看阿伽门农的骄横跋扈吗？ 告诉你——我以为，老天保佑，此事终将成为现实： 此人的骄横将会送掉他的性命！” 听罢这番话，灰眼睛女神雅典娜答道： “我从天上下来，为的是平息你的愤怒，但愿你能听从 我的劝言。白臂女神赫拉给了我这趟差事， 因她一视同仁地钟爱和关心着你俩。 算了吧，停止争斗，不要手握剑把， 虽然你可出声辱骂，让他知道事情的后果。 我有一事相告，记住，此事定将成为现实： 将来，三倍于此的光灿灿的礼物将会放在你的面前， 以抵销他对你的暴虐。不要动武，听从我俩的规劝。” 听罢这番话，捷足的阿基琉斯答道： “女神，我完全遵从——只要你们二位有所指令，凡人必须 尽管怒满胸怀。如此对他有利。 一个人，如果服从神的意志，神也就会听到他的祈愿。” 言罢，他用握着银质柄把的大手 将硕大的铜剑推回剑鞘，不想违抗 雅典娜的训言。女神起程返回俄林波斯， 带埃吉斯的宙斯的宫殿，和众神聚首相见。 其时，裴琉斯之子 第31章 0点数章节 回到洛杉矶，假期中。 杰森在酒店里没事干，上网搜着Batman的相关咨询，忽然搜到了一篇关于蝙蝠侠和杰森·陶德，后面还有布鲁斯和自己的名字的标题奇怪的网页。 这是什么？ 杰森好奇地点了进去看，看了一眼地址栏和网站Logo，是一个当下红火的名为**的国际同人站。 ？？？ 杰森不明所以地看着浏览一遍这个网站中的内容，又搜索了一遍蝙蝠侠和杰森，布鲁斯和自己的关键词，竟然跳出来了一堆标题惊奇的页面。 杰森还看到，似乎因为和布鲁斯的拉斯维加斯之行被拍到，相关页面的点击回复都十分热情，还有不少新页面的内容都围绕了拉斯维加斯展开。 杰森完全被这个这些页面吸引了兴趣，十分钟后，杰森谷歌完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网站后，已经注册好了账号。 “我知道假期做什么好了！”杰森心中热血澎湃了起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全面的计划盘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未V时候被系统提前搞出来的章节，所以只能这么搞啦，希望小天使们不要介意噢！日后可能会扩写成更粗长的0点数番外